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你來了?”
南鄉寅次郎帶著滿面笑容,隨意看了她一眼。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突然凝住了雙眼。
“你怎么了?”
小愛身上那股萎靡不振的感覺,他看著就心驚不已。
這世上,能有什么人讓她顯露出如此頹勢?
西京寧音也十分詫異地看了過來。
兩人仔細打量著愛德懷斯。
身上看起來沒有半點傷痕,只是精神狀態看起來很糟糕,簡直就像是和大敵奮戰了三天三夜一樣。
魔人的耐力是相當強大的,有什么樣的敵人,能把愛德懷斯都磨成這樣?
白須公?
還是超人動手了?
“稍微大意了一下,沒想到……”
愛德懷斯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她似乎自己也在驚奇敵人的那份力量。
但說到中途,她卻又忽然停了下來。
“沒想到什么?”
見她不說,南鄉寅次郎便主動追問道。
“沒什么。”
愛德懷斯卻搖起了頭,銀發飄蕩著,選擇閉口不談。
“等比賽開始了,你們自然就明白了。”
比賽?
南鄉寅次郎和西京寧音對視了一眼。
他們齊齊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
小愛受傷,和比賽能有什么關系?
除非——
南鄉寅次郎忽然神情一震,滿是老態的雙眼直直地注視著場內,心中蕩漾起濃濃的驚異。
“難道說……?!”
場中。
攝像頭精準地捕捉到了江離的到來,整個競技場頓時歡聲雷動!
“好耶!劍神終于來了,競技場應該不至于被拆掉了!只是沒想到劍神的神態意外狼狽呢……”
“那倒也不見得。”
“哦?”
“誠然他的衣服很破爛,但精神狀態卻前所未有的好,從本屆七星劍舞祭開始以來,你可曾見過劍神露出那種燦爛的笑容?”
“這倒確實!”
“從這方面講,劍神的狀態可謂絕佳!”
戰圈之中。
黑鐵一輝上下打量著江離,得出了和海江田一樣的結論。
雖然衣服破爛,但精神狀態絕佳,而且身上也沒有一絲傷痕。
“沒事沒事。”
江離本人也直擺手。
臉上那燦爛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好像想起了什么非常高興的事情。
“沒事就好。”
黑鐵一輝也松了口氣。
老實說,他也不想在不公平的狀態下和江離完成勝負。
“昨天,南鄉前輩找到了我。”
江離豎起了耳朵。
“我本來是打算把冠軍送給你的。”
江離臉色一黑。
他一臉“你敢”的兇狠表情。
“不過前輩的話點醒了我,以你的驕傲是不會允許自己得到對手讓出來的勝利的,而且戰斗才是你所渴望的對吧。”
黑鐵一輝如此說道。
孺子可教也!
江離滿意地點著頭。
他倒真不知道黑鐵一輝心里產生過這種想法,他真要那么做的話,江離一定會覺得以往所信非人。
“所以,這場戰斗,我會拿出我的全力,盡我所能地打倒你!”
黑鐵一輝的眼中燃燒著烈焰。
名為戰意的烈焰。
“這是我對你這個對手、勁敵、好友所獻上的最大的敬意!”
雙掌合攏,蔚藍色的光芒蕩漾而出。
隨之,一柄全身漆黑如隕鐵般,平平無奇的太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然后被他以拔刀斬的架勢,放在了腰間,大拇指作刀鞘,扣在了刀鍔上。
“這個架勢?”
江離雙眼一瞇。
他似乎猜到了黑鐵一輝的想法。
那是他在昨天和史黛拉的決斗之中,一刀秒殺史黛拉的招式!
“論劍術,我恐怕遠不是你的對手。”
黑鐵一輝發出了滿是不甘的嘆息。
“雖然很想和你切磋劍術,但一旦陷入你的節奏,我就會萬劫不復……所以,我不會和你纏斗,而是選擇另一種方式!”
“——一招定勝負!”
黑鐵一輝抬起臉,臉上揚起桀驁的笑容。
“你有這個膽量嗎,我的勁敵?”
他在刻意挑釁江離。
若是和江離比拼劍術的話,達到瞬間完全靜止領域的他,一定能碾壓性地將他擊敗!
但那是不行的。
他和南鄉寅次郎約好了,要打敗江離!
所以,就絕對不能和他比拼劍術!
而如果說,他有唯一獲勝的可能性的話,那就是魔人的優勢!
對因果的牽引!
他要將一切的一切都凝聚于一刀之間,打出絕對強大的一刀,這樣才有可能打敗江離!
“無冕劍王竟然要求一招定勝負?!”
“老朽也實在想不到這一手。”
“老先生認為,劍神會答應嗎?”
“不,我不知道他怎么想……但老實說,恐怕還是不答應比較好。”
海江田語氣沉重地道。
因為那代表劍神可能會輸!
劍神雖強,但終究還不是魔人!
一旦稍有差錯,很有可能會敗在因果牽引的手中!
“小師弟似乎能隔絕對自身的因果干涉。”
西京寧音以折扇遮住面容,只以一雙凝重的雙眼注視著場中。
“但魔人對因果的干涉,可不止步于針對對手的牽引……”
“如果他想贏的話,就不能答應黑鐵小子的挑釁。”
南鄉寅次郎也隨之點頭。
魔人的因果干涉,是非常虛無縹緲的。
除了同境界的魔人之外,幾乎不可能掙脫!
不,有的時候,就算是同境界的魔人,也未必能掙脫!
“那也未必。”
但這時,愛德懷斯卻忽然開口。
“嗯?”
南鄉寅次郎和西京寧音齊齊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她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而且還如此信誓旦旦,似乎對他很有信心的模樣?
難道她知道了什么?
“我同意了!”
戰圈之中,江離非常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就一招定勝負!把你最強的招數使出來吧!”
這番話語,通過攝像機被全場的觀眾聽到。
全場觀眾頓時沸騰了。
所有人頓時瞪大了雙眼,生怕錯過這場比賽中最關鍵的那一幕。
“請指教!”
黑鐵一輝深吸一口氣。
他臉上的表情、眼中的戰意,在短短剎那間全部消失無蹤,整個人瞬間靜止如水。筆蒾樓
但與此同時,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卻驟然倍增數倍不止!
感情、情緒、心靈,一切都收斂于一刀之中。
這一刀,是他踏入魔人境界之后,結合魔人的因果牽引特性,所自創的至強一刀!
其名為——
“最終秘劍·追影——!!!”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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