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城風月:、、、、、、、、、
多鐸無奈,憋了一肚子火,再次帶兵出發。
不過總算得到了多爾袞的允許,他決定要用鮮血來洗刷自己的憤怒。
多鐸帶著第一佐領、,第二佐領一路沿著薩哈連烏拉向西搜尋,連續走了三日,終于來到了木河衛附近。
在所有的野人女真部落當中,
木河衛偏遠而弱小,幾乎不與四周的其他部落聯系。
在這樣的地方,不管發生些什么,都難以被外界察覺。
站在小山坡上,看著極遠處的木河衛寨中炊煙渺渺,多鐸露出了殘忍的兇光。
“不要活口,搶走他們所有的糧食和馬匹。”
鑲白旗上下得令,立刻行動起來。
兩個佐領數千人馬左右包抄,
很快接近了木河衛。
沒有給樸素的野人女真任何反應的機會,
兇猛殘暴的八旗兵就沖進了營寨當中。
殺戮不出意外地到來。
孱弱的木河衛怎么可能抵擋得住八旗精銳?
覆滅應該就在眨眼之間。
砰……
不該有的巨響傳來,令騎在馬上的多鐸大吃一驚。
他當然知道這是火銃開火的聲音。
可問題是,他帶出來的鑲白旗第一佐領和第二佐領并沒有火銃。
木河衛又是一個原始部落,更不應該有火銃才對。
那么這火銃的響聲從何而來?
不等他想明白,火銃聲迅速綿密的起來。
但見木河衛當中白煙滾滾,更加增添了幾分混亂。
多鐸按捺不住,立刻策馬上前,想要看個仔細。
而當他來到外圍的時候赫然看到,從木河衛的營地當中沖出了幾十個從未見過的怪人。
這些人金發碧眼,身材高大,服裝發式和野人女真截然不同。
更加令人側目的是,這些人手中所持的火銃,遠比烏真超哈的要好。
許多八旗士兵不防,均被這種火銃打死,一時混亂無比。
而那些奇怪的人,
就趁著這種混亂一路奔逃來到了江邊。
那里有許多小船。
這些怪人跳上船后,立刻劃動起來,往江中心去了。
可八旗到底是久戰精銳,
些許的混亂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在這些怪人上船之前,八旗兵箭雨覆蓋,當場射死、射傷了許多人。
逃到船上的怪人根本來不及救援同伴,遠遠的離開了岸邊,向著更西邊去了。
眼瞅著盛怒的八旗兵走上前去,要將那些怪人殺死,多鐸忙喊道:“審訊他們,問問他們從何而來?”
下面的人聽了,不再盲目屠殺。
第一佐領覺羅永開提著骨錘,來到一個受傷的怪人面前,二話不說就是一錘子下去。
當場將那個怪人的膝蓋打碎。
在那人絕望的抱著膝蓋痛哭慘叫的時候,他問道:“你們是誰?”
那怪人明明怕的要死,也知道危險近在眼前,可是對于他的問話卻沒有回答,顯然聽不懂。
覺羅永開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讓人將木河衛的人抓了過來。
“說,這些人是怎么回事?”
木河衛的人為了活命,根本不敢隱瞞。
“他們……他們從極遠的西方而來,
說是到這里來交朋友的。我們只是款待而已,并沒有和他們同謀。”
從西方而來?
覺羅永開的地理知識顯然不太合格。
“西邊不是斡難河衛的地盤嗎?”
木河衛的人趕緊解釋。
“他們說他們叫什么哥薩克,是從萬里之外的極遠西方而來。”
覺羅永開雙眼冒出了星星,顯然算不明白萬里之外到底有多遠。
他跑回去,將情況報告給了多鐸。
多鐸的見識就要強得多了。
“這些應該是佛朗機人,大明在所多有。真是奇了怪了,他們是如何跑到這里來的?”
讓士兵將這些人的火銃呈遞上來,多鐸一邊撫摸,眼神中露出了貪婪之色,同時更加警醒。
“立刻派人回去,稟告給墨爾根代青。繼續加大審訊,一定要問出他們的老巢在哪里。”
覺羅永開不敢怠慢,轉身回去。
不多時,被俘虜的怪人們慘叫聲突破天際,滲人心脾,仿佛到了地獄一般。
再被連續打死了好幾個之后,多鐸終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
“這些蒙古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被人家侵入了他們的地盤,居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得知這些叫哥薩克的人是從北方千里之外一個叫做雅庫斯克的地方,逆流南下一路摸索到這邊的,多鐸遍體生寒。
他敏感的察覺到,大金的后方似乎多了一種麻煩。
三日后,多爾袞親率大軍趕了過來。實地了解情況后,也陷入了糾結。
“多鐸,你說莽古爾泰是不是和這些哥薩克人走到了一起?”
多鐸搖頭。
“我詢問過,他們根本不知道莽古爾泰。”
多爾袞打量著克薩克人的火銃,目光里滿是凝重。
“這些人擁有這樣的武器,顯然比莽古爾泰更加可怕。”
多鐸和他是親兄弟,心意相通。
“你準備如何應對?”
多爾袞閉目沉思。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打算將情況傳回盛京,讓黃臺吉做決定。”
聽他這般說,多鐸長出一口氣。
“如此甚好。”
黃臺吉給他們的命令是出來尋找莽古爾泰,并且將其消滅。
不曾想在這里居然遭遇了意外的敵人。
而且這些敵人雖然人數不多,可是武器精良。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竟然是從萬里之外而來。
俘虜甚至交代,他們已經打算在雅庫斯克和小海(貝加爾湖)附近筑城,顯然有長期占據的打算。
然而這些地方歷來都是蒙古人的地盤。
雖然北方的蒙古人,不像草原蒙古那樣和后金親密。但雙方既然是盟友,后金豈能坐視自己的地盤被人侵入?
多爾袞相信,這件事傳回盛京之后,肯定會震動不小。
真是奇了怪了。
為何原本安然無恙、平靜安全的北方,如今卻多了這么多意外的變故?
后金上下一直將北方當成堅固的后背。
他們警惕的目光始終盯著南方。
結果現在背后出現了危機,后金應該如何應對?
多爾袞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等著黃臺吉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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