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對徐爾鉉等人的處置,引起了巨大的熱議。
其中赦免這些罪犯家眷的舉動帶來的影響最大。
畢竟按照封建社會的法制,一人犯罪、全家株連,無人能夠逃脫。
這也導致了許多罪犯的家眷人生更加悲慘。
雖然說這樣的做法有利于震懾罪犯,提升他們犯罪的成本。但是兩百多年的大明王朝看下來,該為惡的人一點也沒有少。
相反無辜被牽連的比比皆是。
同大明相比,山東的做法既體現了嚴刑,也兼顧了人性。
一時間,因為此事山東得到了頗多的贊譽。
即便是在大明的統治范圍內,也有不少人覺著山東的做法更好,甚至心生向往。
而隨著舊勢力被清算,松江府的境內出現了巨大的空白。
這些空白可是海量的財富。
“這些大地主每一個都肥得流油,光是徐家一族便這般可怕。”
陳芷帶著文件來見左夢庚。
里面是清算舊勢力之后、收繳上來的財產名單。
其中徐爾鉉家族最為驚人。
根據統計,徐家占有的土地足足有三十七萬畝之多。
這可是在松江府,寸土寸金的地方。
在這里三十七萬畝土地的價值,遠遠超過其他地方的數倍、數十倍不止。
雖然還不能跟當初徐階在世巔峰的四十多萬畝相比,也足以窺見徐家之為富不仁。
而除了土地,抄沒出來的其他財產同樣不菲。
光是占地百畝以上的宅院就足足有七個之多。
其余的字畫古玩、金銀珠寶、名貴家具、綾羅綢緞等等,更是堆積如山。
徐家對新式紡織工藝恨之入骨,可徐家自己就有十多個工坊。
只不過徐家的工坊還是以傳統紡織工藝為主,在同紡織工廠的競爭中完全處于下風。
這才是徐家悍然動手的原因。
現在通過清算,這些財富必須要經過再分配才是。
一時間松江府的人聞風而動,紛紛趕來,全都是希望接手的。
“這些土地可都是良田,用來種植棉花再好不過。”
瞿寅準備了足夠的銀兩,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他人也跟他差不多,紛紛附和,就等著從政府手中收購這些土地。
可左夢庚聽了,卻不禁皺起眉頭。
“各位,事先說好,這些土地倘若交由你等手中,只能用來耕種糧食,不得改種棉花。”
一言既出,風波四起。
所有人都傻了。
潘云龍代表大家提出了疑問。
“中恒,這個規定是否不盡人意?如今的世面大家都很清楚,種糧所獲幾何?種棉所獲幾何?萬萬沒有讓大家賠錢的道理呀!”
左夢庚卻態度堅決。
“種植棉花固然會多賺一些,也有利于松江棉紡的發展。但是各位,棉花能吃嗎?餓著肚子的情況下,有再多的棉花又有何用?”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這……”
他的逼問,令眾人啞口無言。
誰都知道民以食為天,人不吃飯可是會死的。
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那么多土地不能用來賺錢,大家還是十分糾結。
徐驥的想法和大家差不多。
“自百年以前,松江府的糧食并不能自給,均需由外購買。便是將這些土地用來種糧,恐怕也難以滿足需要。”
“正是如此。松江府到底土地有限,只用來種糧,不過滄海一粟,還不如徹底改種棉花呢。”
這個理由并不能說服左夢庚。
“你們居住在這里,恐怕對天下的形勢還缺少必要的了解。這兩年來天下各地災害頻生,旱澇交替、蝗瘟不絕,許多地方根本就顆粒不收,就連以往的糧倉湖廣都大受影響。日后的形勢如何,還尚未可知。糧食作為重要的戰略資源,怎么能夠一直指望外界輸送?倘若外糧絕斷,我等豈不是受制于人?”
左夢庚把大道理講出來,終于讓眾人明白了問題的關鍵。
雖然松江府富庶,可以用錢買糧。其他地方也愿意將糧食販賣到松江府來銷售,換取錢財。
可問題是近些年來的災害實在是太多了。
不但是北方,就算是長江以南各地,也屢屢遭遇災害侵襲,糧食減產時有發生。
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想要買糧,卻也無糧可買。
不想讓糧食危機發生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擁有一定的自主產出。
說起糧食危機,左夢庚經過這兩個多月的考察,已經有了詳細的規劃。
“松江府說起來人多地少,可實際尚有大量的荒地還沒有開發。如果將這些土地都開發出來,足夠滿足本地之用,甚至還有盈余。”
這可不是他瞎說,而是事實如此。
如今的松江人口大多集中在黃浦江以西,而黃浦江以東、以南地區,人煙稀少,荒野遍地。
這些地方完全能夠開墾出大量的良田來。
不過說到土地開發,松江府的眾人也有難處。
“如今的情形,種棉獲益匪淺,種糧勉強溫飽,根本就沒有多少人愿意去開墾荒地。更不要說,各個地方人力尚且不足。”
這也是松江府的困境。
明明有荒地沒有開發,可是因為成本和收益的關系,本地人并不愿意去干。
而且隨著松江府棉紡工業的蓬勃發展,工業領域吸納了大量的人口,根本就沒有多余的人力去種田。
后來是滿清奪得了天下,導致松江府的棉紡業被摧殘殆盡,許多人衣食無著,只得回頭耕種為生,才漸漸將那些荒地開發出來。
現在松江府有再多的人口都不夠填補到棉紡工業當中去,真的分不出人力去種田了。
這種情況還得由左夢庚來統籌。
“那這樣好了,糧食種植一事就交給專業的人吧。”
他一聲令下,命令火速傳達回山東。
不久之后,山東農墾集團就派遣了大量的人員乘坐海船來到了松江。
要說種地,農墾集團肯定是最專業的。
不但農墾集團來了,陳子龍也重新回到了故鄉。
身為本地人,陳子龍對這里的情況最為了解。由他來親自主持農業生產,自然是萬無一失。
“要種田,先修塘。”
陳子龍一來,就提出了一個方向。
松江府這里種田,不怕旱,就怕澇。
尤其是海上風暴頻繁,經常導致海水倒灌。
當初方岳貢擔任知府時,就曾組織本地鄉民修筑海塘,著實緩解了海水倒灌的問題。
這就是他當初聲名不錯的原因。
但是在陳子龍看來,這樣的工程還是不夠,還要繼續完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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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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