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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錯,不是我的錯……”孟志琳嘴里重復地念叨著。
她渾身是血地癱倒在地上,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兒子”,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容越走上前,控制頭發又在孟志琳身上扎了幾個窟窿,確保孟志琳沒有任何攻擊性之后,把人體拼圖和本來屬于他們的道具給搜刮了出來。
人體拼圖看上去就是普通拼圖的樣子。之前她在房間里無意間觸碰到了人體拼圖的一塊碎片,她從房間角落里撿起了孟志琳遺落的那塊碎片,補全了人體拼圖的一角。
組合起來是一片空白的圖案。
容越看了看拼圖,心下浮現出了一個主意。
她使了好大力氣把孟志琳拖到了廁所,把門關得嚴嚴實實的。手中的人體拼圖像是感知到了她的想法,自動跳出拼圖框,化作廁所內部空間的圖案,一片片自動鋪滿了整間廁所。只是拼接處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縫隙。
跟裂了縫的天花板一模一樣。
容越感嘆自己的遲鈍,居然這么明顯的痕跡都沒發現,第一天晚上就那么睡過去了!
人體拼圖的布置工作完成。
容越把孟志琳扔在地上,從廁所里退了出去,用頭發絲堵住了門鎖和所有的縫隙。
趁著等待的一個小時,容越奔向了230房間,拾起葉彬彬的碎片,開始了一項大工程。
“這個橫截面是肝臟嗎?”容越對著一地的拼圖碎片頭疼極了,她都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嗯,拼圖一般都從邊邊角角開始拼,拼人應該從頭下手吧。”容越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從碎片堆里找出葉彬彬頭發的部分。
“哎呀平常你個子高,我都沒看到,彬彬你該生發了。”雖然知道葉彬彬聽得見,容越還是忍不住吐槽了句。
趁著慢慢拼圖的功夫,容越把這幾日的遭遇絮絮叨叨地講了出來。她掰開葉彬彬的眼皮,確保對方可以看見光亮。然后將脖子碎片對準腦袋斷口橫截面的大動脈,費了些功夫把拼圖卡準了。
還好人體內部的地方都化作了塑料制,看上去就跟生物課的人體模型沒什么兩樣。拼的時候不僅不惡心,還能順帶了解些人體結構知識。
葉彬彬是穿著衣服碎掉的,衣服倒是沒碎,只是把大部分的隱私碎片都給兜住了。容越把衣服里網住的碎片全部倒了出來。盡量讓自己的眼神不要亂飛,細致地將其拼成了大概的人形。
“咦,怎么少了一塊?”不知道拼了多久的容越在最后關頭崩潰了,她把屋里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葉彬彬的右耳。
如果不拼完整的話,就無法復原。
也不知道這孟志琳在搞什么!怎么可以把拼圖亂扔!
容越氣不打一處來。她花費了幾個小時,耗費了無數精力后馬上就要完成拼圖了,結果卻少了個零部件!
二樓其他上鎖的房間里倒是有不少陌生人的碎片。她在“人體零件堆”里找了半天,眼睛都看花了。卻還是沒有發現葉彬彬耳朵的蹤跡。
只得從零開始拼了好幾個無辜的陌生人,想看看葉彬彬的耳朵有沒有混在里面。
她餓了就啃兩口脖子上的餅,渴了就喝點游輪房間里的礦泉水,困了就瞇一會兒。就這樣拼了整整三天。
在暈倒之前,容越看見了每天四處浪蕩的羊駝大搖大擺走進了房間里。
羊駝醞釀了一會兒,從嘴里吐了口東西出來。
一只沾滿了唾液的耳朵。
葉彬彬缺的右耳朵。
然后這只羊駝洋洋自得地啃了一口容越脖子上的餅。像在邀功似的。
容越覺得這羊駝絕對成精了。
在他們上船的第一天晚上,它就吐213門口,像是在提醒她。在她待在207房間里動彈不得的時候,它來把她給弄出去,找到了腰部碎片。而現在,它又幫了一個大忙。
容越跳起來逮住羊駝開始一陣猛親,激動地來回揉搓羊駝軟綿綿的毛。
然后羊駝賞了容越一灘口水。
“以后就跟著姐姐我吧,你吐我口水的事情就不追究了。”容越抹了把臉,沒生氣。她把脖子上的餅一片片地撕下來,喂到羊駝嘴里。
“你咋這么喜歡吃餅,這玩意兒很好吃嗎?”
羊駝不會說話,只是斜眼看了看容越,然后繼續埋頭吃餅。嘴里發出很享受的吧唧聲。
“‘愛吃餅的草泥馬’太拗口了。我給你取個名兒吧。你就叫草泥怎么樣?”
“太土了……”
葉彬彬恢復原狀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吐槽這個名字。他咳嗽了兩聲,單手撐在地上,另一只手摸了摸羊駝毛。
容越頓了頓,“草,草……草不太好取。就泥吧,泥,尼……尼古拉斯!你以后就叫尼古拉斯了!四個字的,洋氣!”
正在大快朵頤的尼古拉斯動了動耳朵,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稱呼。
容越高興地摸了摸自己腰間的路怒癥,又順了順尼古拉斯的毛。
心里美滋滋地想著,她的道具終于可以配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