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凰：“娘……本來，建木可直通三界，建木倒碎裂以后……現在，我們必須要盡快回去，否則可能永遠被困在這里，回不去了。”
杜長蘅的神色悲喜交集：“這……這太突然了……你們居然也是……好！很好！”
周氏見杜長蘅高興，她也高興起來，問兩人：“那你們走了以后，什么時候回來？”
兩人都沉默了。
周氏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怎么？你們該不會一去不回了吧？”
玄珀說：“母后，凡胎肉身是不可能通過空間風暴去到天界的！即便沒有空間風暴，也受不住天界的靈氣，會爆體而亡。所以我們要走的話，會以元神的方式離開。也就是……肉身死亡。”
周氏臉色一變：“那怎么行？不提我們這些老家伙，柏兒還那么小，你們怎么忍心扔下他就走？”
玄珀：“有岳母和神藤保護他，有岳父和群臣輔佐他，還有您照顧他——”
“誰也無法替代父母！”周氏一把抓住玄珀的手，“珀兒！你們去把那個通道修好，先別回去行嗎？怎么著也得把孩子養大成人呀！”
玄珀黯然搖頭：“我們雖然是神族，卻也無法抗衡天地大道。那并不是人力能辦到的事情！”
周氏：“那之前如何打開的？”
這一點溫凰也覺得很奇怪，看向玄珀。
玄珀回答說：“之前打開，純屬巧合。”
周氏：“那你們就留下來不行嗎？你看老祖宗，不周神域統治了人間五千年，你們留下來，也可以的，這天下，千秋萬代便都是你們的！這樣不好嗎？”
溫凰說：“母后，我們跟老祖宗不一樣。他是神體下凡，而我們是元神投胎而來！一旦我們的肉身死亡，我們就會變回元神狀態，誰也看不到我們，我們也觸不到人間的任何東西。”
周氏哭起來，拿手絹兒捂著眼睛：“我一直就覺得，珀兒太好了！長相，性格，能力，都跟我和他父皇不一樣！就像是神靈賜給我的孩子！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
“母后！”玄珀跪在她面前。
溫凰也過去跪在玄珀旁邊。
“兒子不孝！兒子慚愧！等將來母后去了冥界！兒子再去與您相見！”
“冥界？”周氏一愣，“陰間啊？”
玄珀點頭。
周氏頓時覺得不怕死了。
死了到陰間還有真正的神作為靠山！
杜長蘅也有同感，老姐妹兩個對視一眼，慢慢接受了現實。
“娘！我們本來打算要為你們養老送終，再把柏兒撫養長大再走，可是事發突然。”溫凰說，“對不起！”
杜長蘅過去將兩人都扶起來，哽咽道：“我知道，你們若不是情非得已，不會這樣走！既然要走，那就放心走吧！我如今住在這不周之巔，有什么可怕的呢？我會保護好所有人，你們放心。”
“娘！”溫凰給她擦眼淚，“真的對不起！等以后，我也會去冥界見你的。”
杜長蘅點頭，母女兩人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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