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女貴不可言第443章 靜夜獨處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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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靜夜獨處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25日  作者:枝上槑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枝上槑 | 姜女貴不可言 


姜佛桑再三強調自己無事,蕭元度這才放棄讓人叫醫官。

兩人一個坐于榻上,一個立在榻旁,屋室內陡然安靜下來。

姜佛桑想提醒他,兩人已經和離,白日私見已是不宜,似這樣漏盡更闌、獨居一室,更不合適。

然而他今天這種死皮賴臉破罐破摔的狀態……還有方才那番威脅的話,多少讓她有些顧忌,又把話吞了回去。

蕭元度見狀,唇角微微勾起。

當局者迷,前陣子他硬是把自己繞進去了。

越是想洗心革面,越是想得到她的認可,就越是束手束腳,最后什么也做不成。

想順著她來,以為唯有順著她才能得到她的歡心,可姜女彎彎繞繞,真順著她的思路走,就只能被她帶溝里。

蕭元度算是看明白了,除了放手是不可能讓她高興的,然讓他放手又是萬萬不行的。

那就還是按照自己的來吧。

姜女總說絕情話?可以,他不聽。

姜女堅持要和離?也可以,但她必須得回來。

——這可是他淋了半夜雨悟出來的

死皮賴臉就死皮賴臉了,反正他再怎么也成不了裴迆和扈長蘅那等光風霽月、風華月貌之人。

姜女若真喜歡那種的,不好意思,這毛病得改。

“你……”

頭腦冷靜下來,姜佛桑回想兩人方才的對話,發覺吵著吵著又跑偏了,正事還未問完。

“還有呢?舞姬之外,你還做了什么。”

蕭何兩家若有意聯姻,何瑱喜不喜歡,蕭元度喜不喜歡,都不是那么重要,又豈會單單因為一個舞姬而作罷?

舞姬只是給了何家難堪,蕭元度必然還做了別的。

蕭元度也無意瞞她:“我什么也沒做,就只是告訴蕭琥——”

他很清楚,婚約若定下,縱然他不出席,蕭琥也大可故技重施,待到大婚當日讓人代他完禮就是。

所以他明明白白地告訴蕭琥:何瑱進門之日,他不會再踏進蕭府半步。

不是知子莫若父?那蕭琥應當清楚,他絕對說到做到。

就看蕭琥是更想要一個姓何的兒婦,還是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了。

姜佛桑聽后,百味雜陳。

她不明白,歹話已經說盡的情況下,蕭元度為何還能如此堅持?

心里既酸且澀,不過轉瞬就被擔憂湮沒。

雖然確認了蕭元度話語間沒有提她半句,只怕蕭琥不這么想。

再加上今晚這一鬧,他不肯另娶的原因傻子也猜得出了。

前幾日急著讓人找他,怕的就是這個。偏偏怕什么來什么。

她曾以為離開北地最大的阻礙會來自蕭琥,沒想到竟是蕭元度……

蕭元度抱臂垂眼看著她,見她抱膝發愣,不由也有些怔神。

而后才想起自己要問之事也還未問。

“蕭琥打算認你作義女之事,你是否早就知曉?”

他是聽姜女也受邀赴宴,這才回的府。

家宴、姜女,雖然心里明知不可能,卻還是抱著一絲希冀。沒想到竟是認親。

巫雄時,有陣子姜女每逢外出,不肯稱他夫主,就故意叫他“五兄”——一時戲言,孰料竟險些成了真。

見鬼的五兄,見鬼的義女!

他不肯娶何瑱,蕭琥就要認姜女作義女,分明就是要斷了他所有念想!唯恐他倆有任何復合的可能。

方才不拉著姜女走,明日太陽升起兩人怕就要兄妹相稱了。

姜佛桑本想點頭認下。

就說:是,她早就知道,她今晚就是奔著給蕭琥做義女給他當義妹去的。

然事已至此,這么講還有什么意義?

蕭元度擺明了是九頭牛也拉不回,頂多再讓他發一通脾氣。

可她這會兒是一丁點力氣也沒有了——假裝的力氣,周旋的力氣。

更沒力氣與他再為此事爭執。

“我是什么?我算什么?我是他隨手便可碾死的一只螻蟻,他做什么決定何須告知我?”

肺腑之言,透出濃濃的自嘲之意。

話出口覺出不妥,偏頭看向里側,嘆了口氣道:“你何時知道的我便是何時知道的。”

蕭元度神色微變,因著她前面的話。

待要再問,發現她唇色微有些泛白,心一緊,俯身探她額頭:“真的沒事?”

姜佛桑欲把貼在前額的那只手推開,反被他大掌包住,他人也就勢坐到了榻邊。

忙道:“真沒事,就是有些乏了。”

蕭元度見她確有些疲色,點了點頭,探身過去扯里側的錦衾。

姜佛桑渾身繃緊:“你?”

蕭元度見她這般防備,不知氣還是怎么,故意惡狠狠道:“你若是不睡,那咱們就再深入聊聊。”

姜佛桑外裳未褪,且尚未洗漱……不過她并不想跟蕭元度再深入聊下去,聊也聊不出個頭緒。

拉過錦衾側身躺下,回首看他。

驅客的話還未開口,蕭元度就先一步拿話堵她:“等你睡著了我自會走,我怕有人就連喊累也是騙我的。”

姜佛桑轉過頭去,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悶聲道:“把你的人撤了罷。”

從她住進別苑的頭一晚,蕭元度就在暗中布置了人手,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報給他知曉,所以他才能放心地一走兩個多月。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然而誰又知道他與蕭琥哪個是螳螂哪個是黃雀。

身后很安靜,沒聽到回應,仿佛人已經離開了。

姜佛桑卻知道蕭元度并沒走,他只是不想答應而已。

菖蒲趕回別苑,發現幽草、重環和一眾女侍都侯在院外,連良媼也在。

良媼見了她急問:“怎么回事,五公子怎地來了?”

自打知道替嫁內情起,良媼早已對五公子和女君之間不報任何希望,而今兩人都已和離,更不宜糾纏了。

這深更半夜的……算怎么一回事?

菖蒲便把良媼拽去一邊,把蕭刺史欲要認女君作義女的事說了。

良媼先是沉臉,“姜氏的女郎,何須她蕭府來抬門第?”

隨即想到南地情況……還不知姜族能不能保住。

若姜族不在,裴氏也受重創,女郎沒了靠頭,那……

認蕭琥為義父似乎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只不知蕭刺史是真心還是假意。

“真要是認親,五公子更不能留了。”

前夫婦變兄妹,就更不好靜夜獨處了,傳出去要招人非議的。

菖蒲拉住要進院的良媼:“總這樣僵著也不是辦法,讓他二人把話說清楚也好。”

良媼想了想,亦覺有理,便就停了步。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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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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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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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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