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清的治安很好。
一個靚麗的小媳婦,手里提著豬肉,也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在路上。
到了僻靜的巷子口,也不需要擔心,徑自入內。
后面一個挑著擔子的小販到了這里,也進了小巷。
小巷幽深,同外面的熱鬧的街道仿佛兩個世界。
小媳婦走在前面,小販走在后面,不時吆喝兩聲。
“磨剪子嘞……鏘菜刀……”
尋常的市井間,這樣的畫面再正常不過。
正前方迎面走來兩個爺們,越過小媳婦,攔住了小販。
“磨剪子多少錢?俺家里有好幾把呢,跟俺來吧。”
小販堆起笑臉。
“二位爺,對不住,今兒差不多到時辰了,明日小的再來。”
兩人一聽就不樂意了。
“你這甚么話?剛剛還喊的起勁,現在又不干了?俺家里還等著磨刀做飯呢?你明日再來,俺家里吃不上飯,難道餓肚子?”
小販很是不請愿。
“這位爺您剛才不是要磨剪子嗎?咋又變成磨菜刀了?”
那兩人胡攪蠻纏。
“啥都磨,快著些吧。”
眼見兩人纏了上來,小販便往后退。
那兩人不依,依舊堵著路。
兩道風聲從小販的身后響起,那兩人忙舉起手臂格擋,可是卻擋了個空。
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插著一柄匕首,瞪圓了眼珠子,帶著不可置信死去。
解決了兩個攔路虎,小販三人拔腿便追,神情明顯焦躁了許多。
順著小巷跑了幾個彎,三人不由站住了腳步。
那個小媳婦就癱在地上,腦袋重重地偏向一側,無聲無息。
三人忙跑過去,只看了一眼,神情大變。
“大擒拿手……”
小媳婦已經死了,死于高明武功之下。
明明只過去了十數息而已,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么沒了。
小販明顯是領頭的。
“搜。”
另外兩人當即解開了小媳婦的衣服,也不管男女大防,將對方扒的光潔溜溜,里里外外全都檢視了一遍。
“丟了。”
對于這個結果,小販雖然已經預感到了,但還是滿臉陰云。
“到底是哪邊的人馬,這般狠絕?”
到了晌午的時候,鄭屠戶的生意才稍微消停一會兒。
他能夠坐下來喘口氣,喝喝水,順便數數賺了多少錢。
一個相貌平平的男人走了過來,從門口順了一張凳子,坐在攤子前。
見來了人,鄭屠戶忙迎上去。
“客官要點什么肉?俺這里的肉可是左近最好的。”
那人腦子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的十分古怪。
“來十斤精肉,細細切作臊子。”
鄭屠戶一聽,眉頭不禁皺起。
可想著開門做生意,不好得罪人。便取了肉,提起刀,剁的十分稀碎。
看鄭屠戶將肉包了,那人又道:“再來十斤肥肉,也細細切作臊子。”
這一次鄭屠戶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刀砍在了案板上。
“哪里來的潑才,敢消遣爺爺?”
面對他鋒利厚重的殺豬刀,那人卻云淡風輕。
“你既然做得,還怕找上門來嗎?”
鄭屠戶臉色大變,猛地一個翻身,抓住刀柄就朝那人砍去。
人還在半空中,不知道哪里一聲霹靂,鄭屠戶的胸前涌出一朵血花,整個人的力氣都迅速退去,如同破麻袋一樣栽倒。
四周的路人全都嚇的大叫,紛紛退避,還朝這邊指指點點。
那人這才站起來,朝百姓們拱拱手。ßĨQÚŶÚĔ.ČŐM
“情報部辦事,還請諸位安心。”
路人一聽,果然不再驚恐,反而起了看熱鬧的心思。
奈何情報部的速度飛快,一隊人馬沖來,將豬肉鋪團團圍住,還拉起了帷幕,誰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
同一時間,鄭屠戶的家里也被情報部破門而入,他的老婆孩子全都被控制起來帶走,家中更是被翻了個底朝天。
鄰里議論紛紛,謠言四起。
王蔚然要回去了。
他費盡心機跑來,結果最后卻賠了夫人又折兵。
“統帥,不能放他走。這伙老鼠一定跟他有關。”
瞿式㭒提出了想法,卻被左夢庚否決。
“有證據嗎?”
瞿式㭒頗不滿意。
“還需要證據嗎?”
左夢庚滿頭黑線。
“蒲州王家名滿天下,沒有證據就抓捕王氏子弟,咱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瞿式㭒卻頗為剛烈。
“那就讓這些宵小之輩跑到我的地盤來搞風搞雨,任意來去?”
左富在一旁安撫道:“我的瞿市長,所謂情報之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不讓王蔚然回去,我們的計劃怎么展開?”
瞿式㭒目光驚疑。
“你們不怕王蔚然將偷來的東西帶回去,最終變成對付我們的武器?”
左富笑的意味深長。
“誰知道呢,或許有意外之喜也不一定呢。”
王蔚然到底順利的走了。
“怎么樣,王大公子,我白蓮教的手段還成吧?”
王蔚然輸了一陣,努力找回。
“為了這么一點東西,損失了那么多人手,卻也沒有高明到哪里去。”
老婦的眼中閃過陰狠。
“小女子還給左夢庚準備了一點禮物,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收著?”
漆黑的夜晚,五個黑影無聲無息地落入了王三柱家的院子里。
眼見著四周平靜如常,五個黑影互相示意一番,便欺步上前。其中一人掏出薄如蟬翼的匕首,伸進了門縫,輕輕一跳,門栓被落了下來。
這五個人明顯配合訓練有素,開門,接住門栓,一氣呵成,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當然了,門內射出來的箭雨,也沒有太大的動靜。
王三柱帶著幾個人走到門口,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張鋼弩,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王組長,你得搬家了。”
王三柱對這話沒有任何異議。
“我的下一個身份是什么?”
“我不知道,部長會親自安排。”
王三柱表示明白了,吩咐道:“仔細收拾干凈,什么也別留下。”
普普通通的民居小院,又重新恢復了平靜。左鄰右舍的百姓們根本就不知道,在這樣一個尋常的夜晚,有五條人命做了獻祭。
待天亮后,山東各地陡然喧囂起來。
情報部和警察局聯合行動,沖進一個又一個地方。
有許許多多平常看起來老實本分、名聲不錯的人都被帶走,從此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里。
已經走出山東的王蔚然和那老婦,對手中的東西愈發看重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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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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