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走啦,不多待兩天了?”
清晨一大早,張小乙幾人把茍忠送到真武觀大門口。
茍忠抱拳拱手,對眾人辭行。
“都別送了,我得趕緊回去,我們家老爺太忙,我得回去為他分擔壓力。”
“是是是。”
“小少爺,記住我跟你說的話,跟著張小神仙好好學,剩下的不用你操心。”
“知道了,忠叔。”
茍忠將手揣進袖口,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張小乙看著茍忠,這是個好人啊。
哮天犬離開了,他這次來大概只是為了給張小乙送點土特產,順便看看楊天賜。
看著哮天犬離開的背影,張小乙的思緒忽然間想起一件事兒來。
前世在某點平臺看正版,有一本寫到哮天犬的時候,他竟然說哮天犬是條母狗,而且這么多年一直都在饞二郎神的身子。
并且,里還寫,二郎神對哮天犬的感情也是不清不楚……
具體劇情是想不起來了,但不得不佩服,作者的腦洞是真大啊。
也不怕二爺知道了,下來揍他一頓。
待哮天犬走后,楊天賜還在伸著脖子張望。
他的懷里有一盞翠玉打造的蓮花燈,這是昨夜哮天犬交給他的。
他不知道這盞燈的作用,哮天犬只是告訴他,這是他娘的法寶。但法寶沒有口訣無法使用,現在留給他作為念想。
一晚上的時間,看來他被他這位世叔教導的很好。
華山,二爺身穿一身黑色寬袍,手拿白紙扇。
華山是三圣母的道場,也是關押囚禁她的地方。
山體內有一處禁制,是二郎神親手所設,甭說失去了寶蓮燈的三圣母,就算有寶蓮燈她也出不來啊。
不會真以為赤誠昭慧顯圣二郎真君很慫吧,不會真的有人以為他闡教三代弟子第一人,以及天界第一戰神的名頭是靠別人吹捧出來的吧,不會吧?
華山深處,有一處水潭,水潭中央有一處八卦平臺,平臺周圍圍著一圈金色屏障。
屏障薄如蟬翼,但卻堅固無比,任由三圣母如何對著屏障狂轟亂炸,都難以毀壞屏障分毫。
就像某部島國動漫里某位主角肚子里的某只狐貍,除了無能狂怒外,沒有任何作用。
而且這里還有梅山六兄弟輪流把守,可以說華山已經算是一處禁地了。
水池中央,跪坐著一位仙子,仙子面容姣好,一襲廣袖青衣透落著仙子儀態。
只是面容憔悴,發白的嘴唇,以及無神的眼眸天見生憐。
楊戩握著折扇,一步步到水池邊緣。
三圣母看著一步步走來的楊戩,面色沒有變化,雖然這么多年每次楊戩過來看她都會以最佳儀態。
“三妹。”
楊戩望著水池中央的三圣母,有嘆息也有心疼,但更多的卻是心碎。
嘆息三妹只能暫時閉關再此,心疼她憔悴的面容,以及……心碎她與自己這個哥哥之間的隔閡。
自楊家破滅,自己背著三妹昆侖學藝這么多年,他認為自己與三妹之間的感情堅不可摧,他認為自己與妹妹之間的親情不需多言。
可沒想到……
這么多年的親情,卻比不過她認識幾年的男人。
呵呵。
三圣母的一次次任性,一次次對自己的傷害,讓他也不由得感受到一陣心力憔悴。
他確實也體會到了當初自己舅舅看待自己母親時的那種感受了。
這是報應嗎?
“二哥。”
許久,三圣母終于說話了。
不過她對楊戩的態度并不是那么親近,只是淡淡的說道:“二哥,可以讓我去看看沉香嗎?”
楊戩一揮扇子,一把石凳出現在原地,他坐在石凳上,和三圣母對視著。
“三妹,沉香現在過的很好,我把他送去一位大神手下學藝,有那位大神的教導,他生活的很好,學的也很快。
比之前懂事,也比之前聽話許多。
并且,跟在那位大神身邊,你放心吧,天庭的人不會注意到他。”
三圣母對于楊戩的話相信,但又不全信,她認為二哥的話里有八九分是真,一二分是假。
自從被壓在華山底下,她的安全感急劇降低。
每次楊戩到來,她都覺得二哥有什么陰謀要對付自己。
其實她也是想瞎了心了,楊戩要對付她,還用使陰謀?
“那彥昌怎么辦?
沉香不在他爹的身邊,他恐怕會急死的!”
聽完此話,楊戩的臉色拉了下來。
他似乎更加理解舅舅當初的做法了。
他也想把劉彥昌殺死,而且還是魂飛魄散的那種。
但理解貴理解,對于舅舅派天兵殺了他爹的做法,他依舊不認同。
“沉香跟著他,能干什么?”
三圣母想反駁,楊戩卻繼續說道:“三妹,有時候我是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他一介書生有什么好的,肩不能擔手不能提。”
“他是讀書人……我,我不許你這么說他。”
“呵呵,讀書人。”
本來心情還算不錯的楊戩,和三圣母沒聊兩句,便被自己的親妹妹給氣到了。
“虧他還是讀書人,對于沉香的教育如此失敗!
一年前我許你元神出竅見過他了吧,一個讀書人,把自己的兒子教育的調皮搗蛋,胸無大志,還學會撒謊騙人,捉弄老師。這就是一個讀書人對于自己兒子的教育嗎?”
三圣母想反駁,但她是見過沉香一面的。
之前她求著二哥,允許她元神出竅去見了沉香一面,沉香也確實過于……頑皮了。
“你是不是想說,他還是個孩子?”
楊戩看著三圣母,仿佛看透了她的內心。
“三歲看老,你知不知道?
他是你的兒子,我的外甥,天生帶有法力。
這么小他就敢用法術捉弄他的老師,若是不嚴加管教,放任于此,長大了不知道會犯下多少彌天大錯!”
三圣母被訓得無法反駁,只能低頭沉默。
“還有那劉彥昌,
天下讀書人那么多你視若無睹,為何偏偏看上他了呢?
你若是喜歡上文人舉子,或者武將棟梁也就罷了。
不說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可他文不成武不就,說是讀書人,卻連個公名都考不中,只能以糊燈籠勉強糊口。
這樣的人,哪有一點可以吸引到你!”
“當初爹不也是這樣?”三圣母不服氣的喃喃道。
“住口!”
楊戩怒斥道:“當初爹與娘是怎么在一起的你不是不知道。
爹為了救娘,甘愿舍棄半顆心。人無心不能活,爹能為娘放棄生命,他劉彥昌能嗎!”
找人做對比三圣母也不會找個差不多的,這下子被懟的啞口無言。
楊戩對待三圣母的態度一直都是無比溫柔,即使三圣母冒犯天條思凡下界,楊戩也只是把她關進華山,不曾訓斥過她。
但剛剛,楊戩是真生氣了,他不允許自己的妹妹,拿一個廢物來比較自己的父親。
三圣母也是心里一顫,她也是一次見二哥對自己發這么大火。
“二哥……”
“算了。”楊戩再次打斷他的話,對他說道:
“我這次只是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沉香的現狀。
寶蓮燈我也已經交給沉香了,若是等哪天,沉香可以走進這里,寶蓮燈的去留,你自己把握。”
“二哥。”
三圣母站起身,眼睛一亮。
寶蓮燈在沉香手上,是他真的送給沉香,還是二哥的陰謀……
楊戩嘆了口氣:“至于你和犯下的錯誤,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說完,楊戩也站起身,屁股下的石凳自動消失,楊戩轉身邁步離開了華山。
三圣母看著楊戩的背影,她感覺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仿佛要消失了一般。
“二哥!”
她喊了一句,但洞口卻早已沒了回應。
被愛的都有恃無恐……
真武觀里,張小乙回到丹房,房門緊閉,并且還在四周設了一道結界。
把紫金紅葫蘆打開,把包袱倒了出來。
張小乙看著地上的包袱,搓搓手,要開盲盒了,好激動!
土特產,
那也分在哪。
海邊的特產是海鮮,東北的特產是野味兒。
而這天庭的特產,那肯定不是凡品!
不是張小乙沒見過世面,但即使他吃過點好東西,面對眼前這一大包東西,心情也難以平靜下來。
張小乙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打開布包。
剛打開道縫,一股果香瞬間四散開來。
“呼”
是蟠桃嗎?
舔了舔嘴唇,慢慢把布包全部打開。
只見里邊有蟠桃五顆,御酒三壺,天書一本,還有一塊不知名的金屬塊兒。
這么一個大包袱,
就這么點玩意兒?
張小乙隨手拿起一顆蟠桃,放在嘴里啃了一口,包袱看著很大,其實只是鐵塊占地方。
啃著蟠桃,拿起里面的天書。
書沒名,之所以叫天書,主要是因為這書是天上來的。
張小乙把桃放進嘴里,打開書頁,只見書頁剛被打開,里面忽然傳出一道金光。
一段文字出現在張小乙的腦袋里,上面是一段煉寶之法。
緩了一會兒,張小乙又看了看下面的鐵塊。
喝一口御酒,啃一口蟠桃。
“哦,我明白了。
這是用這幾顆桃,外加這幾壺酒當報酬,目的是讓我給他外甥煉制一件兵器。”
三兩口將蟠桃啃凈,看著這么一大塊金屬。
本以為是獎勵,
沒想到,到頭來卻是一項生意。
把包袱合上系好,重新裝進葫蘆里,張小乙起身走進院子里。
雖說看到禮物有些失落,但兵器還是得煉制。
就算沒有二爺送來的蟠桃御酒,光楊天賜是自己徒弟這一項,也得給他打造啊。
煉制兵器,楊天賜使什么兵器好呢?
寶蓮燈的故事里,他用的是斧頭。
但現在跟著自己,
要不然用劍吧。
十八般兵器,張小乙只會劍法,槍法刀法都是表演套路。斧子的使用方法,
他沒學過啊!
正在這想呢,忽然聽見楊天賜那屋有動靜。
張小乙回頭用靈眼透過窗戶一瞧,只見楊天賜正拿著一盞翠綠的小燈把玩。
看到這盞蓮花小燈,張小乙心里咯噔一下。
媽的,
好像虧了……17164/9775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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