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在一整天的焉巴巴中千眠邁著自己兩條小細腿,連拖鞋都還沒有來得及穿,就一頭撞進了薄天衍的懷里。
那雙深邃黑白分明的瞳孔,帶著淺淺寵溺。
“嗯?”
“不就是個快遞怎么急?”
急啊。
千眠當然急了。
她師傅那人笨得很,這個快遞一定是師傅給她寄的。
“衍衍,我的快遞。”
薄天衍有些不高興,別的男人送給她的東西她就能那么高興。
一只手高高舉起:“這個?”
“好像沒有寫名字,誰送的。”
沒寫名字?
這不像是她師傅風格。
她師傅最喜歡張揚了。
肯定會寫名字的。
“沒寫嗎?”
“衍衍,你快讓我看看。”
薄天衍將一只手舉得高高的:“你拿到了,我就給你。”
當一米六碰到一米九,這該死身高差。
千眠要氣死了。
這大腿把她氣死了有什么好處。
兩只小胳膊抱著胸,氣鼓鼓的一張小臉倒是讓人覺得十分可愛。
薄天衍差點就心軟了,輕輕咳著幾聲。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給你。”
親……親一下?
還有這種好事!
以前她想占大腿便宜都來不及,現在還能主動給她吃豆腐。
千眠微瞇著眼,有些迫不及待:“這可是你說的哦。”
“嗯。”
千眠兩只小手圈著他的脖頸就往著他臉上啵啵一口。
那觸感跟棉花糖一樣,軟軟的。
“衍衍臉好香。”
這句話更是取悅了薄天衍,當即就把那個快遞給她了。
直到她從自己眼前消失,跑去拆快遞,薄天衍才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
“小東西,這次先放過你。”
小桌子前,千眠正拆著快遞,那么大一個快遞,怎么拆出來全是蘋果。
有六個呢!
“師傅這是賺錢了?”
“這蘋果好大,好紅,好甜。”
比以往幾年的蘋果都還要好。
薄天衍高大身影倚靠在門口,促狹瞇著眸子,嘴角掛著溫柔笑意。
小東西。
她喜歡就好。
千眠自然是想不到,她師傅真的給她寄快遞了,只有一個蘋果。
那蘋果又丑又酸,還磕磕巴巴的。
薄天衍吃了。
他就想知道,小東西一直惦記著的蘋果有多好吃。
以至于他是蹙著眉頭吃掉了。
當然了,老二全程看見了。
為了避免他被三爺殺人滅口,當即就當看不見。
薄天衍朝著千眠身邊走過,大手一把將她從地上托起來抱在懷里:“甜嗎?”
“甜!”
當然了。
這是薄天衍花了一夜時間找出整個京城最甜最好吃的蘋果。
千眠將一個蘋果放在薄天衍手里。
“衍衍,平安夜吃蘋果,來年平平安安。”
“歲歲年年,碎碎念念。”
“嗯。”
他跟眠眠都要平安才好。
蘋果吃了。
火鍋也不能少。
千眠拉著薄天衍上街,還要放花燈呢。
走在街上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說。
“前面那個許愿燈能夠許愿,而且超級靈的,我們快去試試吧,晚了就排不上隊了。”
許愿燈?
“衍衍,許愿燈是什么?”
薄天衍揉著她的小腦袋:“騙人的。”
不遠處。
有一個高高搭建的小臺子,因為是平安夜所有今晚上廣場的人特別多。
在那邊有一顆特別大的裝飾桃樹,桃樹下那個小臺子上站著一個女人,女人身上穿著十分單薄的紗裙,特別是她那張畫著極為精致妝容的臉。
讓過往的人都紛紛停下腳步,特別是男人。
果然,男兒本色。
在臺下有一個中年男人,看上去垂頭喪氣的。
女人嬌滴滴聲音一開口:“你們可以叫我婉姐,我能幫助你們實現各種你們平日里不敢想的愿望。”
“什么都可以哦。”
男人盯著婉姐:“什么都可以?”
“那如果要一個人死呢?”
婉姐站在臺上,扭動著自己的腰身,特別是胸前極為壯觀,讓人都無法移開視線。
“很簡單。”
“你要試試嗎?”
所有都認為婉姐是在說笑,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怎么可能讓一個人輕易的就死了呢?
“試試,怎么弄?”
婉姐從她的小臺子上那出了一張白紙。
“你只需要在白紙上寫下你想讓對方死的名字,就可以了。”
男人不相信:“就這么簡單?”
“要是他沒死呢?”
婉姐瞇著眼笑得更加嫵媚了。
“要是他沒死,我親手把他弄死可好?”
男人笑了起來:“好,好,好。”
男人接過了那張白紙,在上面落下了他最近討厭的一個人名字,他欠那個人十萬,是他的兄弟。
最近他賺不到錢,他兄弟嫂子還一直逼他還錢,真是煩死了。
他們又不缺這十萬,為什么要逼他還,根本不拿他當兄弟。
男人想了一會,直接寫下了兄弟的名字,讓你這個女人逼我還錢,我讓你當寡婦!
寫完之后,男人叫將白紙交給了婉姐。
“然后呢?”
婉姐當著男人的面,撕掉了那張白紙。
“好了,現在你可以打電話了。”
男人將信半疑的給兄弟嫂子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半天才接通。
一接通就聽到了女人的哭聲。
“劉生”
“你找吳昊嗎?他突然暈倒了,現在被送去了醫院,醫生說他要死了。”
“你快來看看吧。”
男人就叫劉生,一下愣住了。
剛剛白紙上吳昊的名字真的靈驗了?
為了證明吳昊真的死透沒有,要是死透了,那十萬塊他就不用還了,直接跑去了醫院。
一旁的人看著有些驚訝,其中一個女人站了出來。
“你可以讓我的婆婆立馬改嫁嗎?”
“她整天在我眼前晃煩死了。”
婉姐再一次笑了:“可以,在白紙上寫下你婆婆的名字吧。”
女人高興的接過那張白紙,三兩下就寫了自己婆婆的名字。
在一分鐘之后就接到了自己丈夫的電話。
“你還在外面嗎?”
“我媽要嫁人了,你快回來勸勸我嗎?”
女人覺得自己在做夢,自己的公公死得早,還是工傷賠了一大筆錢,只是那筆錢,婆婆不愿意給她。
說是要給她大兒子,小兒子平分。
女人不愿意,憑什么要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