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二百六十二章破城,勝周一求票
正文卷第二百六十二章破城,勝周一求票
嗡嗡!
就在飛劍接近蒙驁的剎那,白藥生出感應。
他立即祭出殺伐陣圖,但出手已經晚了片刻。
眼見飛劍就要刺中蒙驁,其后背,腦后,背脊的甲胄上,卻是迸發出多枚起源文字。
微光交織,形成防護。
蒙驁是秦人大將,而如今和秦為敵的對手,已全面上升到圣人層次,趙淮中不可能毫無防范。
秦之大將豈能被人隨意襲殺?
蒙驁身上穿的是秘文甲,本就有強大的防護作用。
他后背,后腦浮現的秘文,則是趙淮中手書。
咔嚓!
黑色飛劍被趙淮中手書的起源文字碾壓,劍脊上竟出現了裂痕。
白藥的陣圖飛來,倏地將飛劍兜入其中。
陣圖伸張,覆蓋營帳之內,另一把飛劍也墜入圖中,消失不見。
高品質的飛劍,是稀有之物,被陣圖煉化抹掉原有主人的精神烙印,能反過來提升陣圖威力。
蒙驁摸了摸后腦勺,笑道:“攻魏前,大王在吾身上封存了一縷氣息,竟有如此神威?”
白藥吁了口氣:“多虧大王早有準備,不然怕是難以應對,居然有圣人隱在暗處參與刺殺!”
蒙驁深以為然。
秦軍軍營十數里外,雄立城頭的一座角樓內,盤坐的挽月女尊睜開眼睛,目中掠過驚駭之色。
她不遠處的另一個女子,也露出類似表情。
這女子便是當初嫪毐被殺時,待在荊家之主身后的女侍,叫荊夙(su)。
剛才的兩柄飛劍,便分別是荊夙和挽月女尊所發。
“蒙驁身上浮現的咒文,居然震碎了我的飛劍!”
荊夙目光閃閃:“是秦王的力量,怪不得家主對其如此忌憚。”
她自己最清楚剛才那一刻的變故,以稀有金屬祭煉的飛劍,被秦王封禁的力量碾壓式擊碎,完全沒有反擊之力。
對面,挽月女尊看了她一眼:“秦王是四境圣人,有此力量不足為怪。
好在我們早有準備,及時切斷了和飛劍的聯系,自身并無大礙。
和秦人的對壘才開始,下次再找機會便是。”
荊夙微微搖頭:“吾需靜修數日,來恢復心境。
稍后的事情,便由女尊率領你麾下洞天之人去做吧,我下次在參與。”
“也好。”
等荊夙離開,挽月女尊輕喝道:“來人。”
門外,原雷鼓老母的弟子城央,走了進來。
他的眉心到左側臉頰,多了一道猙獰如蜈蚣的傷口,亦是洞天之戰所留。
師姐江后溪和師尊雷鼓老母戰死,他自身受傷,日前才恢復過來。
“女尊喚我何事?”
“吾誅仙洞天一脈,以你修行的隱劍之術,最利于暗殺。
吾著令由你率人,藏在魏軍當中,和秦人交鋒時,出手襲殺秦軍將領。”挽月女尊道。
城央冷笑了一聲:“吾正欲擊殺秦人,以慰吾師之靈,甚好。”
“今晚之事只是開始,秦人以為我們襲營失敗,不會再去。你便帶人再去襲營,攻其不備。”挽月女尊道。
城央一點頭,身形倏地消失。
夜色深降。
秦軍大營。
蒙驁在午夜時分的睡眠中,被親兵的通報驚醒,不悅道:“怎么了?”
親兵匯報道:“有營中士兵,將領,共十二人,在睡夢中眉心碎裂,死狀詭異。”
帳幕內,白藥憑空浮現:
“攻擊截教洞天后,審問過一些俘虜,截教有一門秘術被稱作斬魂劍,能在夢中斬人神魂。
營中變故,想來是截教之人又來偷營。”
蒙驁道:“來就來吧,吾征戰多年,什么把戲都見過。
翌日在戰場上相見,多殺對手便是。
只是可惜了我秦軍兵將,死于睡夢中,而不是戰場上。白副史可有抵御之法?”
白藥手掌攤開,掌心陣圖再現。
而在陣圖中央,緩緩升起一面巨鼓。
正是當初魏人進獻的夔牛鼓。
那鼓被趙淮中所得后,重新祭煉,改變了部分鼓聲奏響的方法。
此次這鼓被白藥以陣圖承載,帶了過來。
由于被重新祭煉過,以圣人之力,與鼓相合,便能奏響。
當然,威力也有所減弱,比不上趙淮中親自敲響,能聲震千里。
眼下正好用得上。
陣圖上,夔牛鼓出現。
白藥縱身一躍,親自走入陣圖,化出法相之身。
法相在陣圖里手握鼓槌,驀然揮槌,敲擊在鼓面上。
轟隆!
陣圖內鼓聲震天。
整張陣圖都在抖動,激射出無數道光芒。
在圖里奏鼓,鼓聲被封禁在圖內,傳出來的聲音極小,但一股無形的氣息推送出去,卻是在精神層面形成了山呼海嘯般可怕的攻擊。
截教的斬魂劍之術,需要在精神層面催發秘術,才能入夢斷魂,殺人奪命。
夔牛鼓催發的聲音,正好在精神層面進行反擊。
夜色中,秦軍大營數里外,一座山頭上,多位誅仙洞天和荊家之人盤坐,眉心飛劍吞吐,化作無形無質的氣息,侵入秦軍軍營。
然而此刻,夔牛鼓的聲音,在精神層面作響,驚天動地。
鼓聲洶涌,一道聲浪淹沒了虛空,滾滾而至。
多位盤坐的荊家之人和誅仙洞天修行者,眉心碎裂,瞬間氣絕。
負責率隊出來的城央不禁駭然。
他帶隊前來,在一旁護法,并未參與釋放斬魂劍,但神魂內亦是感覺一陣陣刺疼,當即喚醒未死的幾人,快速退走。
夜色沉寂,長夜流逝。
此后數日,秦與魏多次交鋒,但一直是不勝不敗的戰局。
到四月中,秦魏之間,共交手七次,皆不分勝負。
暗地里倒是殺伐激烈,每天晚上都有大戲上演。
夜御府和荊家,誅仙洞天之人,爭斗的非常激烈。
夜御府內,陸續有將領趕來增援。
牧千水懷抱美人。
美人是他自己給劍取的名字,新老婆,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天天抱在懷里。
他和懷里同樣抱著老嫗的紀乾等人,紛紛來到兩國交戰的前線。
紀乾的老嫗劍,也是牧千水給起的名字。
四月十四日。
開戰半月,蒙驁貫徹戰術,慢吞吞的拖著魏人。
魏人越急,他越慢,還把軍營往后撤了五里。
雙方數次交鋒,魏軍總感覺似乎要勝了,但又沒全勝,只差稍許便能擊潰秦軍。
幾次交鋒下來,樂頤自忖已經摸清了蒙驁這八萬人的底細。
而秦人大軍各部散開,已開始攻擊其他魏境邊城。
這意味著蒙驁所部,沒有其他伏兵,就這八萬人。
樂頤的膽量也隨之循序漸進,逐漸增大。
“這秦將蒙驁不過如此,吾與其交戰,數次皆能將其壓制逼退。”
樂頤四十余歲,身形壯碩,披重甲,雙目炯炯,臉上有絡腮短須:“將消息傳給大王,等候大王定奪。”
戰況送回魏人國都大梁。
朝會上,眾臣卻是激烈爭執。
“我魏軍雖然未落下風,但秦人自修繕水利,開鄭國渠以后,糧備充足。他們怕是看準了我魏境缺糧,靠借糧度日。
秦人故意圍而不打,用拖延戰術,卑劣,可恥。
秦王和蒙驁,是在等著我魏軍糧草耗盡,不攻自潰。”
也有魏臣進言:“大王,依臣之見,不如回縮防線,采固守之策。
秦人攻魏,我軍固守,若能讓秦無功而返,也不失為一種勝利。”
魏午端坐不語,心念起伏。
魏為了戰秦,征召大量男丁入伍,亦湊出近三十萬大軍,所以在兵力上并無劣勢,敢于主動出擊。
但數十萬人吃喝拉撒,維持軍備,消耗巨大。
尤其魏因為此前全力練兵而來的花費,慢慢拖下去,魏的局勢會越來越不利。
眼下局面,魏人進退兩難,唯有迎來一場大勝,才能松一口氣,也能保全魏午自己的顏面。
四月十九日,魏午遂連下詔令,催前線將勇效命,全力攻秦。
四月二十一日。
魏人大將樂頤,遵王命,揮軍出擊。
雄立城外,數萬魏軍如海潮般涌出,殺氣騰騰。
秦軍則兵戈前指,列陣迎接魏軍的沖擊。
從空中俯瞰,魏人的大軍如同浪頭般拍上來,雙方隨即展開廝殺。
呼哈!
蒼穹上,連云層亦被兩軍對壘的殺氣沖散。
大戰從清晨持續到中午。
雄立城頭,魏人大將樂頤雙目猩紅。
從他的位置看,秦軍在魏軍的沖擊下,隊形往兩翼散開,中間薄弱,似乎即將被擊穿。
但秦軍韌性驚人,就差了那么稍許,始終無法完全沖潰秦軍防線。
“中間那一層是內藏秘文甲的精銳,魏人想沖開,難上加難。”蒙恬在后陣觀戰,和王賁探討。
就在兩人說話時,魏人軍陣內,兀然飛出數柄飛劍。
秦軍當中也有璀璨的劍芒升空,迎向飛劍。
夜御府和荊家,誅仙洞天之人,藏身兩軍之中,相繼出手。
此時秦軍陣列輪替,開始變化陣型。
前陣疲累,便輪換后撤,由后陣補上,前后陣交替間,魏軍持續沖擊,沒能戳穿秦軍,自身卻是深陷秦軍陣列。
這在兵法上叫做偷軍,意思是以小規模的軍陣細膩變化,一點點蠶食對手,而對手卻無法及時發現自身已經陷入軍陣,如同進入泥沼無法自拔。
這種小規模軍陣變化,正是蒙驁的看家本領。
秦軍多年來南征北討,無數次的實戰機會,給蒙驁的戰術應用,提供了良好的孵化溫床,讓他一次次磨練,積累數十年,最終形成自己的戰陣指揮大成之境。
他的經驗,是用無數鮮血換回來的。
魏將樂頤與其相比,差距之大,如同圣法境和圣人境。
等到樂頤幡然醒悟,絞肉機般的戰場上,雙方軍陣幾經變化,已廝殺了快兩個時辰。
樂頤先后三次派出城內守軍,一共將六萬守軍投入戰場。
此刻魏軍折損近半,樂頤驚覺不妙,當即鳴金收兵。
秦則順勢反攻,依靠戰陣輪替,在后陣休息的秦軍驀然殺出,變成前陣,死死咬住后撤的魏軍,以延緩其撤回雄立城的速度。
眼見秦軍銜尾追來,咬住不放。
樂頤在城頭急的跺腳。
他既舍不得放棄城外沒能及時回撤的魏軍,又怕秦軍靠近,來不及關上城門。
慌亂下,樂頤最后還是下令關了城門,將城外未及撤回的魏軍當成棄卒,被秦軍悉數屠戮干凈。
此戰后,城內魏軍雖然得以保存,但再無士氣可言。
秦軍一改之前的策略,氣勢如虹,晝夜攻城。
魏軍士氣銳減,戰斗力自然也跟著拉了。
四月末,有消息傳回魏、秦兩國首都。
魏人邊境雄立城破,城內守軍七萬人,只一萬六千余殘兵,棄城東逃,躲進了有天下堅城之稱的洛陽。
雄立是秦攻魏的第一道關隘。
五月初,秦軍推進,兵逼洛陽城下。
蒙驁的戰術再次變化,三十萬大軍收攏,層層圍困洛陽。
Ps:楚王不是穿越的,你們是咋看出來他是穿越者,就因為病后開竅了?也怨我手欠,已做了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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