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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越冰冷的目光剜了一眼這個輕浮的搖滾青年。
她的意識稍動,發絲自動分為八縷,將搖滾青年釘在了墻上。
被巨型景觀園修復好的頭發保持著跟以往相同的威力,依舊是容越很好的近戰防身武器。
此刻的搖滾青年活像一個壁虎標本。
眼見著發絲從自己的指縫、腋下、脖子旁、胯下鉆過。差一點點就命中關鍵部位。
搖滾青年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顫抖看看向頭發飛揚的容越,牙齒都在打著哆嗦。
他的酒意醒了大半,意識到面前這個女人不是好惹的貨色,當即認慫:“對不起容小姐……”
容越嫌棄地捋了捋被搖滾青年摸過的頭發,端起自己的橙汁慢條斯理地嘗了一口。
她的目光淺淺略過被釘住的搖滾青年,也學著幸福基地里的標準微笑,大大地咧開了嘴,但眼底里卻沒有絲毫笑意。
“你再亂動手,我會把你頭,擰,斷。”
一字一句,極具威脅性。
“不,不敢了。”搖滾青年都快哭出來了,“大佬,大小姐,大哥,原諒我吧。”
房間角落的動靜引起了一陣小大不小的騷動,在旁邊跳舞的十幾個人都圍了過來,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事情。
而他們沒想到的是,那個頭發又多又黑的新人容越小姐居然用頭發把基地里最輕浮的那家伙釘在了墻上!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沒有游戲道具和沒有經過體力強化的。見到這樣的超自然場景他們不由得害怕地后退了兩步。
“美,美杜莎……”
一個金發碧眼的中年女人害怕地叫出了聲。
她懷里的小孩子好奇地問道:“美杜莎是誰啊?”
“神話里一個長著蛇發的女怪物,她的頭發會動,就像這位容越小姐一樣——”
中年女人趕緊抱著孩子離開了這里。
對于這種擁有游戲道具的強大人類,普通人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畏懼的。
艾德里安看見了這邊的騷動,趕緊小跑了過來。根據圍觀群眾的你一言我一語,他大致知道發生了些什么事。
他先走到搖滾青年的面前,重重敲打了一下青年耳側的墻壁,用嚴肅的語氣訓斥道:“查爾斯先生,幸福基地里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吧!要絕對地尊重和愛護女性!你看看你剛剛的所作所為,不覺得羞恥嗎?如果屢次三番觸犯基地條例,只有請您從基地離開了。”
如果說剛剛查爾斯在給容越道歉時還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與糊弄,在聽到“請您離開”的時候他的臉色是徹底變了。
他急得就像蒸鍋上的螞蟻,“不,艾德里安大人,我不是故意的,請不要驅逐我!容小姐,真的非常抱歉,我錯了,您怎么懲罰我都可以的……我真的錯了,要不然您摸我摸回來!隨便怎么摸都可以的!”
“誰稀罕摸你?”
容越剛剛被陌生男人觸碰的怒火早已消了大半——眼見查爾斯如此誠懇地請求,她也沒有了追究他的興致。
而且艾德里安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的,要是她不給個面子,倒還顯得自己小氣。
容越緩緩收回了發絲,使得查爾斯瞬間跌坐在了地上。
查爾斯重重地鞠了幾個躬,見對方不搭理他,于是自己一溜煙地就跑掉了。
艾德里安不請自來地坐在了容越的座位旁,端著一杯威士忌,笑盈盈地看著她。
“真是對不住了容小姐。但查爾斯其實沒有惡意的,我相信您肯定明白的。”
“我已經不計較了。”
容越杯子里的橙汁快見底了,艾德里安見狀又讓侍應生添了一杯果汁,放到容越的跟前。
“看上去你在這里混得不錯,不少姑娘愛慕你不說,還是艾德里安大人?”容越特地加重了“大人”這兩個字,“聽上去似乎是個不小的官兒呢。”
她料定艾德里安在基地里肯定是個人物,沒準兒還任了一官半職的。而且僅居于首領迪恩之下。
艾德里安啞然失笑,他的輪廓在舞池的燈光下忽明忽暗。湛藍色的眼睛在容越臉上停了半晌。
“哪兒有的事,容小姐太抬舉我了。我只是基地里的安保隊隊長,負責守護基地大家的安全。”
容越回想起查爾斯那提起基地外部的恐怖表情,忍不住好奇問道:“那艾德里安大人,你知道基地外面都有些什么的對吧——外面肯定有怪物。都是我們今天遇到的縫合怪那樣的嗎?可說起來基地外面為什么會有怪物?它們進不來嗎?”
“容越小姐,你的問題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多。嗯,我想想……”艾德里安在酒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指關節,“外面的確有很多怪物,在我第一次來基地之前也是差點被襲擊。聽說這些怪物早在幾個月前就有了,再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
說著說著,艾德里安胸前的胸針突然亮了。那似乎是個傳呼機,里面傳出了些模糊的電流聲。
緊接著艾德里安臉色一變,離開了座位。似乎有什么急事,匆匆跟容越道了別,鉆過人群的縫隙,離開了熱鬧的房間。
容越怔愣地看著艾德里安的背影,心頭的疑惑更濃了。
“嘿,容小姐,您跟艾德里安大人什么關系啊?”
“艾德里安大人有沒有喜歡的人呀?”
“艾德里安大人喜歡吃些什么您知道嗎?”
艾德里安剛一走,一旁幾個膽大的女人就圍住了容越的桌子。
她們可不害怕擁有游戲道具的容越,一門心思全撲在了艾德里安身上。
畢竟眼見容越跟艾德里安攀談這么久,而且又戴著他的圍巾,很難讓人不多想。
幾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尖利的聲音即使冗雜在嘈雜的音樂聲中依舊顯得那么刺耳,吵得容越一個頭兩個大。
“你們為什么不自己去問艾德里安?”
“你不知道,雖然艾德里安大人表面上看起來溫柔紳士,但其實待我們可疏遠了,嘴巴也很嚴。”
“就是就是。想接近他可真是不容易!”
“艾德里安大人長得又帥又是安保隊隊長,真的很難讓人不心動……”
幾個女人依舊嘰嘰喳喳的。
容越聽完后在心頭默默給艾德里安畫了個像:
表面溫柔,實則不好接近——一個讓人猜不透想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