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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解出來了!居然真的解出來了!!


更新時間:2022年02月10日  作者:空蕩蕩的書架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空蕩蕩的書架 | 這個路人過于冷靜 


“他……他直接講嗎?”

“嘶——好像是,要不是你喊我這一聲,我還以為我出現幻覺了。”

看著陳默一邊書寫,一邊講解的樣子,報告廳內不少人都露出了些許訝異的神色,報告廳傳來稀稀索索的聲響后,又恢復安靜。

在場的眾人,抬頭看著,不緊不慢給他們講解的青年。他們都沒有想到,陳默解題的時候居然會以這種講解的模式給他們講述。

這……

眾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些什么。

就像是老師給學生講題一樣,就是要把知識提前在腦海里過一遍,俗稱備課。這樣才可以在講述的時候流利的將自己的想法和邏輯清晰的表達出來,這可比直接自己做題難度要大多了。

眾人詫異的看著這個青年,誰也沒有想到,青年會一邊跟他們講解,一邊解題。

這是對自己的邏輯思維,可語言邏輯控制能力,有多大的自信啊。

要是思路一直順暢還好,要是中途卡殼了,怎么辦?

他總不能像是老師備課一般,或者講述之前的報告一般,已經理清思路,做好準備了吧。

開玩笑,

怎么可能?

眾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撇了一眼那塊,還沒有來得及擦,被陳默畫滿了各種密密麻麻字符的黑板。

沒準呢?

盧文軒等坐在前排的教授們,此時眼神都下意識瞥到了那塊五顏六色的黑板上。腦海中一瞬間都在飄蕩著那個讓人頭皮發麻的想法。

這不可能……這太瘋狂了。

盧文軒握著筆的手,用力的似乎要講手中的簽字筆折斷。實在是自己腦海中的想法太匪夷所思了。如果是真的……不,不可能是真的。

盧文軒強壓下心里那種不舒服和不安的感覺,用力穩住面上的表情,嘴角甚至扯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而且,搞得好像他好像一定能解出來一樣。

周圍的教授們也反應了過來,不論是陳默剛剛是不是自己演算了一遍,現在才是重點,或者說最后的結果才是重點。

最后沒有解出來,那一切都沒有意義。

下面的風起云涌,或是賦予眾望,或是猜測質疑,亦或是帶有惡意,陳默都沒有在意。清瘦的背影立于巨大的黑板下方,手執著粉筆,緩緩地書寫著。

“其中一個表達式僅依賴于素數。正整數形式的表達式與素數形式的表達式結果相同,只不過前者更容易運用,因為我們只知道所有正整數是什么,但不知道所有素數是什么樣的。但兩個表達式是等價的,我們可以用一個代替另一個……Zeta函數非常有用,但我們都知道用好它卻不太容易。利用伯努利數,我們也只能計算出當系數為偶數時的Zeta函數值……奇數的函數值比較難獲得……所以咱們來看最直觀的圖像表示……”

“我們雖然求不到它的精確值,但是可以計算“足夠好”的近似值,不計算無窮項之和,只通過計算有限項的和來逼近準確的結果.如果只3項,就會得到ζ(3)1.361111111,而前3項的結果還不是很接近,取前10項會精確一些,誤差會降低到5.8,依次類推,若將前10億項加起來,最終得到ζ(100000000)1.64493405783457,這個數字已經足夠接近精確的答案了。”

陳默粉筆落下的每一筆都很輕,但是哪怕是書寫英文,字體也帶著一種行云流水但卻蒼勁有力之感。大面積工整到跳不出毛病的公式和數據,羅列書寫在黑板上,清晰地給出眾人他的邏輯思路和證明過程。哪怕不懂數學,也能憑借著語言閱讀,將證明的思維過程了解個大概。

當然這種代數的證明,當然主要還是在那百分之三四十的“算”,計算才是最主要的。

他一邊書寫著,身旁的工作人員,則是在他書寫完到最后一塊黑板的時候,適時的擦出新的一塊黑板供他使用。陳默在工作人員最新擦試出來的黑板上繪制了一副10到10之間各數的Zeta函數值的圖像。

在這幅圖的下方,用自己之前在眾人面前計算出來的數據,徒手在眾人的注視下,繪制了兩張Zeta函數的三維圖像。緊密跟著計算的教授們到是還好,在陳默畫完圖后怔愣了一瞬后,就迅速被數據所吸引,開始嚴密的計算了。但是那些不是數學專業的,或者已經只聽思路,放棄大幅計算的學生,都懵逼的望著圖像發呆了許久。

“臥槽!”

“法克!!”

報告廳內不少人憋了很久還是實在沒有忍住,紛紛發出幾聲國罵。表達了他們心中此時無數條草泥馬飛奔而過臥了個大槽的心情。

你丫的過分了啊!

你計算好我們認,但你畫這三維演示圖是怎么回事?你丫以為你是電腦嗎?講個題你還把這玩意兒繪制出來了……雖然說學術界的繪圖機會不少,見過徒手畫圓的,見過徒手畫數據分析圖的,但你丫的這徒手畫函數的三維演示圖像是不是過分了點。

你以為你自己是打印機嗎?還是你就是個機器人?

瞧這圖畫的,尼瑪透視都有,這小透視線畫的,尼瑪還兩點透視,三點透視?最離譜的是,所有的數據居然都能在一一對應的在坐標軸上對應上……

你那手不是手對吧?你那是吞了計算機了,不然怎么會一點差錯誤差都沒有,你不手抖的嗎?!

你能解釋一下你一個搞物理研究的,為什么一只腳踏進了數學領域,還特么離譜的劈叉劈到銀河系,劈到美術領域去了?上一個這么搞的,好像還是半個世紀前的列昂納多·達·芬奇,徒手畫人體解剖圖什么的。

雖然人家畫滿了了幾個小本本附帶文字解說的解剖圖,好吧也很變態。但是人家也沒有在這種講學的情況下,隨手來這么一下啊。

你知道視覺沖擊力很大嗎,啊喂!?!

人家達芬奇是通過大量的解剖尸體,繪制練習才達到那種隨手繪制的程度,你丫的畫成這樣,難道也是私下里在偷偷畫這種3D演示圖?誰會這么干啊?

神經病啊!

當然心中再臥了個大槽,他們此時也沒法說出口,只能看著陳默一副很習以為常,仿佛自己只是在黑板上隨手畫了個圈的隨意態度,眾人覺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且拳頭硬了。

如果陳默知道,一定表示自己很無辜,他不是跨界,他是個正兒八經的美術生啊。這是基本功啊,而且前段時間老師在讓他們畫建筑圖,他一有時間就肝圖,臨摹個百八十張,畫了個百八十張,更復雜的空間圖他不一定能繪制出來,但是三維演示圖對他來說真的吃飯喝水一樣。

他畫建筑圖畫習慣了,以至于他一看到很平豎直的線,還有三維的空間模型就手癢,腦海中看到數據下意識聯想這個演示圖,他也就下意識隨手畫了出來。想著能將他要講的數據,還有對應的規律、趨勢講明白,他就畫了出來……

好吧,這么說,好像也是孰能生巧哈。

但是可惜陳默不知道,可能是今天講得話太多了,他又被粉塵嗆的咳嗽了兩聲,拳頭離開唇瓣,抬手指著圖像,繼續講了下去。

隨著他一點點分析演講,在座的不少數學家眼睛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當輸入值為正值時,輸出值在無窮遠處下降,然后緩慢接近1;左邊的函數圖象在x軸上來回波動,它有規律地穿過橫軸,交點的函數值為0,這些點被稱為平凡零點.當輸入值為負偶數時,平凡零點會如期出現,因為每兩個連續的伯努利數就有一個是0……可以看到平凡零點都在x軸的負方向,還可以看到一些意外出現的零點,它們排列在一條直線上.這其實是zeta函數的對數圖象.這條直線和原來的數軸在處垂直。但這些零點不是平凡零點……”

青年的聲音沙啞,但是卻帶著年輕人獨有的清亮和朝氣,就像是夜晚一簇簇墜落的星星。

明明是那么大面積的黑板,映襯下的青年甚至有些瘦削和渺小。但是就是這樣一副渺小的身軀,一次又一次的用小小的粉筆,把整個黑板鋪滿。一次,又一次,黑板變成白色茫茫的一片,再次變為黑色,再變成白色。

仿佛一本黑白的色調里,翻頁的默畫。

攝像機記錄下,是如此的言語無法表達的震撼。

隨著青年一點點書寫,工作人員一次次擦拭,不知道多少字的覆蓋和重復。

窗外的本來正午正盛的陽光都逐漸變淡,太陽緩緩從西邊落下,余留與地平線碰撞時,燦爛如煙火一般的艷紅,橘紅的色調與燦爛的金黃碰撞,映襯著蔚藍的天空與淺灰的云層,都像是由內而外,綻放出了最艷麗的光彩。

太陽西沉,夜幕到來,窗外的路燈亮了,照著樹影叢叢,在地面上落下零零碎碎的影子。本來白日里不顯的室內燈光,此時也因著夜晚的到來,潑灑了出去,照的階梯教室的窗沿上都被灑滿了白熾燈淡黃的光芒,還有窗沿打下微微傾斜卻十分秩序的影子。

說是三個小時,陳默真的從三點自己那場報告會后,一直不停地解題,講到了現在,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講這么長的時間。他將腦海中那一小會兒借助黑板,完成在腦海中的跳躍性的思維構想,沒想到逐一工整的書寫下來會有這么多。

但是也到了尾聲。

當陳默在最后那塊,不知道被他書寫擦拭過多少遍的黑板上,重重的按下最后一個點后。

隨著一句輕輕的“……由此可證。”時。

現場陷入了長久長久的寂靜。

陳默從來沒有說過這么多的話,連續不簡單的講了五六個小時后,他嗓子說到最后已經有些劈了。但是那仿佛柳葉落入浮水般沙啞且極輕的聲音,卻在眾人心中仿若“咚!”的一聲長響起古鐘長鳴。

仿若星河一顆顆撲簌簌的落下,眼底仿佛星河流轉,都是亮晶晶眩暈的感覺,眾人都有一種恍惚的不真實感。

真的……

真的,解出來了。

居然真的解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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