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霽在外名聲敗壞的假男人。
沒錯,遲權有個弟弟,不過這個弟弟從一出生下來就有缺陷,那方面猥瑣了,就跟以前太監一樣。
為了保住薄家名聲,也為了保住遲權父親在遲家地方跟勢力。
這種事情怎么可以宣揚出來呢。
于是遲權這個弟弟一直被藏著掖著很少有人發現,關鍵他這個弟弟有著跟他一樣的臉。
只不過他的臉更加完整更加美,不像他一樣一出生便臉上長了奇怪疤痕。
這些疤痕還不能見到陽光,一見到陽光他整個人就如同被火灼傷一般難受。
所以他只能帶著面具,只能帶著面具。
遲權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到了千暖臉上:“你敢背叛我,你居然敢睡了我弟弟。”
“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嗎?”
千暖紅著一雙眼,滿心都是怨氣,她也委屈啊。
回頭看著那正在沖著她笑的男人,遲甚,她就惡心。
昨晚上,整整一晚上她居然被那樣一個男人玩弄了一晚上,整整一晚上。
甚至有可能進入她身體都不是正常的。
光是想想千暖已經泛著惡心要吐了。
“遲皇,你聽我解釋,我有辦法可以解決你臉上的疤痕,讓你以后都不用戴著面具。”
這是千暖最后的籌碼。
遲皇狠狠一把將她甩在地上。
“說。”
千暖雙手撐在地上,手心都被磕破皮,紅色粘膩鮮血落下:“千眠,只要抓到千眠,喝了她的血你就能好起來了。”
“她的血可以解百毒。”
“她是從天師府下山的。”
“遲皇你相信我。”
又是千眠!
千眠!
遲皇只要一想到昨天他被那個小姑娘給耍了,心頭的恨蹭蹭蹭燃燒。
“千眠,你等著。”
莊園里。
千眠打著噴嚏:“阿秋。”
看來又有人想要她的命了。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跟小北兩人趴在櫥窗外面看著院子里漸漸下著雪。
“是不是要過年了?”
小北好奇微仰著小臉:“過年?什么是過年?”
“是不是過年,就能吃湯圓了,就能跟媽媽在一起。”
明明是小孩子很普通的兩句疑問話,卻讓千眠心頭一下疼了起來。
“小北,你沒有過過年嗎?”
小北搖搖頭,看著千眠臉上難過的神情改口:“過了,都是跟媽媽過的。”
上一世。
在過年的時候,他因為吃壞了東西被送進了醫院,他看見媽媽一直在哭,還給人下跪。
他還沒有來得及吃到媽媽煮的湯圓就涼掉壞了。
從那以后,小北再也沒有跟媽媽一起過年了。
能夠跟媽媽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奢侈。
千眠一把將小北抱在懷里:“那從今天開始,以后媽媽帶你過年好不好。”
“過年就得穿新衣,換新衣服,走,帶你買買買。”
小北拿出了身上的幾十塊錢:“嗯,我也要給媽媽買買買。”
于是在薄天衍在公司開會期間,手機在一旁短信消費提示音沒有停下。
“叮”,消費五千。
叮,消費兩千。
叮,消費十萬。
叮……
薄天衍很是滿意。
倒是小北給千眠買了好多吃的,全是她愛吃的,愣是一點都沒有給薄天衍留。
一大一小吃飽喝足之后就來了薄天衍公司樓下,直接去了總裁休息室。
兩人身影齊唰唰躺在沙發上。
“好累。”
“那我給媽媽捶捶。”
不得不說,千眠將母親這個角色代入的很有感覺。
伸手抹著小北腦袋:“嗯,還有這里,還有這里。”
小北很開心,雖然跟上一世的媽媽不一樣,可是他喜歡現在的媽媽。
可以保護自己,也能夠保護他。
倒是苦了南刀了,這幾天一直跟在千眠身后,都快成了專業跟班,比老二還要專業。
卻還是沒能夠跟千眠說上一句話。
小北又是捶捶腿又是按按肩,終于想起了南刀。
“媽媽,南刀大胡子叔叔有事求你。”
千眠輕眨著眼眸,她也想起來了。
所以南刀在得到消息,火速就來了總裁休息室,以至于一旁看著進去的員工詫異。
“我剛看見薄總休息室里進去了一男一女。”
“我也看見了,不會是薄總被人戴綠帽子了吧。”
會議室剛散會,這些話自然傳了進去。
薄天衍微微扯了一下領帶,眉眼凌冽,不用說話就給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休息室外面。
薄天衍輕輕推開門,就看到沙發上那一大一小,動作都如出一轍。
就好像千眠跟小北真的是親子。
南刀隔著的距離很遠很遠,遠到聲音都要加大兩倍。
“求千眠小姐救救我的女兒。”
南刀這么有本事,不應該連自己女兒都救不了啊。
“這得從二十年前說起。”
伸手將腰后面的菜刀放在桌子上,這把菜刀跟別的菜刀不一樣,上面被刻了一個字,怡。
就是他女兒的名字。
南刀極為賒刀,賒刀一向是別人欠他們的債,唯獨南刀犯了一個賒刀人禁忌,他欠了別人的債。
很久之前,他照常給人賒刀預言。
有天,一個很奇怪帶著帽子的男人找上門來,說是想要賒刀,讓南刀給他預測未來一年內他會不會有后。
南刀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人沒有后。
甚至還勸慰著這個男人:“人的一生中很多東西都是命定,你不用太擔心。”
那男人卻笑了起來。
“這刀我想要多賒幾把,一年后再見。”
一年后。
那個男人果然找上門來了,這次不但是這個男人,他的懷里還抱著一個男孩。
那男孩還是幾個月大的嬰兒,面色十分虛弱蒼白。
“這是我的兒子,所以你錯了。”
“預言失敗。”
賒刀人說出去的話從來不會失敗,南刀沒有想通自己為什么會預言失敗。
甚至他給出的那幾把刀收回來時生銹了。
是黑繡。
不是普通的鐵銹。
南刀有些慌了,男人放下一句話就走了。
“這刀算是我賒給你了,我預言你兩年后無后。”
賒刀人反被人賒刀,這是大忌。
南刀不同意,卻發現那男人留下的刀不是菜刀,而是鬼刀。
鬼刀:一般是玄術師才會有的。
需要抓到一只千年陰體的女鬼將她的魂提煉到一把刀上,封印住,就能成為一把鬼刀。
鬼刀可是陰邪之物,這種東西留不得。
南刀知道被騙了之后,果然自己的女兒就失蹤了,只留下了那把刀。
到現在他都沒有找打自己的女兒。
“一定是被那個男人給帶走。”
好陰毒的法子。
要知道賒刀人的后代是具有天賦遺傳,被有心人給教壞是會出事的。
千眠咬了一口手里剛剛小北剝好的砂糖橘,
嗯,桌上上一筐是路邊九塊九買的,快炫完了。
別說,小北原本白嫩指甲蓋都黃了。
千眠一口一個很甜。
“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南刀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感應到他在哪里。”
又拿出了兩把刀,一把是當年男人還回來生滿黑繡的刀,還有一把就是鬼刀。
這兩把刀上面都有氣息。
“祖宗,要是你不幫我,我這輩子都見不到我女兒。”
“我就算是死了,也沒有臉去見我的妻子。”
千眠有些心疼,為啥總有些壞人要把一個好端端家庭給破壞,支離破碎才算完整。
“你妻子死了?”
南刀沒有說話,很是頹廢一下癱坐在地上。
還苦笑了起來:“南刀又有什么用,世人都求我南刀開口一言,我卻連自己的妻子跟孩子都護不住。”
“我是不是很失敗。”
千眠抓著小北的手站起來:“失敗的不是你,是那些想要破壞別人家庭來獲得優越感的人。”
“你放心,這事我管定了。”
“不過得過兩天,等那把黑繡的菜刀上面的繡掉落就可以了。”
黑繡掉落?
這怎么可能。
薄天衍從門口步伐沉穩走來,眸光熾熱又愛戀落在千眠身上。
“小東西。”
“衍衍。”
“不是說今天有任務?”
千眠將小北剝好的砂糖橘喂在唇邊:“衍衍,張嘴。”
她宣布,以后他們就是炫砂糖橘冠軍之家。
“嗯,來看看你,我就走。”
夜淵反駁:明明就是你這幾天偷懶,不想加班。
千眠氣得怒吃兩個砂糖橘:閉嘴。
薄天衍輕柔著她小腦袋,完全無視了自己還有個兒子一旁看著。
“帶你去吃火鍋?”
“順便給你買點小零食。”
千眠那雙眸子跟月牙兒一樣彎了,唇邊還蕩漾著一抹笑意。
“好誒。”
“小北,吃火鍋咯。”
吃完火鍋她就要加班了。
太慘了太慘了。
她能不加班嗎?
這都要過年了,大家都放假,她還要干業務加班,是不是說不過去。
不但說不過去,還委屈。
委屈得千眠多吃兩碗飯。
誰都不能阻止她干飯。
只是這邊帝硯打來電話。
“妹妹,你現在有空嗎?”
“他們很急。”
千眠摸了摸自己吃得圓鼓鼓小肚子:“嗯,馬上來。”
這次任務是帝硯的一個朋友,還是個女性朋友,芷鶴,好像遇到了點麻煩。
芷鶴的男朋友最近老是失蹤,甚至有時候人都找不到。
出現的時候還會跟她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直到那天晚上,她看見自己男朋友捧著一本書開始親吻,沒錯還激烈的將身上衣服都脫了。
芷鶴害怕了,上前開燈去想要問問,就被什么東西一下給推開。
甚至男朋友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了。
芷鶴很害怕,覺得是有什么臟東西纏上了自己男朋友。
此刻,芷鶴冷靜喝了一杯水。
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額頭就滲出冷汗。
“千眠小姐,你說我的男朋友是不是被鬼給附身了?”
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千眠不太知道,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男朋友肯定是被書里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
“你男朋友叫什么?”
“那天晚上你看到他捧著的書,是什么書?”
芷鶴回想了一下,隨即去到書房里將那本書的下半部分找了出來。
“就是這個。”
氣氛有些沉默。
帝硯,薄天衍兩人十分尷尬。
倒是千眠挺有興趣的,因為那本書名叫做《國明老公校草都愛我》。
這還挺那個啥……挺瑪麗蘇。
打開第一頁,千眠就感受到了書里濃濃傻白甜愛情。
倒是女配挺有趣,是個狠人。
“你男朋友幾點回來?”
芷鶴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有時候會忽然出現,有時候消失甚至都找不到他人。’
千眠拿出黃符無火自然,往著空間一拋,黃符落在書上。
“你男朋友在書里。”
書里?
芷鶴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本書上男主的名字:林凜。
她男朋友林凜成為了這本小說的男主角?
芷鶴有些不能接受。
帝硯扯了扯嘴角:“這也可以?”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千眠輕抿著粉唇。
“還能進到書里?”
以前只聽說過穿書,但是沒有想到真的能夠穿到書里面啊。
帝硯,芷鶴,薄天衍,千眠,還有小北都進入到了書里。
還是快要大結局的,千眠剛才瞄了一眼,這個惡毒女配是要篡改大結局,弄死女主。
現在女主可就成為了芷鶴。
這種事情千眠有經驗,對方不是鬼,是靈,本應該成為書靈,奈何作者把這個惡毒女配寫得太壞,成為了怨靈。
怨靈吸收著天地日月精華,現在就開始作妖了。
眼前場景變換著,芷鶴看到了自己男朋友手里正握著一把槍對準在了她腦袋上。
平時對她柔情似水的模樣此刻恨不得吃了她。
“說,你把柔柔藏到了哪里去了?”
“你真是一個狠心又惡毒的女人,柔柔那么善良那么溫柔那么好,你為什么就不肯放過她。”
“她要是死了,我讓你給她陪葬,我也死。”
這是什么臺詞啊!
千眠傻眼了。
這總裁小說真好玩。
“小北,以后可不能學這樣。”
“要殺就直接殺!”
夜淵:“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教小孩子這個。”
小北似懂非懂:“恩恩,要是以后爸爸欺負你,我也打!”
呵呵!
薄天衍覺得這不是他兒子,絕對不可能。
芷鶴被那把槍頂著腦袋很害怕,就看到林凜身后多出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