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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之前國師就曾說過:天命互換,有違天道,鳩占鵲巢,必將除之。
想要讓玉兒公主安穩過完這一生,那么小嬌嬌必定得用她的心頭血去祭天平息天道,可換玉兒富貴一生。
皇后低垂著眼尾,算計著什么。
“皇上,臣妾先去看看玉兒好了沒。”
“嗯。”
“國師呢?”
按照每年北國皇上生辰之前,國師一定是要算天象,只是今日這國師怎么還沒來?
半路上。
國師已經被人請去了皇后的地方。
“國師。”
坐在最上方端莊的皇后微微起身,臉上笑意有著一絲隱藏的陰狠。
“你知道本宮今天來找你有什么事嗎?”
站在皇后跟前的男人很是年輕,名為相師,像是二十多年齡出頭的男子,跟其它國家的國師比起來完全不一樣。
一頭墨發冠玉束在頭頂,一雙丹鳳眼看向皇后身上藏著愛意。
相師往前幾步,眼神示意所有的宮女全部退下去,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莞爾這是怎么了?”
“有心事?”
莞爾便是皇后的閨名。
皇后蹙著眉頭:“我要你今天除掉那個小賤人,行還是不行。”
相師輕輕一笑,拉起皇后的手細細撫摸著:“還以為是什么大事讓莞爾這般不高興。”
“不過那個小賤人在冷宮待得好好地,怎么就招惹你了。”
皇后冷眼一掃,一想到那個小賤人心里就煩。
“她阻礙了我玉兒的路,已經不能在留了,皇上這幾天居然一直提到她。”
“我不能讓我們十年前做出的努力都前功盡棄。”
相師一只手已經攬在了皇后的腰肢上:“嗯,好,如你所愿。”
兩人在這沒人打擾的宮殿里恩愛了半個時辰。
沒有人會知道,當今最受寵愛的玉兒公主不是皇上親生的。
是相師的孩子,也不會有人知道,皇后跟相師私下有一腿。
相識跟皇后拜別后,連忙趕著去見皇上。
書房里,相師將今天的天象說了一番。
“皇上,今日天象不穩,怕是會在招來禍端,不過臣有辦法,一切交給臣就好。”
皇上沒有多想:“嗯,好。”
祭天路上。
小嬌嬌被人綁了起來,頭上還蓋著一塊布斤,讓人看不清她的長相跟模樣。
“我們要去哪里?”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只感覺自己是被人押著去一個地方,還有還多梯子,一階一階往上走著。
相師就站在祭臺上面,手邊的小案桌擺放著一個香爐,手中燃著的香飄出來的煙是黑色的。
那黑色的煙一直往著小嬌嬌方向飄去。
“旱雷,天狼赤月,云無月缺星沒,五星連珠至帝隕。”
“皇上,這是大兇啊。”
皇帝坐在最上面聽到自己的江山不穩,天象大兇,一臉凝重。
“國師可有破解之法。”
相師停頓了一下點著頭:“有。”
“那就是小嬌嬌公主。”
小嬌嬌頭上的布斤就這么被風吹開,小身影一下跌倒在地上。
“啊。”
皇上走到小嬌嬌的跟前,在看清那一張小臉,眼里閃過一絲錯愕:“柔妃?”
“不……你不是。”
柔妃?
小嬌嬌笑得抿著唇:“你認識我娘親嗎?”
“你知道我娘親去了哪里嗎?”
“她說她再也不回來了,我很想念我的娘親。”
皇上微微愣了一下,大手伸在半空中想要摸摸她的臉又停住了:“你不認識本王了?”
認識?
小嬌嬌很努力想了一下:“我該認識你嗎?”
“你是誰啊?”
簡單的兩個問話徹底斷了廷治心里那一絲憐愛。
“國師,你繼續吧。”
相師走到皇上身邊,手中桃木劍對準在了小嬌嬌身上:“皇上,破解之法就是小嬌嬌公主。”
“真的可以嗎?”
不遠處坐著的皇后跟玉兒都投來一絲得意的目光。
小嬌嬌被綁著只能跪在地上,一張小臉上十分稚嫩跟無辜。
她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比如相師臉上很是緊張在得到皇上同意之后多了一絲笑容,手中桃木劍換成了別的東西,是一把小小的彎刀。
彎刀對準在了她的胸口:“小嬌嬌公主,不要怕,不會疼的。”
小嬌嬌點點頭:“嗯,我不怕疼。”
可是話剛說完,那把彎刀就這么扎進了她的胸口,一瞬,紅色鮮血崩法。
小嬌嬌瞪大了雙眼,她好像看到了遠處朝她跑過來的御沉哥哥。
從未感受過疼痛的她,她感受到了。
那種疼像是會要了她的命。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多想,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多人用一種冷嘲的目光看向她,為什么沒有一個人幫幫她。
小嬌嬌落下淚,淚水混著那碗她的心頭血被相師給端走。
意識徹底模糊,整個人暈過去。
皇后坐在最上方像是松了一口氣,這樣還不夠,祭天完成以后,她再次找到了相師。
“一定要弄死她。”
“我知道她命硬,所以接下來……”
相師薄唇落在她的唇上:“放心,事情一定會辦的很漂亮。”
水牢里。
從小嬌嬌被祭天開始后的每一個時辰她都被泡在了這里,胸口的那個地方愈合又潰爛,鮮血不斷融合在這水牢里面。
疼得她十分難受。
這水牢里面的水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水,被放了鹽,對傷口有強烈的灼燒感。
醒來的一瞬間,是她聽到了耳邊有御沉哥哥的聲音。
“御沉哥哥。”
御沉被人綁著跟她一起泡在了水牢里。
“御沉哥哥。”
“你怎么來了?這里很疼,你不要來。”
御沉被綁著,甚至在來的時候嘴里還被灌了一碗啞藥,他根本不能說話,只能一雙眸子帶著擔憂跟緊張看向她。
“御沉哥哥,你快走。”
御沉身體掙扎在水里不斷動著,濺起的水花落在兩人臉上。
站在水池邊上的皇后,玉兒,相師,冷眼笑著。
“那個柔妃怕是死的時候不會想到有一天她留下來的小賤人,能夠活成這樣吧。”
相師輕蔑:“能夠讓她的小野種活這么多年,夠本了,她在下面也該笑了。”
玉兒瞪著一雙眼,十分期待接下來的事情。
“母后,快動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看她被扔去南國的下場了。”
小嬌嬌眨眨眼,努力想要靠近御沉身邊,頭一次她生出了想要保護別人的勇氣。
“御沉哥哥,你不是教我了嗎,遇到事情不要怕,我不怕,小嬌嬌會保護你的。”
只是還未等她靠近御沉身邊,強忍著身上的疼,朝著她走來的相師,嘴里面不知道念了身上,小嬌嬌只覺得身上如蟲子一樣在咬。
“疼,疼,好疼。”
“為什么會這么疼?”
耳邊還多出了一個聲音:“殺了他,快殺了他。”
殺了他?
殺誰?
相師已經把手里的刀遞在了小嬌嬌手中,眼前一切景象都在變換,她突然發現找不到御沉身影了。
“御沉哥哥,你在哪里?”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相師。
耳邊那個聲音還在不停的叫囂。
不……不能殺人。
御沉哥哥會不高興的。
可是,當她再次睜開眼眼前一切變得清晰時,她的手里握著刀,刀上面沾染著血,倒在水牢里身體不斷下沉的御沉就那么怔怔凝望著她。
“御沉哥哥!”
“御沉哥哥!”
玉兒拍了拍手,嫌棄甩著袖子,上面沾染了一點血。
“嘖。”
“小賤人就是小災星,這話一點錯都沒有,你看看,你殺了御沉,你完了。”
殺了御沉?
小嬌嬌盯著自己手里這把刀愣住,她殺了御沉哥哥?
“我殺了御沉哥哥?”
“我殺了御沉哥哥!”
“不!”
手中刀掉落在水里,拼了命的想要將御沉從水牢里撈出來,可是她連碰到她的機會都沒有。
被人強行拉到地面,玉兒一只手踩在了她手腕上。
“小嬌嬌?”
“哈哈哈,可笑。”
“準備好迎接你接下來如地獄一般的生活吧。”
小嬌嬌暈過去了。
撕心裂肺的感覺像是快要將她整個人都撕裂。
再次醒來后便是四年后,她沉睡了四年,在這四年里她被送去了南國。
這一次,她成為了北國和親的公主,要嫁的便是南國的皇子。
聽說這個皇子體弱多病,可能沒幾日,沖喜來的。
這種事情,廷治當然舍不得玉兒過去,于是小嬌嬌便頂上了。
從北國去到南國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沒人知道,那穿上喜服蓋上喜帕的小嬌嬌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南國。
小嬌嬌被扔進喜房睜眼的一瞬,她愣住了。
“第二世我還是個小姑娘?”
千眠悟了。
她正要打算找夜淵算賬,為什么這次回到第二世要這么久,腦海里就多出一些根本不屬于她的記憶。
這些都是?
她跟衍衍第二世的記憶嗎?
夜淵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千眠,你醒了?”
千眠點點頭,有些茫然的掃過眼前的一切:“我現在叫小嬌嬌?”
“你想起什么了嗎?”
想起?
血,刀,水牢,御沉……
心跳一瞬間靜止,幾乎是從她喉嚨里發出的顫音:“小淵子,我是不是又一次殺死了衍衍。”
千眠以為這次也會像之前一樣:“是我對不對。”
夜淵沉默了一會,搖搖頭:“不是。”
“這次不是你。”
“是玉兒。”
玉兒?
就是之前那個?
千眠認真坐下好好鋝了一下:“也就是說,玉兒跟我的命格互換,她奪走了我的一切,還害死了我娘,還搶走了我的心頭血控制我,甚至殺了御沉來陷害我。”
夜淵露出一個藏有深意的笑容。
“這一世看你自己了。”
看她?
什么意思?
“你還沒說,這一世要怎么做呢?”
夜淵聳肩兩手一攤:“很簡單,讓御沉記起你。”
記起她?
千眠一下站起來,頭上的朱釵跟步搖晃得叮當響:“你是說衍衍不記得我了?”
“記得,他記得是你殺了他。”
這是什么狗血劇情。
千眠累了。
“可是我都嫁人了,我要怎么靠近他?”
“等會你就知道了。”
夜淵離開時,又聽到了從身后傳來千眠一聲輕問:“那我師傅呢?”
這個問題夜淵不知道怎么回答。
門口有了些響動。
是丫鬟走了進來:“皇子說今晚不過來了,還請公主早點休息。”
“哦。”
千眠再次扯下蓋頭,她要去找衍衍。
回到古代還真的不習慣。
隨便逮住一個丫鬟問著:“你們知道御沉在哪里嗎?”
丫鬟停住腳步:“回公主的話,你嫁給的便是我們御沉皇子。”
御沉皇子!
她嫁給了御沉。
心口一股暖流讓她瞬間開心了起來。
所以不管經歷多少世,她注定了要跟衍衍結婚成親在一起,沒有人可以分開她們。
“你們皇子在哪里?”
幾個丫鬟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
“不過公主今晚上是你們成親的晚上,你這樣跑出來不合規矩,而且我們皇子不喜歡有人大晚上跑出來。”
不喜歡?
等衍衍看見她一定會喜歡的。
夜淵說了,她要讓衍衍記起她。
不過,夜淵的意思是,是讓御沉記起所有經過的每一世。
千眠誤會錯了。
以前在莊園的時候,千眠覺得已經夠大了,現在衍衍這個皇子府怎么也怎么大?
走著走著就迷路,甚至不知道現在這個地方是哪里。
有聲音從前邊傳過來,千眠輕手輕腳走去,還未靠近,一抹冰冷的血就這么濺落在了她的臉上。
遠處,借著月光下,一抹消瘦有些病弱的身影,手里持劍,站在他面前的人一下倒在地上。
鮮血從劍的一端緩緩往下滴落!
“是誰?”
御沉回身,就看見千眠站在那里,一身喜服很難不讓人注意到。
特別是那抹鮮血,他就那么抬手用指腹輕輕擦去。
“你就是小嬌嬌公主?”
小嬌嬌?
啊,對。
她現在身份是小嬌嬌。
“衍衍……”不對。
“御沉哥哥。”
她現在撐死了也才十三歲,這古代嫁人是真的早。
下一秒,那指腹加重了力道捏了起來。
“你是來送死的嗎?”
冰冷的劍就這么放在了她脖子上。
千眠心跟著一顫,不是吧,第二世第一次見面,衍衍玩這么大的嗎?
你這樣是沒媳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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