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
吃完晚飯回了屋宋恒拉著裴玉一臉嚴肅,裴玉還以為有什么大事,頓時也嚴肅了起來。
“娘子,你知道家里有多少銀錢嗎?”宋恒這段時日不僅僅是在熟悉宋家,熟悉原身的生活,也在觀察宋家的每一個人。
現在看來宋家的人都沒有懷疑他們兩,從裴玉改變飯食就可以看出宋家人的態度,雖然兒子們有擔憂,卻沒有懷疑他們夫妻倆有什么不對,純粹就是為了生計擔憂罷了,兒媳婦和兩個小的就更沒問題了,單純的就是害怕婆婆懼怕爹娘。
說來也是,宋家夫妻倆一個古板一個彪悍,原宋恒既然有意的做個嚴父鎮住兒子,那在兒子的教育上定然是將孝道教導的死死的。
而裴玉是個武力值碾壓全家的,家里的兒子沒有一個不被親娘揍過,何況原宋恒每次揍兒子都是為了妻子,這導致一個個的都有些童年陰影,心里對親娘都怕的很,潛意識里都更怕惹娘生氣。
看透了宋家人的本質,宋恒也就打算開始做出改變了。
畢竟他們和原主可是完全不同的人,偽裝一小段時間還行,時間若是太久必然出錯,他們得潛移默化的讓宋家人慢慢習慣他們這對新父母。
裴玉被這么一問,頓時愣住了,她還真的沒想過這事!之前裴劉氏在宋家照顧她,生怕被懷疑裴玉一直提心吊膽的,之后又因為伙食的事情,滿心想著改善生活質量還真沒想到這。
宋恒見此就知道對方壓根沒想到這事,他倒是有想過,可惜原主是個古板的,宋父交代家里的內務和銀錢全交給裴玉掌管,他也就真的一直交給妻子管,真就沒有關心過一回,所以他還真不知道銀錢的具體情況。
不過宋家明面上是沒有什么銀錢的,當年宋恒的祖父一回來就翻新了祖宅,又買了不少田地,這銀錢花出去不少,雖然祖上也有田地傳下來,可傳了幾代人,難免會被揮霍了些。
正好碰上世道不好村里有不少人家被天災人禍害了性命的,賣地的可不少,這田地自然比平和年便宜,宋恒的祖父便買了不少,主要也是亂世留著現銀不安全。
他們一家回來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呢,這銀錢不如花個干凈平安。
裴玉經這么一提立馬開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起來,又怕聲響太大被其他人聽到,裴玉搜尋的小心不少,不一會就有些累,于是開始指使宋恒去找。
不一會功夫,宋恒就滿頭大汗,宋恒這體質也沒比裴玉好多少,裴玉覺得這大佬隊友也得好好補補身體才行,太弱了。
炕上零散擺著不少小布包,還有一個巴掌大的木盒,這就是原主藏起來的全部銀錢了。這些小布包藏的實在有技術,炕角下,房梁上,墻角,木柜后面,別說,藏的嚴實的很,就算進了賊還不一定能找到幾個。
喝了點水,裴玉就開始拆布包,木盒里是些碎銀子,也就是明面上家里的銀錢,布包里則是原主這么些年來不間斷攢下來的私房和當初宋父留下的家底,藏的有些久,還真不知道有多少銀錢,裴玉頓時有種拆盲盒的激動感。
“幸苦娘子了。”宋恒給裴玉捏著手臂,這會真不著急銀錢的事了。
這些日子因著原主身體還不是全受控制的緣故,宋恒順口叫她娘子也不是一兩回了,裴玉還真給叫習慣了,好在裴玉完全沒有下意識開口叫相公的情況。
裴玉抬抬手:“沒事,這事你要是不提醒,我還真沒想起來。”
說著話,裴玉已經拆開了一個布包,布包裹的結實,一層又一層的,解開后,兩人眸子一閃,兩個金元寶!
裴玉驚了,宋恒也驚訝了,宋家這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富裕人家啊!一錠金可是十兩銀!好苗頭!
有了金元寶開頭,裴玉立馬來了動力,麻溜的一鼓作氣將布包全打開了,金元寶沒有了,剩下的都是些銀子,木盒子里的碎銀子也倒在了一起。
盒子底下壓著幾張微黃的紙,裴玉清楚,那是地契和房契,都是明面上的家底。
看著就兩個金元寶裴玉有些失望,但也不失落,好歹有兩個金元寶不是。
宋恒數了數:“這些銀子加起來共八十五兩。”目光一轉,看著兩金元寶又道:“加上這兩,一共一百零五兩。”至于零散堆在那的銅板,他沒去算。
裴玉看著他眨巴了下眼睛:“銀子都在這了,我拿一半,另一半你收著吧。”
裴玉說著就把銀子分了起來,她覺得兩人雖然要合伙過日子,但畢竟不是真的夫妻,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銀錢上自然要分清楚的,利益不均必然影響團結。
宋恒安靜的看著裴玉分完了銀子,他確認了,這姑娘是認真的,不是試探。
伸手把銀子一摟全裝進了木盒子里,然后板著臉看著裴玉:“你想分家?”
“分家?沒有啊。”裴玉愣住了,好好的說什么分家?
宋恒看著她,神色嚴肅的不行:“我們是夫妻,這點我們之前談過,我們的關系不可能改變,既然如此,你既是我的妻子,自然要管著公中財產,如今一分為二又是何意?”
宋恒剛開始確實沒其它想法,除了維持好原宋恒的人設,他首先想的是,過一過平淡的尋常日子,也好好的體會一下前世未曾擁有過的東西。
所以裴玉對他的心思如何他還真不在意,只要裴玉做好裴氏這個當家主母就行,可現在裴玉很顯然還沒有認清自個的身份,根本沒有把自己擺在裴氏,他的妻子這個位置上,不然的話根本不會有分銀子這個舉動。
這是真沒把他當相公啊,跟他分銀子一點猶豫都沒有的,他怎么說也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吧?難道她不知道夫妻到底意味著什么嗎?
這段時間的相處裴玉一直在不斷吸引著他的注意,這種吸引是不自覺的,他確認過,這姑娘只是漸漸的對他沒那么防備罷了,并不是有意吸引他的注意,這點分辨力他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