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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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元年,夏季,互助會,副會長。”
水箱內電光閃爍,在玻璃壁上形成了一行文字。
“你的意思是,他是互助會的副會長?”
江仁若有所思地感應了下雷腦的狀態,隨后讓柳賢側開一步,直面全友清,問道:“你就是那個不思勞作、坑蒙拐騙、暴力囚禁、無惡不作......”
全友清粗暴的說道:“夠了,我沒時間聽你在這里廢話!”
江仁仍是自顧的又說了十多個詞匯:“......的互助會副會長?”
全友清氣急生笑:“我原來只是想把你玩到自然死,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會請求教主出手,最大化地延長你的壽命,把你的痛苦無限延長。”
“還真是你,沒想到你這都還沒死。”
江仁就像沒有聽到他的話,神色輕松地說道:“不過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可沒放火燒你。”
這個世界的前十幾次人生中,全友清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新手副本的頭目,屬于可以輕松單刷的小怪,所以根本沒有給對方活路的機會,這也是他為什么記不住對方名字的原因。
全友清好像聽到了笑話,癲狂地笑了幾聲,指著江仁:“要不是你下的毒,我又怎么可能被火燒成這樣?”
“這些年來,我有很多次能治好這一身燒傷的機會。”
“但為了記住那一天,我寧愿忍受無時無刻不在的痛苦,也要拖著不去治療,為的就是對你們報仇!”
說到這里,全友清看向巨大的雷腦:“而且,放火的主謀已經被我找到了,我可是沒有少折磨他,現在就差你了!”
“是嗎?這就有些傷腦筋了。”
江仁捂著腦袋搖了搖頭,隨后對前方的三徒弟道:“小賢,為師教過你什么?”
柳賢神色嚴肅:“面對不懷好意的人,必須要盡快解決,避免留下麻煩。”
江仁笑道:“那么,接下來你該怎么做?”
柳賢腳下的金屬地板瞬間下陷,身體以極快的速度沖向全友清。
“解決麻煩!”
淡金的色彩從柳賢皮膚上浮現。
他的心跳仿佛受到了刺激,發出猶如戰鼓般的巨響,氣勢比之剛才面對宋吉鴻時還要旺盛三分。
“你們以為我是宋吉鴻那個廢物嗎?”
全友清舔了舔滿是燒傷的嘴唇,身上涌現出奶白色的微光,身體變得模糊虛幻。
柳賢對著全友清打出一拳。
比之炮彈還要快上幾分的拳頭,突破空氣的阻礙,發出刺耳的轟鳴。
“慢!太慢了!”
全友清身體化成一道光影,閃身躲開拳頭,猶如光影般瞬息移動到百米之外。
隨即回轉方向,如同高速行駛的白色列車,用比剛才還要快的速度,直接撞在了反應不及的柳賢身上。
柳賢倒飛出去。
強大而又快速的撞擊,使得他的身體直接撞在金屬墻壁上,并且創造了一個半米深的凹痕。
“你剛才不是挺囂張嗎?”
全友清并沒有因此而停下,能量化的身軀再次撞在柳賢身上,隨后快速退出上百米又撞了上去,再退再撞……
不到十秒,柳賢便已被撞了數十次。
數米厚的金屬墻壁被撞穿,外圍低上一個層次的金屬墻壁更是猶如紙糊般被撞開。
全友清的最后一擊,直接將柳賢的身體撞離地下基地,深深地陷入了外面的土層中,過程中沒有受到一點反抗。
“總有那么些不自量力的人,直到死才會后悔。”
全友清再次回到實驗室,往那個被他撞出來的洞看了一眼,又轉頭朝江仁冷笑:“他應該是你的徒弟吧?可惜已經死了,這是你交的第一份利息。”
“無聊。”
江仁拍了拍嘴巴,感覺有些無趣。
從全友情的攻擊方式和極快的速度來看,他的能力應該跟光有關,強確實是強,但還強不到柳賢沒有反抗之力的程度。
江仁轉身面朝水箱,雙手搭在拐杖上,對里面的雷腦問道:“趁著現在還有時間,有沒有興趣跟我聊兩句?”
——“好。”
雷腦回復道。
“敢無視我?”
全友清看著將脆弱后背暴露在自己面前的江仁,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恥辱和憤怒,猶如火山噴涌般再次爆發出來。
“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吧?”
“不管你是想等地上那群人來救你呢,還是有什么厲害的底牌,我都會讓你再也笑不出來。”
憤怒到極致的全友清,反而還恢復了平靜。
但這并非放下了憤怒,只是暫時將它們壓制住,就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只為迎接更加猛烈的爆發。
突然,柳賢竟從剛才的人形洞口跳出,眨眼便跨越了大半距離,帶著點點金黃的拳頭,重重擊打在神情詫異的全友清臉上。
即便全友清很強,被這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到,身體仍不由自主地倒飛出去。
嘭!嘭!嘭!
反應過來的全友清,很快與柳賢戰作一團。
因為有小五幫忙看著,江仁對戰局并不關注。
而且以他現在這把即將入土的老骨頭,除非拼上性命,否則還真不夠看,估計連柳賢的一拳都撐不住,更不用說插手現在這場戰斗了。
“鄧雷剛?”
江仁用拐杖敲擊了下水箱,問出沒來得及問的問題。
——“在。”
簡短的一個字,既表明了身份,又節約了能量。
江仁并沒有直接相信,而是詢問當初在種田時生相遇那兩天的事。
直到連續幾個了都得到正確答案后,他才終于相信這顆巨大的腦袋,正是已經百年未曾見過的鄧雷剛。
“沒想到你這么能活......”
江仁想了想,又發出質問:“話說是不是你出賣我的資料和位置?”
同時知道他全名和地址的人少之又少,既然不是二徒弟,那么很大可能是已經變成巨型大腦的鄧雷剛。
電光爬動,組成了一行龍飛鳳舞的大字。
——“這種形態,記憶不設防,上個月,被他們找到你。”
“上個月才找到關于我的記憶?”
江仁用超凡之力掃過這行字,好奇道:“這么說連你幾歲尿褲子的事情,他們都能看到?”
電光翻騰涌動,一個字也沒有出來。
江仁也沒在意,又問道:“能跟我說說,你是怎么變成這副樣子的嗎?”
——“大約三十年前,被偷襲,大腦取出,很多實驗,然后現在。”
“這個回答還真是夠簡潔的。”
江仁扭了扭脖子,微笑說道:“看在我們曾經認識一場的份上,你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我可以滿足你一個不過分的要求,比如現在,你是不是很想死?畢竟你這副樣子......”
——“不!我不想!活著很好!我想要活著!”
相比之前幾句話只有文字,這一回的雷腦則將符號也帶上了。
“是嗎,那真是遺憾。”
江仁嘆了口氣,神色有些失望。
作為一個好奇心比較旺盛的人,他特別想看看這么一顆大腦,里面的結構與正常人有沒有差別?如果有,差別又有多大?
旁邊不遠處。
柳賢和全友清的戰斗正如火如荼。
柳賢大多時候被全友清暴打,但身體并沒有受到多少傷害,甚至時不時還能給全友清幾拳。
這兩個人如果類比自然界的動物,就如同平頭哥和獅子。
已經標記好敵人的平頭哥,即便不斷的被獅子暴虐,仍舊不言放棄的向獅子發動攻擊。
“不公平,一點也不公平!”
全友清全身泛著五顏六色的光彩,心中滿是嫉妒。
自己吃了多少苦頭,又歷經了百年歲月,才獲得如今的實力,然而一個看著不過二十歲的人,竟然跟自己打得有來有回。
即便自己穩壓對方一頭,這還是讓他感到了極大的心理落差。
對于這次能否報仇,全友清也不再像剛才那么自信。
畢竟徒弟就這么厲害,身為師傅的江仁又有怎樣的實力?以及他那只幼崽般的小白狼,又是否像看上去那么毫無威脅?
“不行!”
全友清再次將柳賢擊飛,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如果只是一對一,只要擁有足夠的時間,自己有絕對的把握能勝過這個單純依靠肉體戰斗的柳賢。
可旁邊淡定的江仁,以及那只目不轉睛盯著這邊的小白狼,都讓他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心智還沒有被憤怒和仇恨所蒙蔽的他,想到的最佳方法只有——跑!
仇什么時候都可以報。
但如果命沒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是你逼我用全力的!”
全友清怒吼一聲,身體化作紅色的刺眼光芒,飛速沖向柳賢,強大的能量將地面的金屬直接燒融。
然而,這只是表象。
真正的全友清,此時已經悄悄來到了進來時的巨大洞口處。
“江仁,你和你徒弟的命就先留著,回去后我會請教主親自出手,到時候你絕對不會死,但你的弟子、你在乎的人,還有整個大魏國都會因你而死!”
全友清用能力將聲音傳給江仁,然后飛速竄入洞中。
數秒之后,他回過頭,見到發現不對并朝自己追來的柳賢,已經被自己越甩越遠,心中生出幾分得意。
“不可能,你怎么會在我前面?”
全友清望向前方,臉色頓時一變。
“嗚”
恢復原形的小五不知何時來到前面,巨大的白色爪子迎面拍向全友清。
由于出現的太過突然,全友清根本沒有時間反應。
能量化的身體如同泡沫破裂,直接炸裂成五顏六色的光斑,散落在地上墻上。
光斑仿佛有著意識,飛速朝著一處爬動,似乎準備凝聚恢復。
小五冷漠地看了下,當即張開嘴一吸。
隨著一道不甘的嘶吼聲消失,所有光斑都被她吸入腹中。
“喀!”
小五打了個飽嗝,摸了摸有些凸肚子,感覺自己可能吃撐了。
直到這時,柳賢才姍姍追來。
他看著小五,不解地問道:“小五大人,那個人跑了嗎?”
小五剛準備出聲,又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但她很快抬起腦袋,嚴肅的揮了揮爪子,表示已經被自己解決了。
“我明白了。”
柳賢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一人一獸穿過地洞,重新回到了實驗室。
“人呢?”
江仁見他們回來,出聲問道。
不待柳賢開口,小五就嗚嗚地叫道。
江仁聽了幾句,也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他跑得太快,如果不下重手,可能會讓他跑了,但不想一下重手,他就死了?簡直太沒用了?”
“嗚”
小五一臉乖巧地點點頭。
江仁笑著搖搖頭,事實如何并不重要,只要結果是全友清死了就行。
“繼續剛才的話題。”
江仁敲擊水箱,說道:“你說那個宋吉鴻,是想要通過你的力量,把大魏國作為祭壇,將里面的人類、妖獸、生物全部獻祭,以此來提升自己,成為所謂人間之神?”
——“他是這樣說的。”
雷腦回應。
“怎么想,怎么覺得離奇。”
江仁搖搖頭,自己這輩子實力并不算強,但眼界早在一次次的人生中鍛煉出來。
這顆以鄧雷剛為主,融合上百顆強者大腦的雷腦確實很強大,如果能爆發出全部力量,即便是小五也不一定能打得過。
可雷腦的力量,并不足以將大魏國化作祭壇。
因為,它缺少了祭壇最主要的條件。
更高層次的回應,不論是神魔,亦或者是其他力量,沒有強大的外力作為引導,所謂的祭壇和獻祭儀式不過是一個空話,一個注定要失敗的計劃。
而據江仁所知,而這個世界并沒有神鬼。
“比起造神,我怎么感覺這個計劃的主要目的,是想癱瘓大魏國內的所有電子設備?”
江仁越想越覺得對。
比起不切實際的獻祭和造神,這個猜測的可能性高了不知多少倍。
“這件事,還是交給齊玉麒他們比較好。”
自感年紀大的江仁,并不想用腦過度,于是又向雷腦甩出一個問題:“剛才那個全友清提到教主,你知道相關的資料嗎?”
——“只知教名,救贖之光。”
“救贖之光?”
柳賢見到那幾個大字,原本平靜的臉色頓時變得緊繃。
他想到了那那個寒冷的冬天,想想到了父母的囑咐,想到了兩句帶著余溫的尸體,想到了將白雪染成紅色的血液。
江仁也注意到了這一幕,知道自己這個三徒弟應該是想到了父母。
當初他的父母曾經是救贖之光的普通成員,但因為退教的緣故遭受追殺,雖然他那時才五歲,但那時的記憶不只沒有隨著時間而流逝,反而越發清晰。
江仁沒有猶豫,再次問道:“救世之光的總部在哪里?”
雖然這可能只是一個同名教會,但問問還是有必要的,畢竟他也好奇這個幕后黑手。
——“西半球,菲特聯邦。”
“菲特聯邦......小賢,要去看看嗎?”
江仁拍了拍已經來到自己身旁的柳賢肩膀,面帶笑意的問道。
之所以有這一問,是因為他本來就有這個想法。
因為按照二徒弟所說,幾年前他曾與大徒弟有過一次聯系,雖然時間很短,并且自那之后又失聯了,但還是得到了一點有用的信息。
大弟子,就在西半球。
超凡歷之前,全球最大的經濟中心——菲特聯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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