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想到了昨日娘娘從皇上內室出來,鬢發微亂,嘴唇微腫的樣子,抿嘴笑而不語。
邵騫:“怎么了嘛?快跟我說說!”
萱草伸出一根手指做“噓”狀,低聲說:“娘娘開心,自然是因為皇上,還能因為什么?”
邵騫面露恍然大悟之色:“懂了!懂了!”
萱草看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了?”
邵騫咧嘴笑:“反正懂了!”
溫凰到了長寧殿附近,遠遠見胡檀兒帶著個宮女進了殿。
她身后的宮女,捧著一堆衣物。
溫凰跟過去,從門縫里往里瞧。
御前的人就是機靈,無論是萱草他們,還是守在外面的禁衛、太監,都沒作聲。
“……皇上,這是臣妾親手做的。”胡檀兒親自捧著那堆衣物說:“尺寸是跟尚服局要的,應該沒錯。您瞧瞧,可喜歡?”
玄珀看了她一眼,說:“尚服局有專人專司此職,何須勞煩你親自動手?”
胡檀兒裝扮得格外嬌艷,跟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一臉嬌羞地說:“朝服吉服臣妾做不了,但這穿在里面的褻衣褻褲、襪子之類的,臣妾覺得,自己做的,跟尚服局做的究竟是有區別的!”
玄珀又多看了那衣服兩眼,問:“什么區別?”
胡檀兒眼波含情地說:“尚服局是給皇上做的,臣妾……是給夫君做的呀!”
玄珀沉默片刻,眼神突然冷了冷:“胡美人,你說朕是你的夫君?”
玄珀冷著臉盯著人問話的時候,真的很嚇人。
胡檀兒腿一軟就跪下了,忙說:“臣妾不敢!臣妾的意思是……就是……”
“退下吧。”玄珀說。
“是!”胡檀兒起身,面無人色地告退了。
溫凰就站在大門口側面,她都沒發現。
溫凰斜了她一眼,甩甩頭發,進去了。
“凰兒?”玄珀見了她,整個人都愉快起來,“你來了?”
溫凰走到他對面,瞥著那衣服:“喲?衣服做得很漂亮嘛!花兒繡的比尚服局那些還要精致!”
玄珀:“……是胡美人的,她剛忘了拿走了!”
溫凰:“這是她對‘夫君’的一片心意!拿走做什么呢?”
“哎喲皇后娘娘!皇上只能是您一個人的夫君呢!”李旦早已修煉成精,伸手就把那些衣服掃了過去,尖著嗓子說:“胡美人忘了拿走,奴給送去吧!”
都不等玄珀吩咐,他拿著那些衣服就走了。
溫凰笑了笑,撅著屁股趴在桌子上,兩手托著下巴,水靈靈的眼睛瞅著玄珀問:“皇上,你是我一個人的夫君嗎?”
玄珀:“當然!你是朕唯一的皇后!也是唯一喜歡的女子!朕是你唯一的夫君,你也是朕唯一的妻子!”
溫凰嘴角微彎,又問:“臣妾是你唯一的皇后沒錯,但唯一喜歡的女子,卻未必吧?您以前肯定有過喜歡的女子!”
玄珀:“沒有。”
“我才不信呢!您都這么大歲數了!以前能沒有喜歡的女子?”溫凰撅著小嘴,語氣充滿著她自己都未察覺的酸意。“皇上,說實話吧!是誰啊?我姐姐?周婕妤?還是別的我不認識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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