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市。
作為希普國首都,國王市是希普最繁華的城市,甚至可以說是世界第一。
這里擁有掌握全球經濟命脈的金融街和最繁華熱鬧的商業街,并且還有著希普的政治中心,每任總統的住所——總統府。
總統府即便并非開放日,每日也有許多游客會特意前來參觀。
而在今天,宮殿外除了零散的游客,還有一群匆匆趕來的記者,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想要沖進總統府采訪總統,以求獲得第一手新聞。
如果不是門口荷槍實彈的警衛,恐怕已經忍不住闖進去了。
面對這些記者的采訪申請,負責相關事宜的總統府官員只是讓他們等待,并沒有放他們進去的意思。
而這些記者匆忙趕來這里,與總統現在不能接受采訪的目的,其則是一樣的。
總統府深處的一間會議室。
總統亨特和幾名總統府重要官員端坐在位置上,兩邊亮著十多個屏幕,每個屏幕里都有一人。
不管是現場的,還是屏幕中的,全都是希普政界和軍界的大人物。
“這幾個月發生了許多事情,許多不受我們控制的事。”
似乎是見人齊了,總統亨特說道:“昏迷了十幾年的羅恩蘇醒,在我們耗費巨資打造的安保設施內越獄,消失不見。”
“然后,我們的守護者安東尼先生,因得到羅恩在國外的情報,再沒有尋求我們意見的情況下,決定悄悄出國抓捕,結果被敵國收到消息,困在了那個犯罪者集中地。”
“為了能救回安東尼先生,我們只能派出大量處理小隊前去接應。”
“可緊接著,國內又出現了一批能力遠比以前強悍的超級罪犯,而我們卻因為大量處理小隊外派,難以空出有效力量解決他們,只能任由他們作惡。”
“現在,又出現了一個超級罪犯!”
“一個比更惡劣、更邪惡、更卑鄙的超級罪犯!”
亨特左手放在右手上,撐著下巴,冷冷的看著會議室里的其他幾人,以及那十幾個通過網絡參與會議的人,繼續說道:“這是挑釁,對我們的挑釁!”
“如果不盡快把這名罪犯解決,救出他手中的人質,下一個出現在直播里的很可能會是你、你、你,甚至是我。”
亨特抬起一只手,隨意指了幾個人,最后指向了自己,略帶憤怒地說道:“先生們,女士們,現在,我們已經沒辦法沉默了。”
會議室中一片寧靜,所有人都皺眉地看向其中一個屏幕。
那上面,正在播放菲尼克斯的審判直播。
雖然直播短信只發放給了肯特城的幾百萬人,但又沒有切斷城內與外面的聯系,于是人傳人,直播在極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希普。
或許一開始的參與投票者只有幾百萬人。
但現在,參與者的數量絕對超過千萬人。
偏偏直播平臺疑似受到了極人的加持,無法在短時間內關閉,只能任由直播繼續下去。
“這次事件的惡劣程度,已經到了危及我們政權的地步,我提議加派三支處理小隊,確保解決那些罪犯,順便震懾那些不安分的小蟲子!”
“三支不夠,再多加兩支,那些罪犯一個也別放過。”
“同意,行動代號就叫獵蟲,要讓其他蟲子看看,跳出來的下場。”
“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很快,所有人都嚴肅的發表了意見。
身處高位的他們,不允許有人挑戰自己的權威。
這是他們自身的意見,也是他們背后資本的意見,任何敢于挑戰的人,都將——死無全尸。
不過幾分鐘,這場臨時召開的緊急會議就已經落下帷幕。
亨特正準備宣布會議結束,然后將會議最后的決定傳達下去,就聽到四周響起了怪異的聲音。
聲音如同電流。
亨特眉頭一皺,正想喊人進來詢問,就見周圍所有電子設備都冒出了碧藍色的光。
緊跟著,火花四濺,電子設備紛紛爆開,碎片濺射到了周圍所有身上。
鋒利的碎片扎進肉里,頓時讓他們慘叫連連。
平時發生這種事情,守候在門外的安保會第一時間沖進來救援。
但現在,外面的情況與里面如出一轍。
不論是連接著電線的固定式電子設備,還是隨身攜帶的移動電子設備,只要里面還蘊含著電量,就都是這種情況。
電光浮現,然后爆炸。
一時間。
連綿不絕的爆炸,充斥大半個國王市。
這個全球綜合排名第一的城市,希普的政治和金融中心,眨眼變成了滿是火光和尖叫的混亂之都。
市中心的一棟高樓樓頂。
安妮嫩嫩地看著手中的一捧黑灰,嘴巴微微張開,小臉上滿是驚訝。
在幾分前,這捧黑灰還是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金屬球體。
可就這么一個蘋果大小的東西,卻在她引爆之后,短短幾分鐘就癱瘓了大半個國王市。
雖然早就知道主給的東西,效果肯定不差,但這還是讓她驚訝不已。
“贊美主!”
安妮把黑灰灑在地上,抱緊懷中的小熊,雙手合十,閉上眼睛,神情虔誠且狂熱。
微風吹動著她的發絲和裙擺,陽光照射在她臉上。
遠遠望去,整個多出了幾分圣潔。
仿佛傳說故事里的圣女,又好像降臨凡間的天使。
[“魔鬼的笑聲”是有記載以來,人類遭受的損失最大的非自然災難……]
[據統計,“魔鬼的笑聲”波及國王市百分之八十三的區域,范圍超過一千平方公里,癱瘓了范圍內所有電子設備,造成的損失不低于十萬億希普幣,預計損失更是無法估計,對希普乃至全球經濟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后果……]
[近期,全國各地掀起了號召“自由、平等”的游行!]
[游行涉及上百個組織的游行,據說發起人正是西普3A級通緝犯,半個月前攻占政府大樓,殘忍殺死數十名政府官員的“撒旦”菲尼克斯……]
一間位于住宅樓頂樓的房屋內。
江仁放下手中的報紙,把它與桌面上其他十幾份不同的報紙疊在一起,然后扔向身后的垃圾桶。
雖然很多信息都能從網上看到,但偶爾看看報紙,體驗下在紙上閱讀新聞,也是一種不錯的感覺。
現在。
距離菲尼克斯攻占政府大樓,雷子炸彈爆炸癱瘓國王市,已經過了半個月了。
菲尼克斯的審判直播受到了不少阻礙,但由于國王市這個西普的政權中心癱瘓,人員調動陷入混亂,他最終還是得以全身而退。
這半個月來,也沒再鬧出什么事。
但所造成的影響,直到現在還沒有消退,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又來了。”
江仁起身來到窗邊。
遠遠就望見一支由各行各業組成的游行團隊,隱隱還可以聽到“自由”、“平等”的口號。
這一幕,正發生在希普的大部分城市。
混亂已經籠罩這個國家,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由的“魔鬼的笑聲”和“審判直播”事件引起。
真正讓混亂變得無法收拾的原因,是遍布世界每一縷空氣的極能,它們勾起了隱藏在人心底的欲望。
當欲望被勾起,沒有人會滿足于現在。
即便是那極少部分受益者,在這種時候,也想獲得更多,正是因為他們特意放任混亂,才導致現在這個局面的出現。
“極能對這個世界的侵蝕速度加快了。”
江仁抬起手,虛點著身前的空氣,感受著隱藏在極能中的負面能量。
挑動人心,放大負面性格。
原本,極能背后的欲望之神起碼也要四年后,才能真正地得到這個世界。
可照現在這個情況發展下去,時間完全可以縮短到不足一年。
顯然,是自己之前鬧出的那些動靜,讓那名為欲望之神的邪神感受到了威脅。
為此,不惜加快侵蝕速度。
雖然不知道對方付出了什么代價,但想來絕不會少,不然也不會最近才動用。
由此不難想象,一旦對方完成侵蝕,自己這個罪魁禍首會有什么下場。
“只有一年,計劃必須加快了。”
江仁低著腦袋,默默思索。
憑借自身的力量,不要說一年,哪怕再給出十年,也無法對抗邪神。
唯一破局的方法,就是引來另一個邪神。
讓祂們狗咬狗!
另一個邪神已經通過天賦找到,自己所要做的,就是盡快轉生七名使徒,然后將那名邪神召來。
“現在已經有兩名使徒,再加上前些天找到,但還未進行轉生儀式的一名預備使徒,就·只剩下四名了。”
江仁正想著,面色就忽然一凝:“死了?”
就在剛才,那名已經被他標記過的預備使徒死了。
江仁沒有猶豫,直接啟動了傳送能力。
如漣漪般的波動在他身上蕩開,眨眼間,整個人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一間昏暗的小房子內。
老舊的家具,發黃的墻面,無一不在表明這是一座有歷史的房子。
客廳臥室廁所各一個,這就是這座房子的全部。
此時此刻。
客廳靠近大門的地板上,正靜靜躺著一個二十來歲左右的東方面孔青年。
瞪大的雙眼沒有光彩,胸口也沒有絲毫起伏,這是一個死人。
這個青年,正是江仁盯上的第三名使徒。
因為還沒有找到最合適的時機,所以他并沒有在這人面前露面。
“死因是太陽穴受到重擊,表面上看著正常,但腦袋已經變成了一團漿糊。”
江仁轉頭看了一下空無一人的臥室和廁所,并稍稍感應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并沒有找到什么疑似兇手的人。
想來,兇手已經離開了。
這只是一個預備使徒,所以他沒有在對方身上多下心思,自然也不可能通過留下那點小手段得知兇手身份。
邪能雖然神奇,卻還做不到起死回生。
一個死人,哪怕身體符合轉生使徒的條件,也難以對他形成幫助。
“放棄,然后重新找一個?”
江仁想了想,搖了搖頭。
想要找到符合自身轉生使徒要求的人,哪怕有著天賦的幫助,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愛閱小說app閱讀完整內容
如果還像原來那樣,擁有四年時間準備,他可以從容地重新尋找。
哪怕時間縮短一倍,兩年也足夠了。
可現在,只有不到一年。
為了避免出現意外,不能就這么隨意放棄。
“既然這樣,那不如......”
江仁腦中靈光一閃,眼睛微微發亮。
竟然人已經死了,那不如將對方變做自己的分身,由自己親自操控,如此也就不算浪費了。
而且計劃已經定好,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并不多,有大把時間操控分身。
這樣想想,似乎還挺有趣。
江仁笑笑,抓起青年,利用傳送能力迅速離開。
將這具尸體變作分身,需要不少時間,必須找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這個剛發生過命案的房子顯然不適合。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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