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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那個什么朋友是怎么回事兒啊？”
青兒她們也跟著張小乙走了過來，她們本來也是閑著沒事做，索性跟著張小乙溜達溜達。
曹德旺瞧了瞧青兒，又看了看雖然沒說話，但同樣擺出我很好奇的張小乙，知道自己這點事兒肯定是瞞不住了。
就是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有死刑……
畢竟小玉也跟著呢，就算他不說，小玉也得說。
曹德旺嘆了口氣，面容傷感的說道：“觀主，你們肯定也瞧出來了，我不是個凡人。”
張小乙點了點頭，這都不用說，畢竟你見哪個凡人能去凈壇使者的廟里隨便拿東西吃？
哪個凡間修士又干探查三界消息？
“我其實是天庭鎮魔司的神將，因犯了錯誤，被貶下凡間的。”
張小乙露出一副果然的表情，如果他是天庭的人，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張小乙回想起，他見過老曹辦事兒，當時是給天庭一位下凡的仙童找尋同樣下凡的仙女，想要在凡間和人家雙宿雙飛一世。
下凡轉世歷練，不論是是何原因，在仙界的記憶都是要被封印起來的，就連文曲星武曲星下凡轉世，或者是金翅大鵬雕那樣的，都要暫時封印記憶，更甭提比他們官職小的。
當然，像是豬八戒他們那種不算，他們是特殊情況。
降龍羅漢下凡，前十七八年不也是凡人李修緣嘛，他恢復羅漢記憶還得需要契機呢。
這種契機，要么是凡間出了什么事兒，上面不得不讓你出手，或者跟降龍似的，他下凡就是為了宣揚佛教斬妖除魔，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回復記憶和法力的。
可是曹德旺，一個在凡間的道士，卻可以聯系上神鬼妖魔，這本身就很不合理。
現在他這么說，那就合理了，人家在上面待過。
張小乙看著老曹，也不問話，這個時候肯定需要他自己坦白啊。
曹德旺也很上道，開始介紹自己的生平經歷。
他道：“兩千年前，我本是一介凡人，由于那個時代正趕上戰國紛亂，國破家亡沒辦法，我就上山當了道士。
沒想到我仙骨還算不錯，八十年后我飛升仙界，成了當時降魔神殿的一位天兵，跟在巨靈神手下降妖除魔，千年里也算立下過不少功勞。
后來吧……”
曹德旺瞧了一眼孫悟空的洞口，張小乙點點頭，看來他的轉折跟猴哥還有點關系。
果不其然，曹德旺道：“后來吧，孫大圣上天，由于不滿弼馬溫的職位反下天界，天界派兵討伐，巨靈神一部作為先鋒，可惜敗了。”
說到這里，張小乙忽然想到了八六版西游記里，孫悟空戲耍巨靈神的畫面。
小玉看老曹忽然比以前順眼了許多，都是和那猴子有仇，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曹德旺繼續說：“當時由于孫大圣神勇無敵，且威風凜凜，我被大圣強大的氣場所震懾住了，沒敢上前。
由于這次疏忽，我便被派到鎮魔司看管妖魔。”
“鎮魔司是在哪？”
張小乙很好奇，他還真沒聽說過這個部門。
很正常，他又沒在天庭當過官，前世看得神話故事里也沒提及過。
“鎮魔司在西牛賀洲，在一處秘境里，關押的都是一些天牢內也不好看管的重犯！”
張小乙恍然大悟，這么一說就明白了，就是死囚牢，或者說是無期徒刑的囚牢唄。
“然后呢？”黃淑女問道，韓生王半仙他們都在仔細的聽著，畢竟曹德旺身上有時候還真帶點神秘色彩。
曹德旺聳了聳肩：“然后我就在鎮魔司待了百年，當初天蓬元帥被打入凡間之前還被關在鎮魔司里半月有余呢，那時候我對元帥多有照顧，后來元帥被提審，打了兩千錘貶下凡間這你們都知道。”
對上了，我說他一個七八品的小小天降，怎么能去凈壇廟裝逼呢，原來如此，之前就有著香火情呢。
“那后來你又是怎么成現在這樣了？”青兒問道：“又犯錯誤了？”
曹德旺有些尷尬，咬著嘴唇點點頭，干笑道：“哎，一次偶然，秘境內的封印也不知被誰破壞了，里面的妖魔跑出來不少。”
他抱拳拱手，非常虔誠的望向北邊道：“好在有仁義至圣，法力無邊，神通廣大的北極佑圣真君，玄天真武蕩魔天尊下屆平亂，這才平息了這場風波！”
他的雙眼極具虔誠，王半仙看著真尷尬，真是不放過一絲一毫拍馬屁的機會啊，講個回憶錄都能扯上這……
這么會舔，當年怎么才是個小將？
“后來上面認為我們這些看守不利，所以一個個被貶下凡間。”
曹德旺深情有些落寞，“這么多年，我們這些神兵天降因為各種原因已經沒的差不多了，我們幾個關系好的從三百年前開始，干起了買賣三界情報的生意。
當然，我們不是為了要破壞三界秩序，初衷也是想幫助幾個下凡的上仙，賺些香火，看看有沒有機會提拔上去，再為天庭效力！”
眾人聽完，老曹這一輩子還挺坎坷，當過凡人，做過天兵，到現在又在凡間漂泊。
不過張小乙卻沒有盡信他的話，他跟自己這么久，張小乙非常了解他，他這人說話，帶著水分呢！
水分多少先不提，主要是張小乙也不在意，畢竟找到這么個消息靈通，又會辦事的的手下不容易。
黃淑女又問道：“那你做情報販子好好的，怎么想起跟著我大爺了呢？”
曹德旺迅速站起身道：“這天底下哪還有觀主這么好的領導，一見面我就被觀主的英姿深深的折服，這輩子我都要跟隨觀主的腳步！”
呵呵！
張小乙沒信他，雖然一開始他并沒有顯露自己的王霸之氣，但這孫子肯定是看出點什么了。
不過張小乙也沒有點破，反而關心的問道：“那剛剛你出去是因為什么？”
“這個我知道！”
小玉插話說：“和他一起被貶下來的同行被人殺了，臨死之前傳訊救命，可是我們到那以后，人已經沒救了。”
小玉一想那個畫面還有點犯惡心。
“死了，怎么死的？”
“鎮魔司的秘境里再次逃出來一批妖魔，正在找我們這些曾經的天兵打擊報復！
觀主，看在我這么長時間為您鞍前馬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幫幫我吧！”
他忽然懇求的看著張小乙，張小乙也瞇著眼睛看著他。
“如果要是沒他們，估計你也不會跟我們坦白吧。”
“哪里，我這不是沒想好怎么跟您說嘛，本來我也是想找個時機跟您坦白的！”
“呵呵。”
張小乙撇嘴道：“沒出事之前對我藏著掖著，現在想起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了。”
張小乙的面容嚴肅，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曹德旺心中一慌，
其實他進入真武觀后一直在都留了一手，倒不是他辦事不盡心盡力，只是他對自己的過往以及底牌保留過多。
曹德旺低著頭，小玉嘆息道：“你該進入觀里的時候就明說的。”
曹德旺神情落寞，嘆氣道：“嗯，是的。”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只不過那個時候不知道觀主的身份，怕觀主知道了我的身份不敢收留我。”
張小乙輕笑了一下，
他看出來，今晚就這句最沒水分。
“抱歉了觀主。”他低頭道歉。
不是道歉他隱瞞自己秘密的事兒，而是道歉他自己在這個還想讓他幫忙。
為了自己的安全，還整這么一出。
尷尬，
羞愧。
“行了，該干嘛干嘛吧。”
說著話，張小乙轉身離開，其他人也四散開來。
曹德旺下午也想到了這個結果，所以不算意外。
有時候心眼太多也不是好事兒，至少不能見誰都使。
他悲涼的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張小乙回過頭對他說道：“下不為例啊！”
曹德旺一愣，臉上充滿了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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