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是一路牽著兩位紅顏知己回了屋子里才松手。
他能感受到。
葉芙妮雖然表面平靜但已經是緊張得掌心滲出幾分濕熱，中途目光不住朝林恩的身上飄，好像是在指責又像是努力拿出賢惠包容的妻子。大姐頭倒是一切如常，有女伯爵的鋪墊，對于自家弟弟這女上司，倒是很友善親切。
實際上索菲雅是有點憐憫的意味在閃爍著。
非凡者的體力都不錯吧。
體力不錯都不錯的話，在被折騰的時候抵抗棍刑也自然是會更加遭罪。
林恩就是這個棍刑地獄的暴君。
在和女仆長交談中，索菲雅也是了解到了林恩這廝的精力到底是多旺盛了。大概就是普通人是10，但他可能就會到150，還能帶附加光環的，所以說沒有五六個經驗老道的，是不可能擺平林恩這個家伙，他成為非凡者之后天賦除了腦子，好像都點在了精力著上面，著實是不知道讓人該哭呢，還是該笑。
所以，葉芙妮小姐任重道遠啊！
這就是索菲雅對女騎士的憐憫，雙腿雅致修長，流線型矯健身材的葉芙妮以后應該能頂一個人吧？
“我先忙去咯，你們好好聊吧。”索菲雅招呼著兩個眉來眼去的女仆進去了，將私人空間留給林恩和葉芙妮。
看起來，他們還要沒有聊完的話題。
那么善解人意的大姐頭也正好借機給兩人時間和空間，當然她也能趁著這個機會了解一下。在離開客廳前，索菲雅對著兩位女仆使了個眼色，她們便心領神會，在關門前恰好的留下了一條縫隙。
客廳內，第一次來林恩家里做客的葉芙妮忍不住好奇心左顧右盼。雖然眼神中沒有鄙夷，但對于林恩住在這樣有點寒酸的地方，哪怕只是租房都有些怪異，心中也只能把這歸結于林恩那段落魄時間的適應。
確實是適應，不過林恩的適應是上下擴張的，露天公園打地鋪他能睡，五星級酒店他也能睡，這就是刁民林恩既能了解下面又能了解上面的基礎。
“比爾抓到亞瑟了。”
坐下的葉芙妮拋出了一個消息，林恩雖然不歸隊，但并不妨礙他的腦袋發揮作用。
正在倒水的林恩不禁一頓。
“他做了前額葉手術嗎？”
“沒有，他是正常人，沒有成為幫兇被那些家伙囚禁了起來，在被救出后接受了三輪檢查。有錢寧那事，我們給他上了阻魔金手銬，把他關在局里的一間房子里，每天都有正式成員在監視他。”葉芙妮搖頭，亞瑟被救出來的時候，都快被折磨死了，所幸的是他的前額葉并沒有被切除。
這和錢寧是截然不同的。
小先生大腦聽到消息應激反應似的開始思考，給女騎士推了一杯溫水，自己也是坐下，就像是在掌燈人時一樣討論起來。
“有人想讓他閉嘴嗎？”
“你提醒過，我們挑的人都是信得過的人，非凡上沒有痕跡，像是水和食物也檢查過。”葉芙妮對林恩的叮囑當然是上心的。“前天還有人教訓了一下織命局，他們也不可能敢繼續在鎮壓局這邊下手了。”
提到前天，葉芙妮一雙藍色大眼睛仿佛是在幽怨質問林恩，怎么在她不知情的情況，又突然蹦出來了一個瑪麗皇女。
“那應該是問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吧，說說看。”林恩裝作沒看見那眼神，他的狀態又一點點回來了，高效而理性，絕對的專注。這一次，他不是為了鎮壓局而工作，而是為了自己。
“首先是那些非凡者……”
葉芙妮點頭表示林恩說的沒錯，他們確實問出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齊格勒毫無疑問就是罪魁禍首。
一切的源頭都是她，當初的威利醫生在下城區的活動，有一部分就是在推動無痛使徒的信仰擴散，唯有麻木可應對絕望和苦難。這個惡德醫生，是聽命于齊格勒，用自己的手段制造了恐怖的傳說。
然后威利醫生最后做過頭，反而是引來了掌燈人的追查，這也是印證了林恩那一個神秘人的說法，確實有一個神秘人攪亂了他們原先的布置。迫使齊格勒，不得驅使非凡者狙殺了威利。
麻木者，只要提前確定好威利是坐哪個位置，練習過兩次就能夠準確無誤將子彈送進他的腦袋里。
威利就這樣被當成了替罪羊，掩蓋更大的痕跡給滅口了。
在這個過程中，織命局是最先就參與進來，他們一直在監視醫師協會的一舉一動，具體目的應該是想要齊格勒身上的一件東西。
也正是靠著那件東西，齊格勒這個序列8能夠制造出春、朽兩相為基礎的非凡者。
聽到這里林恩眉頭緊鎖。
“是什么東西，可以無視魔藥配方，無視性相材料，制造出非凡者？”
“不知道，至少就我們目前所知的能力沒有一個是的，即便是圣者都沒有這種本事，而齊格勒又不可能是圣者。如果從遺物和密儀去考慮，她根本支撐不起來。”葉芙妮也對這一事實感到困惑。
齊格勒到底靠的是什么？
她到底掌握著什么，引起了那么多人的覬覦。
“你說，會不會無痛使徒……是真實存在的。”林恩這邊斟酌了一下，有些自己都不可思議的提出了一個可能性。
“這怎么可能？”
“我的意思是，這個無痛使徒是否是歷史上曾經隕落過的神明，”
“那也不對，不管是原初時代，還是鑠金時代，在神戰中所有墜落過的正神都已經歸位，這里的記載非常詳細。”葉芙妮還是在反駁，不得不說林恩這個說法實在是太勁爆了，這種消息可是能夠直接動搖正神的威嚴。
宛如真理被顛覆了。
“等后面回去，你讓克拉克查一下吧。”林恩畢竟不是純粹從這個世界成長的個體，所以也比葉芙妮他們更敢猜想。
林恩敬重正神祂們的偉大，但并不盲從和服從。
神很重要，但站在人的立場上，林恩會努力去證明人類也很重要。至于沒有誰更重要，這個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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