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菀低著頭有些不想上車。
助理重復的提醒著:“三小姐,你知道的,少爺不喜歡等人。”
沒辦法。
古景洲向來是那樣的霸道。
一上車,古青菀腦袋上就多了一個外套。
“不知檢點。”
四個字,如針刺。
沒關系。
她就習慣了。
早知道,她就在千眠小姐那里買一張避小人符,這樣的話是不是能夠避開古景洲。
沒有抬頭。
她都能夠感受到古景洲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有多么凌冽。
“不解釋?”
解釋什么?
古青菀以前解釋過,他也從來沒有聽過。
一只大手就這么捏住了她的下頜。
“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被迫仰著臉,眼前這張臉從她小時候十歲開始,就變了。
十歲前,他是溫柔細心的景州哥哥。
十歲后,她是仇人的女兒。
為了報復,她被迫成為了古家的三小姐。
古青菀深吸了一口氣。
“夫人說讓我參加宴會,所以回來晚了,司機聯系不上。”
這就是她在古家的待遇。
古景洲眸子里多了些紅血絲,看樣子又是沒有睡好。
古青菀等著他發脾氣。
車子一路開進古家,沒有等到他的脾氣。
等到了古景洲拉著她的手往著房間里面走去。
客廳里。
古夫人正一臉惡毒的將目光落在古青菀身上:“你今晚上死哪去了?”
“還知道回來?”
“跟我走。”
每次跟古夫人走,古青菀都會丟掉半條命!
她不想走。
于是,這次古景洲拉著她的手從古夫人的面前離開。
這個古家,真的是奇奇怪怪。
這古夫人是繼母,平時不敢招惹古景洲。
所以,只能盯著她的身影,咬牙。
“呸,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一旁的古靈面色蒼白挽著古夫人的手臂:“媽,怎么了?”
“靈兒啊。”
“快回房間里呆著去,明天,明天媽保證從她身上抽三大管血。”
沒錯。
古青菀還是個古家移動的血庫。
每次抽血都是趁著古景洲不在,要了她半條命。
今晚。
古青菀握緊了手里的符紙,難道是千眠小姐給她的平安符起了作用。
千眠小姐太厲害了。
輕笑著,也沒有發現身側的男人目光正盯著她。
“笑什么?”
“古青菀,你有臉笑?”
她忘了。
在古景洲面前是不可以笑的,在古家她是來還債的。
一晚上。
古景洲抓著她的手,說了一晚上羞辱她的話,她也沒有睡好。
早上醒來,房間已經沒了他的身影。
古青菀深深吐了一口氣。
她還要兼職打工呢。
按照招聘上寫的,古青菀打通了電話。
“喂,你好,你們那里還需要人嗎?”
對方的聲音是一個小男孩。
“嗯。”
“你什么時候過來。”
“我馬上到。”
家政服務。
沒辦法。
古景洲把她所有退路都給封了。
連個家教她都找不到,只能找點這樣的活。
按照地址,古青菀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家人怎么住得那么偏僻。
握緊了手里千眠那里買的符紙。
陡然,一個小男孩打開門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