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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系外，原本一片平靜的太空中，忽然泛起了一絲絲波瀾。
初時，這里只是如落入了一顆小石子的湖面一般輕輕波蕩。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里的震蕩愈發明顯。
忽然，一道裂縫憑空浮現。
緊接著一根手指從裂縫中擠了出來。
這根手指用力一劃，便將裂縫擴大了數倍。
下一刻，八根手指互相交叉著從裂縫中探了出來。
幾根手指在空間裂縫的邊緣摸索了片刻后，猛然朝著兩邊一扯。
這能撕裂空間的裂縫，便如紙片一般被扯了個稀爛。
下一刻，方牧被一團暴躁的虛空亂流裹挾著，出現在了太空當中。
原本暴躁的虛空亂流，出現在太空中之后，竟然迅速消融。
他腳下的裂縫，也在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彌合。
幾乎眨眼之間，這里便重新恢復了平靜。
方牧卻并沒有在意這違反常理的裂痕。
他環視了一周之后，臉上露出了些許疑惑。
‘這里好像不是地球啊，難道我走偏了？’
他本想將這句話嘟囔出來。
可他嘴巴動了幾下，卻并沒有聲音傳出。
此時方牧才意識到，這里也是虛空。
只是這里的虛空，似乎跟蒼瑯界外的那片虛空，又有著明顯的不同。
方牧一揚手，便準備引動道韻，讓聲音能夠在這里傳播。
然而讓他詫異的是，周圍仍舊一片寧靜。
這里竟然沒有道韻！
‘怪不得地球上靈氣枯竭……
可這樣的一片宇宙中，又是如何孕育出那些神話中的仙神的？’
方牧帶著這種疑惑，尋找起了地球的位置來。
到了這里，手中古玉的反饋已經十分明顯了。
他很快便鎖定了一個巨大的球形光罩。
方牧看著那個巨大的光罩，瞳孔不由微微一縮。
那個光罩看起來有點兒類似于蒼瑯界外的界壁。
可在體積上，那個光圈卻比普通的界壁大了無數倍。
方牧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個將無數星球都包裹在內的界壁。
‘那邊……應該叫做太陽系吧？’
郭星偶爾跟他閑聊的時候，曾經提過太陽系這個稱呼，也跟他說過太陽系外好像有一層‘殼’。
當時方牧并沒有太過在意，那時他想的只是地球。
然而當他親眼看到這層‘殼’之后，卻真真切切被震撼到了。
這層界壁雖然不帶任何靈氣，但其宏偉程度卻比蒼瑯界的界壁不知強了多少倍。
‘這……難道就是那些傳說中的仙神留下的手筆？’
帶著這種疑惑，他直接朝著那個方向閃爍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來到了這個巨大的界壁之外。
來到這里之后，方牧才發現這個界壁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堅實。
它似乎只是一個由無數不明氣體和一些星辰碎片組成的巨大墻體。
由于沒有靈氣的支撐，這個界壁幾乎沒有任何防御力。
但凡是能夠飛行的修士，都可以在其中穿行。
然而方牧進入其中之后，卻發現這些看似普通的氣體和星辰碎片中，似乎蘊含著某種規律。
他隱約覺得，如果這層看似松散的‘界壁’中充滿了靈氣的話，其防御能力應該遠不是蒼瑯界界壁能夠比擬的。
只是方牧不善陣法，一時還無法推斷出這個界壁會強到什么程度。
然而僅僅如此，就已經足夠方牧驚訝的了。
如此浩瀚的界壁中，竟然有鬼斧神工般的陣法。
僅此一點，方牧就可以確認，這片星域中必然出現過仙神。
就在這種莫名的震撼中，方牧終于穿透了這層‘界壁’，來到了太陽系之內。
他環視了一周之后，一個若隱若現的蔚藍色星球，出現在了他的視野當中。
‘看來，那邊就是地球了！’
在方牧原本的預計中，出現過無數仙神的地球上，必然會有著無數吸引自己的東西。
然而進入太陽系之后，他卻并沒有生出這種感覺。
反而是他身后那個將整個太陽系盡數籠罩的巨大‘界壁’，讓他久久難以釋懷。
直到現在，他的腦海中還在琢磨著，到底是什么樣的仙神，才能在如此廣袤的星域中，布置出如此鬼斧神工的界壁。
相比之下，那個小小的蔚藍星球的吸引力，竟降低了許多。
方牧索性在虛空中停了下來，默默觀察起了這個讓他無法釋懷的巨大界壁來。
然而這個界壁實在是太過廣闊，他即便用盡了全力趕路，也只能在一小片區域游走。
最主要的是，他的感知根本無法覆蓋如此廣闊的區域。
方牧還是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感知是如此的無力。
從他開始修煉的時候，就被那些長輩們告知，修士的感知遠比眼睛更為可靠。
事實上，他在蒼瑯界數十年的成長經歷中，也無數次的印證了這點。
感知的敏銳程度，遠不是目光所能比擬的。
在他修煉沒多久，感知就漸漸取代的眼睛的地位。
而他修煉到紫云境之后，更是徹底對感知形成了依賴。
無論是在戰斗的時候，還是在探索虛空之時，感知的重要程度都遠超眼睛。
然而在這片天地中，他卻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感知竟然不夠用了。
太陽系實在是太過廣闊了。
他的感知根本無法蔓延到如此廣闊的天地中。
雖然蒼瑯界外的那片虛空同樣廣闊無邊，可哪里一片混沌，眼睛同樣不可依賴。
然而這里卻是無盡的空曠。
方牧的視線，竟可以直接看到無窮遠處！
想要觀察這如此廣闊的宇宙，就只有依靠雙眼。
這個認知，讓方牧頗有些難受。
不過他還是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狀態，將自己感知的重心放在了雙眼之上。
隨著他狀態的漸漸調整，映照在他眼中的世界也漸漸清晰。
遠處那些原本有些模糊的星辰，也一一浮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原本，方牧只是想觀察一下這片讓他為止震撼的界壁。
然而當他的視線逐漸清晰之后，他的視野中，竟然出現了一幅讓他渾身一顫的畫面。
方牧嘴巴微微張開，臉上的表情由于驚愕而完全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