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霍司雋的回復,南池穩了下來,開始關心現在星際的局勢。
“現在異族怎么樣了?”南池想不明白為什么在游戲中,那位白衣書生的態度明明不是這樣,怎么反手就向人類開戰?
“你在想那位異族少主?”不得不說,隨著兩人接觸的時間越來越長,霍司雋對南池的了解,又翻個新臺階。
南池挑眉,“師兄有他的消息了?”
“那位異族的少主現在的處境可不太好,聽說他從游戲出來后,就想試著讓族人對人類放下成見,想實現一些新規定,沒想到一個操作不當遭到了反噬……”
南池了然,異族對人類那根深蒂固的思想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白衣書生突然間行事,只會讓底下的不理解,讓人反感。
所以,他的那一頓操作不但適得其反,還變相地加劇了星際與異族的矛盾。
“異族想要侵略這個星際,不是一天兩天了,為此他們準備了上千年,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而停下腳步?”霍司雋嘲諷的笑道。
不知道是嘲諷白衣出生的愚蠢,還是嘲諷異族的自不量力。
南池托著下巴,發現這個家伙這副嘴臉要不是對著她,看起來還是挺爽的。
“你那邊的情況怎么樣?”霍司雋看了眼看似乖乖巧巧坐在對面的少女,眸光柔和。
南池十分直接地把異族祖地發生的事,還有入口處被異族控制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其中還著重點名了切斯特這個老家伙。
“切斯特……”霍司雋嘴角掛著一絲奇怪的笑意,“受了重傷?”
“師兄要去給他雪上加霜嗎?”南池倒是磨刀霍霍。
“你知道了?”霍司雋看南池那義憤填膺的樣子,好笑道。
“麗莎姐…前輩提到過。”
“麗莎?那幾個女人沒有給你說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奇怪的話吧?”聽到麗莎這名字,霍司雋的臉色變得不怎么好看。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活脫脫就是一個小男孩提到怪阿姨時的表情。
“像我這樣的人,能跟圣級強者有什么交情呢?她們怎么可能會跟我說什么奇怪的話?”南池一本正經的道。
霍司雋審視了南池片刻,沒在對方臉上看出什么破綻后,微微的放心下來。
殊不知,此刻的南池內心已經笑翻了天。
她怎么沒發現,這個男人原來在心虛的時候也挺會裝的……
接下來兩人又就著星際的局勢談了半晌,南池表示自己要去休息了。
“等等,你的異能等級最近怎么樣了?”霍司雋想起離開特藍星時,李老提醒過的話,眼中是隱藏不住的焦灼。
南池卻是一臉懵逼,笑嘻嘻的問,“我的異能?還不是老樣子嗎,你還想著我的異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達到圣級?”
霍司雋此時的眸光變得十分凌厲,他緩緩的道:“別的事你都可以馬虎忽悠我,但這件事我不希望你騙我。”
“怎么可能?”南池心里突突直跳,臉上卻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沒有就好,注意控制自己的異能等級,我一定會找到緩解你體質的辦法的。”
“嗯吶!我知道了。”南池從善如流地點頭,好像一切都十分正常。
而她這么配合,反而讓霍司雋心底越發恐慌。
“好了,你這樣疑神疑鬼的情緒都影響到我了,師兄應該休息一下,放寬自己的情緒,不然舊病復發我可不幫你。”
南池用著十分嫌棄的語氣關上了視頻。
等到房間徹底安靜下來時,南池臉上的笑容才逐漸的斂去,面無表情地坐在床邊。
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伸出自己的手,垂眸看著掌心涌動的異能,低喃道:“已經太遲了呢……”
南池一直就在床邊發呆,回過神時,已經到了凌晨一點。
想到麗莎說過飛船著陸的時間,南池皺皺眉,從空間背包里取出一塊玉石,開始雕刻。
“暫時把身上的靈力給封住,霍司雋這個家伙過于敏銳了……”
等南池自房間出來,麗莎等人已經在飛船出口甲板上候著了。
“啊!這一覺睡得真舒服。”琉璃伸著懶腰,表情慵懶的看著任舷窗外無盡的星海。
“你是知道切斯特那個家伙倒霉了才睡得這么香的吧?”麗莎毫不留情的揭穿她。
“知道自己討厭的人倒霉,誰的心情會不好呢。”一早上,連東籬嘴角的弧度都沒變過。
“姐姐們早,這是又有什么好消息傳來了嗎?”南池還剛踏上甲板,就聽到東籬這話,忍不住好奇地問。
“還不是切斯特那倒霉的家伙,昨夜我們分開后,麗莎就收到來尤金家族的求救……”
琉璃想到昨晚尤金家族那些家伙們低聲下氣的樣子,就心情大好。
“南池,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昨晚根本就沒睡好?”身為藥劑師的東籬眼尖的看出南池眉眼間的疲倦,忍不住關心的問。
“可能,坐飛船不太習慣吧。”南池表情有點不自然,慌忙中找了個蹩腳的理由。
“不是我說你,身為光系異能者,你就不能找個好點的理由嗎?比如,昨晚想的事情太多,睡不著也總比坐飛船暈眩強吧?”
琉璃可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無情的拆穿了南池的借口。
南池表情僵了僵,“是的,昨晚確實睡不好。”
通宵刻封印符,她有時間睡才見鬼。
摸了摸被她小心藏在身上的封印符,南池稍微心安了下來。
要是讓那瘋狂的家伙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也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來。
她還有事沒有做,絕對不可以自廢武功做個閑人休養。
無論是村長所托,還是生她養她的母星,南池都不想辜負。
然而,飛船還沒進星巷著陸,南池就看到霍司雋的身影匆匆的出現在甲板的另一頭。
看著男人大步向這里走來的身影,南池表情繃緊,隨后又緩緩放松。
“師兄怎么來了?”
霍司雋一雙黑眸銳利地打量南池半晌,直到對方不適的皺起眉頭,才笑道:“順路而已。”
南池:“呵呵!”
這個家伙已經在懷疑她的身體情況了吧?所以才會搞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