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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也在A大,正式開始了他的學術生涯。
時間總是在認真中過得很快,微風吹落樹葉,輕輕灑落在陳默的鍵盤上,輕觸陳默的指尖。陳默緩緩抬頭,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太陽西落,天空已經灰暗了下來。
A市的天空和襄陽的不一樣,總是帶著一種霧蒙蒙的氛圍,帶著些灰暗的感覺。陳默合上電腦,看著湖泊上倒映的波光粼粼的城市燈光,眼底蕩漾著淡淡的笑意。
起身伸了個懶腰。
“喂,默默我好多啦,姜湯好管用啊!胃暖呼呼,真的不疼了。”
“管用就好……下樓吧,我在樓下,帶你去吃點好吃的。”
“去哪兒啊?……不對,你怎么在我樓下?”
白伊彤跑下樓時,便看到這樣一副畫面。
男孩站在湖畔邊淺笑著打著電話,路燈灑在他的身上,暖融融的。他手上還抱著個正在工作的筆記本電腦,座椅上電腦包壓著許許多多驗算的草稿紙。凌亂卻溫馨。
在她望過去的時候,男孩的目光也恰巧轉過來,與她對視上。
聰明如白伊彤,一下就明白了什么。
看著少年,看著看著,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溢滿了整個眼眶。鼻子酸酸的。
她很喜歡很喜歡陳默,喜歡到從沒有想過陳默會回應她的感情。愛情里總有一個人要多喜歡一點,她愿意做那個多喜歡很多很多的那個人。
從一直追隨在他身后起,在她眼里陳默就是天上的星星,而她是在他身后追隨星星的人。
就像小王子里,一直為玫瑰澆水的小王子。她從沒奢望過玫瑰回饋她同等的感情。她覺得哪怕玫瑰沒那么喜歡她,甚至會用刺扎她,她也甘之如飴。誰叫她這么愛他。
但此時,這一瞬間,明明A市的霧霾天,白伊彤還是仿佛在這一刻看到了萬千星空閃爍。
突然得到了自己呵護很久,盡最大努力去愛的玫瑰的回應。這份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讓她用整片星空來換,她都不換。
她無法形容此時心中的感受,她只覺得她好像一天比一天更喜歡陳默了。
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
“陳默!”
白伊彤小跑過去,一把抱住了陳默,抱得緊緊的。
陳默微楞,后撤一步穩住身形,反應過來,忙扶住了白伊彤。
“小心一點,肚子還疼嗎?怎么哭了?誰欺負你了?”
“不疼了。沒有,阿默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好。”
陳默敏感的感覺到白伊彤的情緒似乎有些變化,便暖心的沒有打擾。
輕輕的抱著她,緩緩拍著她的后背。嗅著熟悉帶著柑橘味道的茉莉花香,微微垂下眼睛,高頻率活動了一個下午的腦子,放松了下來。望著夜晚的水泊,蕩漾的暖光,心中難得的平靜。
“傻丫頭,走吧,湖邊冷。過會兒肚子疼就不好了。”
“唔,好。”
收拾好東西,二人向著校外的方向走去。
白伊彤抱著陳默買的毛絨絨的小鯊魚的暖水捂,穿著黑色也是毛乎乎的貓爪拖鞋。習慣性的一步步跟在陳默身后。
看著陳默的背影,就像是以前每一次走在路燈下一樣,悄悄的踩著陳默的步伐,踩在他的陰影里,跟著他的腳步向前走。
眼底倒映的都是眼前的人,甜絲絲的。可能是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整個人有點暈乎乎的,就像是喝了一碗米酒。
唔,眼前怎么出現了一堵墻。
一下撞在人墻上的白伊彤,伸手委屈巴巴的摸了摸的鼻子。忽然就感覺左手被一只溫暖有力的大手牢牢的包裹住了。
抬頭,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下巴,還有陳默低頭淡笑著看過來的眼神。
就像是白伊彤以前說過的那樣,陳默平時看起來雖然很和善,但他認真起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那種信服和氣場會讓所有人都不自覺聽他的。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特質。
白伊彤看著陳默淺笑的眼底,淺色的眸子里那點點認真的神色微微愣神。
“走吧,一起走。”
說著陳默握著白伊彤的手力道更緊了些,不容置疑的將她拉到了身邊。低頭看向白伊彤,嘴角弧度更深了些。
一起走……總感覺陳默說的還有另一層意思。
白伊彤愣愣的。
看著陳默近在眼前的下巴,不知道為什么,鬼使神差的踮起腳尖,張嘴輕輕的咬了一口。
“嘶”
陳默倒吸了口涼氣,看著低頭仿佛做錯事一般等馴的小丫頭好半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喉結滾動,倒是不疼,就是莫名很癢……
這丫頭!
指尖莫名很癢,就想按住白傻妞的后腦勺,然后……
但看著小丫頭抱著熱水袋的可憐樣,最后還是磨了磨牙尖,忍住了。
食指微彎了,刮了刮小丫頭的鼻子,望著白伊彤的躲閃的小眼神,微彎眼睫,笑瞇瞇的一字一句咬牙道:
“嘶,你等著……”
A大真的很大,就像是一個大的集鎮一樣,就連從宿舍樓走到校門都要很長的時間。
兩人就像是大學里面的每一對普通情侶一樣,手著牽手漫步在大學的校園里面,壓著馬路邊的人行道。
在南大街的一家皖菜館吃完飯后,陳默還記得白天答應攝影小哥的話。
拐著白伊彤去了操場那邊。
“小劉加油,你可以的!!”
“沖啊!”
“最后一程了,這組拍完,我們就換人。”
操場上傳來了一陣陣吶喊聲,但這幾道離著賽道的吶喊尤其明顯。但可惜卻不是給測試的選手助威的,是學生會的在給自家快累垮的跟拍攝影師加油。
說到這操場上的幾個攝影師都想哭,學生比一場,他們可是跟拍了無數場了。他們都想招志愿者了,這跟拍壓根就不是人干的活兒。一天下來,現在他們別說是跑幾步了,就連扛著個攝像機擱那站著,他們都沒什么力氣了。
上午倒霉第一場跟拍教官吳非,后來第二道和同學換了位置,換到中間賽道,恰巧又跟拍上陳默的那個倒霉小哥此時正癱倒在一棵柳樹旁,大口的喘著氣。
“同學還記得我嗎?”
“作為今天白天的道歉,我幫你拍后面的幾場吧。”
程安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頭戴黑色兜帽衛衣,帶著口罩,和他穿的差不多青年,出現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