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阿貍、某度、大米、華維……看樣子國內凡是有些實力的公司都打電話了啊。”
聽著高小琴在電話中的匯報，陸淵微笑說道。
“對，而且不只這些科技公司，”
高小琴笑道：“還有一些國字頭，以及人脈通天的投資公司也全都打來了電話。”
陸淵點點頭，絲毫不奇怪。
如果說陸淵不是在周董的演唱會上直接拿出產品，而是召開新聞發布會，只發布一個全息投影的概念，那么他自然不會受到如此熱捧。
可是現在，既然產品都已經成熟，換句話說，根本不需要前期的研發成本，只剩下開發市場，擴大銷量了，那對于這些科技公司而言，現在的陸淵就好像是一個成熟的果實，只需要伸出手就能將其摘下——這對于資本而言，簡直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全都拒絕吧。”
陸淵語氣淡淡地說道：“咱們自己玩。”
經過周董的演唱會，現在全息投影技術早已經火遍全國，再加上小黑這個人工智能的輔助，陸淵根本不需要和任何資本綁定。
“如果只是那些民間資本的話，倒還好說，拒絕也就拒絕了，”
高小琴遲疑道：“可是拒絕那些人脈通天的投資公司，怕是會有些麻煩。”
在《人民的名義》世界，高小琴自己就是白手套，對于政客和商人的勾結有著切身的體會，因此微顯擔憂。
“無妨，你只管按我說的做就行。”
陸淵眼中露出一抹寒芒：“他們若是老老實實還沒事，若真想以勢壓人，那就直接去掉他們的勢就行！”
凡是想要以權壓人的資本，其本身便必然不會干凈，畢竟如果干凈的話，也就不會做出以權壓人這種事。
可只要他們自身不干凈，以陸淵現在的科技實力，想要弄到他們的違法犯罪證據，不要太簡單。
得到陸淵的保證后，高小琴登時有了底氣，立刻答應下來。
國榮資本。
祝旭來正在自己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和秘書切身探討著生命起源的大問題。
叮鈴鈴！
座機鈴聲忽然響起。
祝旭來皺眉從秘書的懷中抬起頭，臉上滿是不悅，不耐煩的將秘書的頭按下去，他接通電話：“喂，什么事快說！”
“是……祝總，我們剛聯系了……”
電話中，下屬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聽祝旭來快速說道：“嘶，慢點、慢點。”
下屬愣了愣，當即放慢語速道：“祝總，我是說，我們，剛剛，聯系了，量子科技，他們……”
下屬還沒說完，就聽祝旭來怒吼道：“我他嗎沒讓你慢！”
聞言，下屬這才意識到自己領會差了意思，趕緊道：“祝總，剛剛我聯系了推出全息投影技術的量子科技，但是他們的高總拒絕了咱們的入股請求。”
“嘶，對…就這樣，保持住。”
聽著祝旭來電話中的回復，下屬一頭霧水：“祝總，您是說，讓我保持報價條件？”
“去去去，沒給你說話。”
祝旭來覺得自己這個下屬簡直跟頭蠢豬似的，不耐煩道：“你沒跟他說嗎，雖然咱們條件不太優厚，但是，以后他的產品不管是在生產，抑或流通環節，只要還在國內，就會一路暢通無阻？”
“我說了，可是他們說只要按規章辦事，行得正走的直，不需要這些也沒問題。”
下屬回復道。
“嗯？”
祝旭來聞言皺皺眉，問道：“把他們的背景調查清楚了嗎，這家公司是什么來頭，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底氣？”
“我已經請張局調查了，量子科技就是一家最近才剛剛注冊的公司，創始人叫陸淵，父母是兩家大公司的高管，算是他們家族成就最高的人，至于其他家庭成員，全都是農村人，沒有任何特殊背景。”
下屬回答道。
“嘶……沒有任何特殊背景？”
祝旭來倒吸一口涼氣。
“呃，對，沒有特殊背景。”
見祝旭來如此語氣，下屬也謹慎起來：“祝總，難道您想到什么了？”
“我想到個屁，他們沒有特殊背景竟然還敢拒絕咱們的條件？”
祝旭來語氣陰沉道：“去，給華京那邊打個招呼，讓他們多關照一下量子科技……對，快點，再快點！”
“快點？好，我馬上去辦！”
下屬聞言立刻掛斷電話。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祝旭來眼神一惱：“竟然敢掛我電話？”
不過隨即，小兄弟傳來的嘔吐欲望就讓他的注意力注意力轉移，趕緊把電話掛斷，示意秘書慢一些。
不過還沒等他翻身與秘書大戰，就聽電腦音箱傳來叮咚一聲提示音，隨即，他就看到電腦屏幕忽然一閃，一個對話框出現在他眼前。
祝旭來見狀微微一愣，正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時，就見對話框中忽然出現一行行的字跡——
祝旭來，男，49歲，現任國榮資本副總經理。
工行卡兩張，卡號分別為……密碼分別為……存款額度256萬，12萬；
建行卡一張，卡號為……密碼為……存款額度為148萬；
農行卡……
華行卡……
現有房產四套，分別位于華京天福苑……中海瑯琊小區……
自進入國榮資本一來，利用職務之便非法侵吞財產1568萬，其中今年三月……五月……去年六月……
除自己貪污之外，另收受賄賂567萬……
現有情人八名，分別為……
有私生子六名，分別就讀于……
妻子李海燕，48歲，任職于華云大學，副教授，其利用職務之便，非法收受賄賂167萬……
看著屏幕上出現的這些字跡，祝旭來的冷汗霎時間便從額頭滾滾而下，雙眸之中滿是恐懼。
于是，正在他身下賣力的秘書傻眼了。
她正想要用些手段刺激一下，就聽祝旭來好似暴怒的獅子般吼道：“滾！馬上滾出去！”
秘書愣了一下，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工作做的不好惹得祝旭來生氣，嫵媚一笑，正欲說什么，就見祝旭來指著門口道：“我他媽讓你滾沒聽到嗎！”
秘書臉色一白，但絲毫不敢還嘴，只得收拾一下衣物，慌忙離開辦公室。
同時，心里不住腹誹：自己沒本事，面條下水鍋一樣，只會拿我撒氣，呸！
等到秘書離開之后，祝旭來立刻在對話框打字問道：“你到底是誰？”
因為太過驚慌與害怕，僅僅五個字，他卻打了足足一分鐘。
消息發出之后，對面便立刻給出回答：量子科技
“量子科技？”
看到這個回答，祝旭來瞳孔猛地一縮！
要知道現在距離他讓下屬關照對方還不過幾分鐘！
“他……他們是怎么做到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知道我這么多信息的？”
看著對話框中自己違法犯罪的證據，祝旭來終于意識到，自己到底踢上了一個什么樣的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