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城風月:、、、、、、、、、
“柳如是,你開門吶,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柳如是,你開門吶。你有本事偷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吶。”
女人尖銳的喊叫聲,引來了無數人的圍觀。
國人素來喜歡看熱鬧的天性,讓場面更加鬧哄哄的。
眼瞅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女人越發的得意,話語更加尖刻了。
“柳如是,你是當官的又有什么了不起?你有種就站出來說清楚,為何勾搭我家男人?”
四周的吃瓜群眾議論紛紛,指指點點,局面越發的不可收拾。
正作一團亂處,遠處有人快速跑來。
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擠到門前,氣憤難填。
“陳張氏,你如此撒潑耍賴,不嫌丟人現眼嗎?”
有人出來對峙,女人的氣勢更加囂張了。
“喲,正主兒不出來,你算哪棵蔥?我丟人現眼?讓大家伙評評理,偷漢子就不丟人現眼了?”
中年女人氣的直咬牙。
“你要評理,就去法院,自有法律給你主持公道。這里是政府官員住所,你再無理取鬧,我就叫警察了。”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女人更來勁了。
“哎呀媽呀,當官的欺負人啦!大家伙看看呢,這些當官的厚顏無恥,官官相護不說,還顛倒是非黑白。我……我這就去夏王府前叩闕去,我請夏王殿下給我主持公道!”
中年女人萬料不到鬧成這個樣子,頗有些手足無措,渾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就在場面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一道威嚴的聲音由遠及近。
“不用你去叩闕,本王親自處理此事。”
不知道誰發了一聲喊,“殿下來了!”
無數人立刻翹首以盼,臉上都帶著崇敬的目光。
剛才還胡攪蠻纏的女人,聽到這話,立刻瑟縮了一下,也不敢折騰了。
就見遠處大隊人馬來到近前,彪悍的侍衛左右一分,現出了左夢庚的身形。
左夢庚經常進進出出,整個濟南城就沒有人不認識的。此時見到真身,立時歡呼四起,足見他的民望。
萬眾期待當中,左夢庚走到近前。
“張女士,關于你與陳子龍的婚事,不是已經提告到了法庭嗎?是非對錯,自有法庭論斷。你為何要跑到這里來鬧事?”
女人剛才敢撒潑,現在卻乖巧的不得了。
“殿……殿下,這是我們的家事。清官……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
左夢庚斷然道:“斷不了那就不是清官,那是昏官。我夏國法庭可不存在這個問題。法律之外,不可私人定罪。你如此作為,已經違法在先,可明白嗎?”
女人立刻嚎啕大哭。
“明明是他們欺負人。”
左夢庚不為所動。
“如果他們真的欺負了你,法律自然會還你公道。”
女人根本聽不進去。
“他們都是當官的,他們都是一伙的。”
左夢庚呵呵一笑。
“那此案由本王來審呢?你信不信的過本王?”
女人愕然,躊躇不已。
她本想說,那陳子龍是你手底下的官兒,柳如是原本是你夫人的秘書,你能不護著他們?
幸好她也不是傻子,情知這話說出來,左夢庚發不發怒還在其次,恐怕她立刻就得被周遭的百姓打死。
在夏國敢質疑左夢庚,那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又想起一樁陳年往事。
當年那個轟動的案子,就是左夢庚親自審理的,至今還為人津津樂道。
自那個案子起,天下間多少苦命人都找到了主心骨。
如此看來,左夢庚或許真能秉公執法、公正斷案。
事已至此,她也不得不知進退了。
“既如此,還請殿下做主。”
聽話就行。
左夢庚點點頭,朝著四周朗聲說道:“關于陳子龍與張女士婚姻一案,三日后將會在大法庭公開審理。是非曲直,有愿意來的都可以做個見證。此案過后,將形成定例,與大家伙的生活息息相關。”
他這么一說,眾人全都認真了起來。
當年的“田小娥案”可是轟動不已,而且確實從那以后,相關案件都是照例判處,無人不服。
今后這家庭婚姻的事,國家和法律會如何處理,確實關系到千家萬戶的幸福。
既然左夢庚出面,那熱鬧也就沒得看了。
人們議論紛紛地散去,都開始期待三日后的審案過程。
陳張氏也走了。
反正左夢庚出面了,不給她一個交待,那就不是陳子龍和柳如是被天下人笑話了,而是他夏王丟人。
門口處安靜下來。
左夢庚看向那中年女人。
“李司長,你進去同柳如是說,三日后,需要她出庭。”
中年女人一驚,猶豫著道:“殿下,此事事關女子名節。柳司長出庭的話……”
左夢庚的態度十分堅決。
“你對她說,幸福是爭取來的,不是委曲求全來的。她要不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別人也幫不了她。”
中年女人被震撼到了,最終轉身,進了院子。
陳子龍和柳如是的八卦,因為左夢庚的參與,立刻熱度又上了一層樓,讓汪某人都羨慕。
一位老先生悠悠地行走在濟南的街道中,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著日新月異的城市風貌,看著百姓們安居祥和的樣子,滿眼都是驚訝和欣慰。
他的身上穿著瀟灑舒適的道袍,雙手攏在袖子里,好似仙宮中下凡一般。
如今這樣的裝束在夏國已經不多見了。
曾經道袍是舒適服飾的代名詞,很多士大夫都喜歡在居家休閑的時候穿著。
但是同夏國如今層出不窮的服裝相比,道袍已經遜色的太多了。
不過對于他的樣子,人們也不意外。
夏國是一個寬容的國度,天下各地的人都云集于此,比這另類的多了去了。
老先生帶著仆人悠哉悠哉地走進了酒樓,要了臨窗的位子,俯瞰蕓蕓眾生,別有一番舒暢。
“老爺,這玻璃窗子當真是個老東西。往常冬日,想要憑窗吊賞,卻需忍受寒風刺骨。有了這窗子,不需打開,萬般風景亦觀賞無礙。”
老先生呵呵一笑,對此更有感悟。
“何止于此,便是在老家那邊,一到夏日便風雨不絕。好好糊成都窗子常常被雨水打的稀爛。現如今有了玻璃窗子,再不用費時費力,又明亮了許多。”
仆人點頭如搗蒜。
“這個夏國,可比大明好多了。”
老先生臉色一黯,顯然心情頗差。
恰好此時服務員送了酒菜上來,他干脆轉換話題。
“小二,不知這濟南城中可有熱鬧去處?”
服務員對這個稱呼還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這濟南人口百萬,要說熱鬧,那是到處熱鬧。不過最近嘛,當屬陳子龍陳部長離婚一事了。據說殿下親自審案,也不知是個什么結果?”
老先生聽了,目露驚詫。
“陳子龍?可是名滿天下的陳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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