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雖然時值冬日,但西湖的美景依舊讓人流連忘返。
“所以說,來西湖還是得趁著人少才行啊。”
走在西湖畔的楊柳小徑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陸淵掏出手機‘咔嚓’拍了一張自拍照。
“這張照片如果回去發到網上,怕是會被許多人視為PS大神吧。”
看著照片中幾乎沒有人跡的西湖,陸淵暗自一笑。
“陸…陸公子?”
就在陸淵繼續游玩的時候,便聽身后傳來一道遲疑的女聲。
陸淵回過頭,就見一名頭戴白紗斗笠的紅裙女子正在一旁的涼亭里看向自己。
見陸淵看來,女子掀開斗笠的白紗,露出一張清秀柔美的俏臉,正是任盈盈。
“任姑娘?”
看到任盈盈,陸淵也是不禁一笑:“這么巧,又見面了?”
“嗯!”
任盈盈笑著對他招招手:“陸公子,還請過來一敘。”
來到涼亭,陸淵就見到在任盈盈身畔,還有一名不怒自威的白袍老者,正是向問天。
“啊,我說她上次離開前說要辦什么大事,原來是想要解救被困西湖水底的任我行。”
見到向問天也在,陸淵微微恍然。
“陸公子,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我的一個親戚,向問天,向叔叔。”
任盈盈為陸淵引薦道。
“原來是向左使,晚輩陸淵,拜見向左使。”
陸淵對著向問天抱拳施禮。
“小友不必客氣。”
向問天眼光何等毒辣,從任盈盈的神色中立刻便看出兩人之間的關系匪淺,因此絲毫沒有托大之意。
落座之后,任盈盈噙著笑為陸淵斟上一杯茶,問道:“陸公子,你不是說要在少林……借鑒一下武學嗎,怎么又到了杭州?”
“不瞞任姑娘,這少林武學我倒是借閱了一些,不過修煉之后,卻發現有些隱患,所以出來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陸淵隨口說道。
“哦?”
任盈盈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向問天眼中露出一抹嘲笑:“恕我孤陋寡聞了,小兄弟想來和方證大師有親戚吧,否則少林寺怎么會這么大方的把他們的絕技讓小兄弟借閱?”
他性子直,還以為陸淵是那種說大話之輩,不愿任盈盈被騙,因此立刻開口。
“向叔叔,”
任盈盈哪里聽不出向問天語氣中的譏諷,趕緊道:“陸公子實力高強……”
然而,不等她說完,向問天便直接打斷:“任姑娘,這少林寺乃是正道武林的第一大派,寺內高手眾多,戒備森嚴,恕我直言,即便是我,想要在這少林寺中自由出入都得加倍小心,至于這位小兄弟嘛……想來定是另有妙計了。”
盡管知道向問天說這番話是為了任盈盈好,但聽著他這番陰陽怪氣的話,陸淵也是不禁有些暗惱。
正好見向問天杯中的茶水有些少,他微微一笑,道:“向左使,我給您倒茶。”
說著,他將右手覆在茶壺上。
見陸淵嘴上說倒茶,但卻只是握住茶壺沒有行動,任盈盈和向問天均是一愕,不明白陸淵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就在他們愣神的時候,便聽茶壺中忽然傳來‘咕嚕嚕’的水開聲響。
“嗯?”
任盈盈和向問天一愣,腦海中均是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不等他們念頭轉完,就聽陸淵開口說道:“向左使,天氣寒冷,請喝熱茶!”
聞言,向問天和任盈盈便見茶壺嘴中忽然激射出一道清亮的水柱,正好落在了向問天的茶杯之中——如陸淵所言,茶杯中的茶水升騰出裊裊熱氣。
陸淵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用內氣將茶水煮沸,又將其逼出茶壺,落入了向問天的茶杯之中。
向問天和任盈盈對視一眼,均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陸淵這一手,已經將他的實力展現的淋漓盡致。
向問天嘆息一聲,抱拳道:“這次是老夫眼拙了,竟沒看出小兄弟身懷絕藝,還請勿怪!”
陸淵輕輕一笑:“向左使客氣了,前輩也是為任姑娘擔心,怕她被我欺騙而已。”
見陸淵應對得體,任盈盈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郁。
有了這個插曲,接下來三人之間的氣氛便融洽許多。
“小兄弟,你方才說,修煉少林寺功夫之后,發現竟然有隱患?”
向問天好奇問道:“敢問這少林功夫有什么隱患?”
“其實說是隱患,不如說是我貪大求全。”
陸淵解釋道:“這少林寺傳承久遠,藏經閣內更是絕學無數,不過我卻發現這些絕學并不能完全的融會貫通,甚至一些絕學在修煉之后,體內的真氣還會互相沖突,所以我這才外出游歷,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解決辦法。”
“體內真氣互相沖突?”
聞言,向問天不禁若有所思。
任盈盈則關心問道:“陸公子,那你現在身體沒事吧?”
“沒事,我畢竟修煉時間尚短,暫時這些隱患還沒有顯現。”
看到任盈盈眼里的關心,陸淵笑著答道。
“小兄弟,我這里倒是有一個法子能幫助你解決這個隱患。”
向問天捋須說道。
“哦?”
陸淵佯做好奇的問道:“什么辦法?”
他知道,向問天必然是和小說中一樣,想要讓自己幫著他去解救任我行,然后利用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來化解真氣沖突了。
果然,他就聽向問天道:“我認識一個人,他手里有一門厲害的武功,或許對小兄弟你的傷勢有所幫助。”
任盈盈冰雪聰明,立刻便猜出了向問天的意圖,她擔心解救任我行會把陸淵引入到日月神教的廝殺之中,蹙眉道:“向叔叔,這件事就不必麻煩陸公子了吧?”
聞言,向問天的神色不禁一滯。
陸淵也聽出了任盈盈對自己的維護之意,心里暗生感動的同時,還是佯做不解的問道:“任姑娘,你們說的是什么事?”
“只是一些我們神教中的私事而已。”
任盈盈笑著說道:“陸公子不必掛懷。”
“任姑娘何必跟我見外?”
陸淵慨然說道:“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我決不會推辭。”
他來杭州本就是為了吸星大法,救出任我行不過是順道而為的事。
“多謝陸公子的好意,不過這件事本就是我神教內部的事,貿然將公子牽扯進來不合適。”
任盈盈還是態度堅決的搖頭。
見任盈盈如此堅持,陸淵也不好多說什么,不過心里卻是想著,等到他們去解救任我行的時候,自己可以暗中幫幫忙。
又聊了片刻之后,陸淵起身告辭離去。
看著陸淵離開的身影,向問天沉聲道:“姑娘,解救任教主一事,自然是越多高手越好,怎么不邀請陸公子加入呢?”
“這是咱們神教內部的恩怨,陸公子他畢竟不是咱們教內之人,還是不要把他牽扯進來的好。”
任盈盈只是搖頭:“再說即便沒有陸公子幫忙,咱們也不是救不出我爹,又何必欠他的人情?”
不知情的人,聽到任盈盈這番話怕是會覺得很有道理,但看著任盈盈的一雙妙目牢牢鎖定在陸淵身上,向問天哪里不知道真正原因?
他低頭暗暗一嘆,想道:人們常說‘女生外向’,果然誠不我欺啊,這還沒有結婚呢,就開始為陸淵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