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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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想的美了嗎?”語調平淡中夾雜著一股威脅,仿佛在告訴眾人,要是不同意,她完全可以再來一次,絕不下手留情。
在眾人猛咽唾沫的時候,姜糖緩緩的靠近方老婆子,在她越來越恐懼的眼神中,略過她,把一半插進土墻里面的菜刀拔了出來,緩緩地走回了原位。
“姜……姜糖,你……你……是瘋了嗎?你怎么敢?你就不怕坐牢嗎?”方老婆子牙齒打著顫,眼神中充滿著對姜糖的畏懼。
之前的害怕或許可能只是流于表面,可是現在,完全震懾于姜糖這利索的一刀。
一想到剛才和死神擦肩而過,她就無法不害怕,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姜糖在她眼里就相當于冷酷的死神代言人,殺人惡魔。
年紀越大的人越恐懼死亡,方老婆子也不例外。
姜糖嗤笑一聲:“你又沒受傷,難道掉了幾根頭發也算傷害?反倒是你,靠著人高馬大欺負我們家的可憐孩子,打的他鼻青臉腫,等警察來了,我會跟他們好好說一說你在村子里面偷雞摸狗的惡行,怎么樣?”
眾人:“……”她說的好有道理,無法辯駁。
方老婆子:“……”姜糖這么無恥,她竟然看走眼了。
“嗯?”姜糖上揚的語調顯示著不耐煩,“我還等著帶我們家孩子去醫院檢查呢,可不能落下病根,之后還得好好的補一補,要不然你們家就養他一輩子吧。”
感到了生命的威脅,方老婆子也不敢廢話了,立馬掏出口袋里的手帕,一層一層的打開,聲音中依然帶著恐懼:“多——多少錢?”
“二十!”想也知道這老家伙不可能帶太多錢,姜糖也就沒往多了說,也完全沒有想著讓她回家取的想法。
方老婆子手一頓,忍著心里的畏懼,心里還是存著一絲僥幸:“我這只有十八塊三毛錢,要不我回家去拿了再給你?”
至于回家后,她肯定關上門就不出來了,有大隊長在,就不信姜糖還能蠻橫的拿刀上門砍她。
要不怎么說方老婆子就是個“人才”呢,都這時候了,還想跑。
“行了,十八塊三就十八塊三,我就給你打個折,我可真是個大好人!”姜糖干脆利落的同意了,還不忘把自己的美好品德夸贊一番。
除了小朋友,每個人的表情都不是那么的美好,心里不約而同的認為,這個“好人”好像和兇神惡煞的姜糖完全沒關系吧,虧他們之前還以為姜糖是個蠢的,看來還是見識太少了啊。
這完全就是個橫的啊!
硬生生的憑著一己之力把一件鄰里之間雞毛蒜皮的小事,搞成了威脅到生命安全的大事情,這也是沒誰了。
“那你先說說這錢為什么賠給我的?”姜糖接過錢的時候貌似不在意的說道。
方老婆子想恨又不敢恨的樣子,抖著聲音說道:“這是我的賠償,給——給姜小明的,都是我的錯,不該動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姜糖看了這老太婆一眼,不管是她表面上老實了,還是真的老實了,她不在乎。
狠,她從來不缺,只要她以后別再打擾到她就好。
“鄉親們可是看到了,這可是方老婆子親自送到我手上的,說給我們家姜小明的賠償,可不是我搶的,雖然我對于她一個大人卻對小孩子出手,這一卑鄙無恥的行為很是唾棄。
相信大家也是一樣的,可誰讓我是個善良的姑娘呢,大人有大量,為了維護我們對上的寧靜和諧,這次就算了吧,你們也不要追究了。”
圍觀的鄉親們:“……”他們為什么要追究,再說了,他們追究的起嗎?
院里院外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己今天長見識了,這好話壞話都讓她說了,別人還能說什么,他們只能對方老婆子這次踢到鐵板狼狽離去的身影表示無比的同情,也徹底的對姜糖這個女煞星產生了敬而遠之的心里。
要不是這老婆子在村里面太倚老賣老,難逢敵手,她也不會一上來就動刀,她可不想和一個老太婆打架,這要是一個不好,扭了腰,崴了手,那就不好扯了。
還是這樣最好了,看看還有誰敢來惹她,也算是警告方翠花最好別動什么歪心思,要不然她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姜糖拿著手里的錢,看著眾人遠去的背影,聳了聳肩。
生活不易,糖糖嘆氣。
做個好人太難了!
掙點小錢錢不容易啊!
等到下工后,姜大潮和張春花往家里走的路上,總覺的隊里有些人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微妙。
尤其是張春花,她怎么覺得他們都在同情自己?
她不知道,以前村里人都覺得張春花虐待姜糖,不是個好后娘。
可是現在,他們發現了姜糖的真面目,覺得張春花有這樣的一個繼女,屬實不易,頓時對她充滿了同情心。
一臉莫名的兩人回到家中,就看到笑的傻不拉嘰的兒子和在樹下乘涼悠閑十足的姜糖。
姜小明現在是對他姐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一想到打他的壞人被他姐威脅的狼狽離開,他就開心的不得了。
當然最開心的就是,口袋里面的一塊錢,他姐給的零花錢,他一定要好好的攢起來。
吃飯期間,張春花覺得姜糖最近也好說話了,而且馬上就要秋收了,就準備把家里面的事情都交給姜糖,總不能整天還在家里面混吃混喝吧。
但還沒等到她組織好語言,姜糖就開口道:“爸,有個制鞋廠代班的工作,一個月二十塊錢,估計只能做三個月的時間,你要不要做?”
正在吃飯的兩大一小都停下了動作,一齊看向姜糖,眼珠子都瞪圓了。
“我耳朵沒出問題吧,姜糖說有個工作讓你做,一個月二十塊錢?”張春花最先反應過來,對著姜大潮問道,似乎不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
她總覺得自己這兩天耳朵不好使了。
鐵飯碗是非常的難找,臨時工也不好弄,可這代班的活計也同樣不容易啊,姜糖這丫頭哪來的關系?
姜大潮也是一臉的懵逼,粗糙的大手抹了把臉,然后滿臉興奮的問:“閨女,這是真的嗎,真的有這種活?”
這要是真的,他當然要去啊。
一個月二十,三個月六十,不去的才是傻子好吧!
姜大潮心情難以抑制的興奮,他期盼的雙眼瞅著姜糖,想要得到肯定的答復,來證明之前并不是他的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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