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這個聲音,張建福臉色頓時一冷,扭頭看去,就見一名相貌俊朗的年輕人正向自己這邊走來。
“老板,您來了?”
看到陸淵出現,高小琴趕緊起身,臉露微笑。
“嗯。”
陸淵淡淡點頭,而后對張建福說道:“張總,不知道我們高總是哪里得罪你了嗎,要故意說這些上不得臺面的黃段子來侮辱她?”
被陸淵如此直白的點破自己的齷齪心思,張建福臉上明顯掛不住,陰沉道:“陸總是吧,我不過跟高總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多大點事,你至于這么上綱上線嗎?”
陸淵冷笑一聲:“張總,你跟你們公司的員工開這些玩笑沒關系,但抱歉,我們量子科技不興這一套。”
如果雙方是情侶關系,為了增加情趣說些葷段子無可厚非,但在職場上,陸淵對此是深惡痛絕。
不過顯然,張建福并不這么認為,他一臉‘我是為你好’的說道:“陸總,你還年輕,不懂得這些道理,我不過是見餐桌上只有高總一名女士,想要開些玩笑讓她更快融入氛圍而已,這有什么不對嗎?”
看著張建福那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陸淵惡心的要死。
什么意思,合著你拿高小琴開玩笑,我還得反過來感激你?
他沉聲道:“對于張總來說,這是無傷大雅的玩笑,但對于高總來說可就是冒犯了,我想張總應該不至于不體諒女生吧?”
“體諒,我怎么不體諒女生?”
張建福往椅子后背一靠,呵呵笑道:“誰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
說著,他擺出一副前輩的模樣,道:“陸總,不是我說你,以后咱們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了,你得讓高總學會適應規則,這些都是成長路上必備的,如果連這種玩笑都開不起,還混什么社會?大伙說是不是?”
最后一句話卻是對餐桌上其他人說的。
為了不落張建福的面子,除了一兩人好似沒聽到外,其余人均是微笑附和。
“開個玩笑而已嘛,陸總那么介意干什么?”
“高總,你也別生氣,張總也沒有惡意嘛。”
“行了行了,大家一起喝杯酒,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聽著眾人的勸和,陸淵只覺得一陣惡心,搖搖頭道:“抱歉,諸位,我們公司臨時有事,就不奉陪了。”
說罷,對著高小琴一點頭,兩人向著外面走去。
他知道,如果自己和高小琴繼續待在這的話,張建福必然還會得寸進尺,而為了這種事陸淵即便翻了臉,也只是讓圍觀群眾吃個瓜而已,對于張建福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所以干脆離開。
當然,作為‘寬宏大度’的代言人,陸淵可不會就這么讓高小琴吃下這個暗虧——
轉過身后,他神色一冷,念出了一段語義復雜的詛咒讖言。
隨著咒語念出,一道暗灰色的詛咒能量便憑空出現,纏繞在了張建福身上。
對此,張建福自然毫無所覺。
眼看陸淵和高小琴說走就走,絲毫不給自己面子,他臉色頓時僵硬起來,皮笑肉不笑地對周圍人說道:“年輕人啊,就是氣盛,以后免不了吃虧。”
周圍人見狀均是尷尬一笑,敷衍的應和幾聲。
他張建福是中型游戲公司的老總,而且年歲在那擺著,可以這么說,他們這些小公司的老總就不敢了。
張建福見狀也不以為意,嗤笑一聲,低頭吃飯。
不過他吃了兩口,就覺得肚子里面忽然咕嚕嚕一響,一股強大的氣流在直腸末端迅速形成,并向著出口方向快速聚集。
“不好!”
張建福臉色頓時一變,正要用力控制括約肌,阻止氣流的涌散,卻已經來不及——
隨著氣流透過括約肌的縫隙從直腸擠出,一道蕩氣回腸的聲音也隨之而來。
霎時間,不只是張建福所在的餐桌,就連附近的幾個餐桌也全都安靜下來。
一道道好奇、驚異、戲謔的目光或隱晦,或直白的看向張建福。
只片刻間,張建福的老臉便好似涂上一層胭脂,紅得與猴屁股相比都不遑多讓。
他滿臉羞臊地連聲說道:“早晨吃壞了肚子,吃壞了肚子……”
聞言,眾人也全都報以理解的微笑。
見狀,張建福也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剛一放松,就覺得另一股比方才還要強大幾分的氣流再次迅速在直腸形成。
“糟了!”
此時他剛剛放松下來,腦海中甚至連收緊括約肌的指令都沒有生出,第二道愈發響亮,且帶著拐彎的屁聲就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發出——
噗↓噗→噗↑
場面頓時再次陷入寂靜。
一些人已經開始捂著嘴輕笑起來,倒不怪他們失態,實在張建福這第二次的屁聲委實太過婉轉。
張建福此時的臉色已經不只是紅了,甚至紅里面都帶著一點紫。
盡管并沒有誰開口笑話或者調侃他,可是看著眾人那驚異以及忍笑的神情,他卻覺得自己仿佛突然間被人扒光了衣裳,扔到了被追光打著的舞臺中央。
尷尬、羞恥、窘迫…
張建福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如此丟人過。
不過,沒等他從這種復雜心理中回過神,他就感覺到第三股氣流已經再次于直腸開始形成。
“不好!”
察覺到自己的括約肌大概率也檔不下這股直腸的挽歌,張建福雙眸睜大,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刺啦噗噗噗嘟嘟嘟突突突bǔ
聽到這宛如歌曲般還有高低曲調,不同音色,乃至情感的連串屁,眾人也全都震驚了。
這……這是人類放屁能發出的聲音?
如此奔放豪邁氣勢雄渾,到底是肛門冷酷無情的不挽留,還是屁對自由的向往追求?
張建福知道自己錯了——現在,他人生中最丟人的一刻已經重新出現。
他的臉色早已徹底變成了青紫色,知道自己是絕不能在這里繼續待下去。
他神情恍惚地站起身,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邁開腿就向著外面大走去。
然而,
他不動還好,這一動,張建福就覺得肚子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與此同時,一股濕熱的水意也從括約肌中慢慢滲出。
“不……不是吧?”
意識到情勢不妙,張建福瞬間頭皮發麻,再也顧不得其他,腳步加快向外跑去。
他這一跑,卻是加速了氣流的涌動。
噗↑噗↓噗↑噗↓
他每一步賣出,就仿佛樂曲指揮家發出一個指令,一個個有節奏的音調從他兩股之間發出。
這一奇妙的景象,立刻引起沿路眾人的注意:聊天的停下聲音,吃飯的放下筷子,喝酒的放下酒杯,玩手機的也轉過頭……
這一刻,張建福只覺得自己成了整個宴會中最亮的仔!
然而,
他現在已經無暇注意眾人的目光了,因為他能清晰感覺到,那股熱意已經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忍不住,越來越接近最后的防線。
“快了,快要到門口了,我要堅持住,堅持住!張建福,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張建福臉色猙獰,咬著牙不斷給自己打氣。
終于,在他強大的毅力之下,勉強堅持到了門口。
“只要,只要出了這個門,我就可以,就可以……”
眼看自己距離出口只有不到一步之遙,張建福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只覺得自己終于逃離了深淵地獄。
然而,
就在他右手即將碰觸到放門把手的時候,他就見把手忽然自動向下一歪,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十數名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從外面進來。
看到臉色猙獰,但是眼神卻詭異露出狂喜的張建福,眾記者紛紛面露詫異之色。
看到眾多記者,以及記者手中攝像機的那一刻,張建福臉色瞬間慘敗,恍惚間,一首BGM響起:
天空是蔚藍色,窗外有千紙鶴……
“閃開,你們都給……”
他剛要大聲呵斥記者躲開,臉色就猛然一變——
他的括約肌忽然一陣松弛,一股子溫暖濕熱的水流沿著兩腿瞬間流淌而下。
有道是,
飛流直下三千尺,
黃河泛濫不可收拾。
于是,
在眾記者驚恐的目光中,他們就看到張建福腳底瞬間出現了兩攤散發著臭氣的黃色屎漬……
他,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