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芳搖落獨暄妍,咱們這位統帥的心思,當真是從一而終,說到做到啊!”
只有面對李邦華,瞿式㭒才透露了心思。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才能夠明白區區一個名字到底蘊含著什么樣的深意。
李邦華臉色糾結,猶豫不定。
“難道當真會武曌重生?”
瞿式㭒搖搖頭。
“時間還早,不好說。”
李邦華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道:“倘若如此,只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瞿式㭒卻爽朗大笑。
“如今咱們這邊變得還少了嗎?又不差那一點。”
李邦華愕然,隨即跟著笑了起來。
“是了是了,到底是人老了容易頑固,想的不夠透徹。”
看看左右沒有人,瞿式㭒才敢說一些真話。
他壓低了聲音。
“依我觀察,咱們這位統帥,怕是對九五至尊并無太大心思。”
李邦華嘖嘖稱奇,同樣也察覺到了左夢庚的態度。
他很是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夠拒絕君臨天下的誘惑?
不過還是堅決道:“舊制雖然需要改變,但不能過大。迄今為止,皇帝依舊是天下百姓之所系,萬萬不可輕易廢除。咱們也要費些心思,當要勸得統帥莫要太過激進。”
瞿式㭒拍案驚嘆。
“正是此理!國之大事,民心安定,人心凝結,華夏延續,不可不慎也!”
一直到三天后,左夢庚才接見了多爾袞和薩哈廉。
如果沒有此事,他甚至都不愿意從府中出來。
新生的小家伙他是一刻也舍不得撒手,每一天看、每一刻看,都能發現新奇的不同。
小家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探究,他這個新手奶爸對自己的孩子又何嘗不是如此?
人逢喜事精神爽。
即便是面對宿敵,左夢庚也能笑臉相迎。
“素聞九貝勒乃是女真名將,能征善戰。如今看來,卻頗有文雅之風啊。”
這倒不是左夢庚睜眼說瞎話,實際上多爾袞的模樣確實比較清秀。
甚至和他比起來,多爾袞更像漢人,而他更像蠻夷。
多爾袞也在打量左夢庚。
真正見到之后他才發現,左夢庚和他的年齡差不多,但是身材之魁偉、氣勢之霸道,竟然遠在黃臺吉之上。
多爾袞暗作比較。
怕是那位后金的巴圖魯勇士,在身板上比起左夢庚也是稍有不足。
“貴我兩方合則兩利、分則兩傷,其中關節相信以左統帥之睿智當能分辨。”
相關的議和內容早已呈交上去,多爾袞此時要做的就是說服左夢庚,完成黃臺吉交代的任務。
此行成敗與否,對于后金太過于重要,為此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同時在心里不停思量,一旦山東提出太過于超格的要求,他又該怎么應對。
但是左夢庚的態度,卻在他的預料之外。
“你們和我們,是不同的。我們反抗大明朝廷,是因為當今皇帝和朝廷腐敗無能、貪婪殘暴,導致天下百姓民不聊生、流離失所、家破人亡。倘若不反抗的話,所有的百姓都沒有活路。但你們不一樣,你們那是外族。你們的所作所為。不但在與大明朝廷為敵,同樣也在殘害漢人百姓。因此咱們之間是民族矛盾,不可調和。”
薩哈廉忙道:“左統帥有所誤解。當年我女真老汗起兵之際,曾向天下公布大明朝廷七大罪狀。而且這些年來我大金施政有方,漢人百姓在我治下亦安居樂業。統帥所言之民族矛盾,恕難茍同。”
李邦華拍案怒道:“當年老夫親眼所見,你們女真人所過之處,無數百姓家破人亡,死傷慘重。雖然偽善遮掩,卻也不能取信于人。”
薩哈廉針鋒相對。
“沙場之上,死傷在所難免。我大金百姓又何嘗不是受害之人?”
黃宗羲出頭,怒哼道:“你女真蠻夷世居白山黑水,先占遼沈、復竊遼東,如今又窺探蒙古、逞威遼西。分明狼子野心,侵占我漢家故土。便是巧舌如簧,也不能掩蓋你們的罪行。”
眼見著兩邊炒作一團,多爾袞眉頭緊皺。
“左統帥,情勢如此,多說無益。此番我大金誠意求和,以免貴我雙方無辜百姓陷于刀兵之災。雖然前番貴方小勝,可是我八旗精銳盡出,卻也未嘗不能討回公道。”
左夢庚擲地有聲。
“我漢家雖大,卻沒有一寸土地是多余的。誰占了我們的土地,誰就是我們的敵人。所以你我之間,斷無和平可能。九貝勒,回去告訴黃臺吉,要嘛歸順王化,要嘛灰飛煙滅,再無其他出路。”
多爾袞和薩哈廉面面相覷。
當初在旅順和登州,見到山東這邊和善相待,還以為這一次的議和會十分順利。
可是沒有想到,到了左夢庚和山東高層這邊,竟斷然拒絕。
喊打喊殺的模樣,和那個又臭又硬的大明朝廷似乎沒有什么分別。
多爾袞和撒哈廉想不明白,山東的態度為何會發生這樣巨大的轉變?
“議和是不可能議和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一旦議和,達成協議,女真人圖謀朝鮮,咱們哪里還有理由針鋒相對?”
初次見面之后的高層會議上,左夢庚說出了緣由。
“既不能與女真人議和,但也要讓女真人察覺到我們暫且無力出兵遼東。如此一來,黃臺吉才敢放心大膽的吞并察哈爾部,走上稱帝建國的道路。”
眾人紛紛大笑。
“這出戲可得演好嘍,要是砸了,嚇到女真人,又不知道該謀劃多久?”
黃宗羲看向柳一元。
“柳大參謀長,你打算怎么做?”
柳一元矜持的很,信心十足。
“此事說容易也容易,只要中原那邊勝負分曉,定然能夠瞞過多爾袞和薩哈廉的眼睛。”毣趣閣
見他說起中原戰場,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左富。
遠隔千里之外,中原戰場如今情形如何,只有情報部才能掌握。
左富并沒有令大家失望,說出了好消息。
“如今陳奇瑜十面埋伏的策略已經開始顯現威力,進入四川的西北流寇被秦良玉打的丟盔棄甲,不得不北返陜西。他們必然要路經漢中一帶,陳奇瑜早已在那里布好了口袋。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會將他們團團包圍。”
左夢庚當然不希望西北義軍就此覆滅。
“你們的籌劃如何?”
左富沒有詳細透露,只是說了幾個字。
“當能保住西北流寇一絲元氣。”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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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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