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剛還說,他們的遠目鏡,可以看清楚五公里外飛舞的蜜蜂。
朱雀門距離通靈臺,可沒有五公里這么遠!所以,他們沒有理由看錯人。
他們如不那么急于給溫凰定罪,把話說得太死,也不至于現在毫無退路可言。
兩人匍匐在地,都覺大禍臨頭,。
“說!誰指使你們的?”太后怒問。
兩人抖如篩糠,卻一個字也不說。
“來人。”李旦一直在旁跟著,此時出聲叫道。
兩隊共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內監,無聲無息地從內室走出來。
從他們的步伐就可看出,這些內監都是有功夫的。
“把他們捆起來!”李旦淡定地命令道,“準備交給北獄司審訊!”
“是!”內監們綁人的綁人,塞嘴的塞嘴,把人捆了起來。
太后看向溫凰,說:“皇后,你受委屈了!”
溫凰笑道:“人活在世上,誰能不受委屈呢?母后肯給我機會分辨,那就不委屈!”
這丫頭倒豁達!
太后含笑點點頭,又問:“不過哀家有個疑問。”
溫凰:“母后請問。”
太后:“你是怎么知道,他們不認識你?你又怎么知道,他們沒進過通靈臺的大殿?”
溫凰回答:“臣媳自進宮以來,從未在大公共場合露過面,能認得臣媳的,只有長寧殿門外的那些禁衛。他們兩人是朱雀門上的禁衛,不認得才是正常。若是認得,豈不說明禁衛隨時可以窺見后宮妃嬪?”
太后點頭。
溫凰又說:“至于通靈臺。臣媳聽說,自從國師住進通靈臺,就不許任何人上去。國師入住通靈臺已經快二十年了!在宮里當差超過二十年的禁衛,可能進去過!這兩位才二十出頭的年紀,不可能上去過!”
太后明白了,笑著夸了她一句:“嗯,你很聰明!”
溫凰笑道:“聰明也是一點小聰明,哪及母后母儀天下的睿智,又哪及皇上執掌乾坤的氣魄?以后,還望母后多教臣媳!”
太后笑而不語。
李旦在旁邊,笑得跟朵花兒似的,說:“太后娘娘,您瞧,皇后娘娘這畫兒,畫得可真好!”
太后瞅著溫凰畫的那個通靈臺,點點頭:“嗯,很好。皇后,沒想到,你還擅長丹青!”
溫凰微笑說:“小時候閑來無事,就愛涂鴉。”
實際情況是,人活的時間長了,就什么都會了。
李旦又說:“皇上的畫兒也畫得特別好,而且兩人的畫風如出一轍呢!”
太后聞言又仔細看了看,一臉驚奇地說:“還真是!跟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似的!”
溫凰倒是不信了。
她都畫了幾千年了,玄珀能比得上她?
下了通靈臺,溫凰一眼看到玄珀等在下面。
周鶯兒果然找玄珀去了,此時就站在他旁邊,見他們下來了,神情激動地說:“他們下來了!他們下來了表哥!”
雙方見禮之后,太后就說:“沒什么大事!皇帝你行動不便,就別大老遠跑過來了!”
玄珀說:“辛苦母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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