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兒。”突然,玄珀出聲。
“嗯?”
“朕今晚想留宿在你這里。”
“留宿……啊?留宿?!”溫凰反應過來,瞪大眼睛問:“皇上,您開玩笑呢吧?”
“不是開玩笑。”玄珀說,“你放心,我不做什么,你也知道,我不能破功。只是……想離你更近些。”
溫凰:“……”
這是嘛意思?
“怎么?皇后不希望朕留宿?”玄珀問。
“不是!怎么會呢!”溫凰笑道:“皇上的心意,臣妾很感動!只是,臣妾不敢和皇上同床共枕!萬一讓皇上破了功,臣妾就萬死難辭了!”
玄珀:“不會的。朕自有分寸。”
“不行!皇上請回吧!”溫凰斷然說,“您若不走,臣妾會覺得自己是惑主的禍水!臣妾愿自毀容貌,以保皇上龍體安泰!”
玄珀看著她,沉默片刻,沒有堅持:“好吧,那朕回去就是了。”
溫凰點頭。
玄珀沒再說什么,明顯不太高興了,自己轉著輪椅出去了。
溫凰沖他的背影行禮:“恭送皇上!臣妾已經卸了妝,就不送您了!”
玄珀沒回答,徑直走了。
“呵!留宿?”溫凰冷笑了一聲,“北斗啊,你說玄珀成日里到底在想什么呢?他怎會突然想留宿在這里?”
北斗:“……也許是您想多了,他就是單純想跟你在一起罷了。”
溫凰:“單純?這個詞兒,以后再也不要用在玄珀身上了。用我們自己身上比較合適!”
北斗:“……神尊,他沒走。”
“什么?”溫凰捂住嘴,嚇了一跳。
“放心,聽不到。”北斗說,“他在您院子里,望著月亮發呆呢!”
溫凰:“……”
北斗:“神色很憂郁,可能是您剛剛的話,傷著他了!”
溫凰:“我剛剛的話有什么不對嗎?我為了他的腿,都情愿自毀容貌了!他不應該感動?還傷著了?”
北斗:“若是君臣之間,此話自然是表忠心!但若是熱戀的情侶之間,‘自毀容貌’之類的話,有些過于激烈決絕了,如同您親自揮劍,在你們之間劃開了一道鴻溝!”
溫凰:“……你的想象力怎地如此豐富呢?”
北斗:“小神是見他望月的身影,有感而發。他看起來特別的孤獨……”
溫凰皺了皺眉,沒說話。
過了一陣,她問:“他走了嗎?”
北斗:“還沒有。”
溫凰從窗戶那邊探出頭去看月亮:“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他看了這許久?”
北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他剛剛說了這句話。”
溫凰:“啥意思?”
北斗:“這是人間的一位詩人寫的詩句,意思是盼望著能與所愛之人長相廝守。”
溫凰:“他所愛之人是誰?”
北斗:“……”
“不管是誰,都跟我沒關系!”溫凰轉頭躺床上去了,“我要睡覺了!你不必再跟我說他如何如何!”
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