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卡斯基突然一腳將凱撒的腦袋踩進了地板之下，而且此時還沒收力，而被海樓石鐐銬鎖住的凱撒，根本無力反抗，當然，就算沒被束縛，也不見得就能反抗。
畢竟對他出手...出腳的人，可是海軍元帥薩卡斯基，就算是最好狀態的凱撒·庫朗，估計也阻擋不了薩卡斯基的這一腳。
而他突入起來的攻擊，不僅僅是讓劇痛中的凱撒懵逼了，就連一旁喝茶的貝加龐克也是嚇了一跳，茶水灑了一褲襠。
薩卡斯基冷眼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凱撒·庫朗，內心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早在他任職元帥之前，戰國就已經跟他囑托過不知道多少次了，那就是一些勢力、一些人，可能會那斯凱勒的背景來攻擊她、抹黑她。
這一點，戰國任職時就處理過不知道多少次，卡普和斯凱勒兩人，每天都會被各種匿名的、實名制的舉報信舉報。
內容都大同小異，都是說他們兩個勾結革命軍。
雖然多拉格的個人資料，已經被世界政府抹除，即便是多拉格同期的海軍，那些照片、畢業照之中，多拉格的形象也會被抹去。
但是多拉格這個人，世界政府是無法抹去的，人們對他的記憶，世界政府也是無法完全抹去的，因此這片大海上，仍舊有不少人知道卡普跟多拉格的關系。
而自然而然的，斯凱勒也就被列入其中，畢竟從個人檔案上，斯凱勒就是卡普的女兒，換而言之，多拉格和她就是兄妹關系。
利用這一點，人們是不斷的上訪，不僅僅是海軍，世界政府的其他渠道，也收到了不少這樣的舉報。
而薩卡斯基上任之后，也并不是沒有見過這些信件，甚至有一些加盟國新上任的國王，也會發文過問一下。
但是從來就沒有人，敢在薩卡斯基面前，如此的抹黑海軍的英雄，而且，他也絕不容許有人在他面前抹黑海軍的英雄！
何況還是凱撒·庫朗這樣一個罪犯，而且是對于海軍而言，毫無價值的罪犯。
如果不是顧及程序正義，薩卡斯基都想直接一腳踩死他了，但是現在，他也不打算讓凱撒·庫朗再開口了。
斯凱勒揚了揚斷眉，倒是沒有薩卡斯基這么義憤填膺，放下茶杯，對薩卡斯基說道：“薩卡斯基元帥，不如聽他說說吧，我到底勾結誰了？
要不然，傳出去我們捂住他的嘴，剝奪他的言論自由也不好，當然了，要是他胡說八道，再懲罰或者累積到之后數罪并罰也行嘛。”
聽到斯凱勒的話，薩卡斯基抬頭掃視了一下辦公室內的幾人，斯凱勒和努爾基奇是可以百分百信任的，羅是斯凱勒跟羅西南迪帶出來的，而且有澤法老師這一層關系在，也是值得信任的。
至于貝加龐克博士...薩卡斯基稍微苦惱了一下，不過他想到貝加龐克博士似乎和斯凱勒關系不錯，而且和凱撒關系很差，說不定不會聽他胡說八道。
想到這里，薩卡斯基也就提起了自己的腳，看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凱撒，說道：“好，你繼續說，想好了再說！”
聽到薩卡斯基話語中幾乎是明示的威脅，凱撒有些畏懼了，但是一想到薩卡斯基和庫贊的關系，他還是狠下了決心。
這一次，他不敢咬牙下決心了，因為他感覺自己的臉被薩卡斯基踩了一腳之后，牙齒都已經松動得差不多了，自己要是再咬牙，說不定就掉了。
他眨了眨腫脹的眼睛，隨后說道：“斯凱勒·格蕾！跟海軍叛將庫贊勾結！”
此話一出，會議室變得寂靜無比，就連拿著紙巾擦褲襠的貝加龐克都停了下來，看向了趴在地上的凱撒，不過...他是用看傻子的目光。
“喲沒想到剛剛到來，就聽到了這么勁爆的消息老夫是不是該假裝還沒到來呢”
辦公室門口，一個語調山路十八彎的聲音傳來，斯凱勒都懶得抬眼，就知道是黃猿到了，不僅僅是斯凱勒懶得理他，其他人也都沒看他一眼，除了努爾基奇，他開始倒茶。
薩卡斯基此時抿著嘴唇，眼角在輕微抽動著，脖頸處凍傷留下的傷疤，此時也不斷的鼓動跳躍，他看向斯凱勒，問道：
“凱撒·庫朗，說的是真的嗎？”
“我的確是遇上庫贊了，而且也是一起完成的這個任務。”
斯凱勒十分直白的說道，薩卡斯基的臉色變得更加嚴肅了，見到他這幅模樣，凱撒的嘴角咧起，不過鮮血也兜不住了，不斷流出來。
就在凱撒以為自己的離間奇效的時候，薩卡斯基卻開口問道：“他...還好嗎？”
凱撒的笑容凝滯下來，這薩卡斯基怎么回事？不應該質問斯凱勒為什么要和叛將勾結嗎？然后大吵一架，接著斯凱勒被氣走。
最后薩卡斯基元帥念在自己匯報有功，給自己一個展現自我的機會，然后自己搖身一變，從階下囚變成座上賓，成為海軍第一科學家嗎？！
怎么會這樣？薩卡斯基元帥你這余情未消的語氣，是什么意思？！
斯凱勒看著一臉復雜的薩卡斯基，說道：“他啊？牢記使命，不忘初心。
即便離開了海軍，也沒有做過危害大海的行為，甚至還抓了一些推進城的逃犯，原本那些逃犯是被庫贊關在龐克哈薩德的，但是被凱撒給釋放了。”
聽斯凱勒說完，薩卡斯基的臉色再度陰沉了下來，元帥辦公室內的氣溫也是陡然升高，他粗重的呼吸之間，甚至都能看到一些火星子。
他低頭看著腳邊的凱撒·庫朗，一腳把他踩死的沖動更甚，黃猿見他都快壓抑不住怒火了，于是開口說道：
“羅把這個逃犯帶走吧別玷污了元帥辦公室然后，你帶著貝加龐克博士去檢查一下繳獲的物證吧你們這么著急趕過來，報告肯定沒做完吧
述職的事情，就等到報告完成后，再來進行吧”
黃猿說完，看向了貝加龐克，露出了一個猥瑣笑容，問道：“貝加龐克博士今晚再聚？”
貝加龐克聽出他的意思了點點頭站起身，但是褲襠那一片深色，讓他有些尷尬，趕緊糊擼了兩下白大褂，將自己裹起來，才走出了元帥辦公室。
羅也是敬禮，隨后帶著凱撒·庫朗離開了。
沒有了凱撒這個礙眼的家伙，薩卡斯基的怒火也是逐漸平息了下來，黃猿此時則是看向努爾基奇，隨后抬了抬下巴，努爾基奇點頭，隨后端了一杯茶走來。
“多謝！”
薩卡斯基硬邦邦的道謝，隨后接過茶水直接一口飲盡，將空蕩蕩的茶杯放在身后的辦公桌上，隨后深呼吸，看向斯凱勒，問道：
“斯凱勒，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庫贊他還在為正義事業做奉獻嗎？”
斯凱勒點了點頭，說道：“嗯，這一點斯摩格，還有艾斯跟羅的兩支支隊都能證明，他似乎挺喜歡現在的生活的，沒有那么苦大仇深了。”
聞言，薩卡斯基臉色極為的復雜，隨后試探性的問道：“那...你有沒有邀請他回海軍？哪怕我去跟世界政府爭取，再多加一個大將席位！”
“邀請了，不過他說除非是元帥之位。”
斯凱勒說完，見薩卡斯基居然真的開始皺眉沉思，連忙說道：“嗨！他就是調侃，他似乎很習慣這個獨來獨往的生活，真要讓他回來，說不定還不如現在呢。”
“好吧...”
薩卡斯基嘆了一口氣，黃猿此時也不斷擠眉弄眼的看著他，斯凱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問庫贊的事情做什么啊？！
他“千里迢迢”從樓下跑到元帥辦公室，可不是為了處理凱撒·庫朗的事情，或者是聽庫贊的事情的，而是...更重要的事情啊！
惆悵了好一會兒之后，也是黃猿眼皮都差點抽獎時，薩卡斯基終于注意到了他，反應了過來，不過一時間，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薩卡斯基繞到了辦公桌后，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隨后，扭扭捏捏的問道：“那個...咳咳...斯凱勒中將，我有一個問題，想詢問一下。”
黃猿無語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自己這個老鄉到底是怎么了，以前多么果斷的一個人，這么當了元帥之后，變得這么...柔軟了？
之前的薩卡斯基，一旦心中有疑惑，那是不會顧及對象或者場合，哪怕他應該顧及，也會直接的說出來。
怎么現在當了元帥，連心中的疑惑都不敢說出口了呢？
而斯凱勒聽到薩卡斯基的問話之后，輕緩的抬起左腿放在了右腿上，雙手也是輕輕的放在左腿膝蓋上，看了黃猿一眼，說道：
“是CP0的事情吧？我說，波魯薩利諾，你該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查我吧？羅、艾斯他們不敢說，有的是人敢說。”
聞言，波魯薩利諾茶色遮陽鏡后的雙眼直接瞇了起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此時更是只剩下一條縫，似乎是將所有視野都收攏在了斯凱勒一人身上。
稍微有點認知能力的人，都知道斯凱勒這是在亮手腕了，畢竟在一位大將身旁安插自己的人，這樣的難度，可是高得不可思議的。
何況斯凱勒還十分強勢的直呼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像往常一樣稱呼自己為黃猿大將，因此黃猿也不由得思考了起來。
有那么一兩個瞬間，他腦海里閃過了幾個有可能知道他“審訊”羅、艾斯這件事的人，畢竟必須得先知道，才有可能泄密。
不過腦海中的那幾個備選，被他一個個劃除，畢竟他又不是真的審訊，艾斯那個傻小子，估計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而當黃猿將腦海之中那些人選都一一劃除之后，那么泄密的，就可能只有三個人了，要么是羅、艾斯這兩個親歷者，要么是...薩卡斯基這個不靠譜的元帥。
不過很快黃猿又將艾斯跟薩卡斯基這兩人在自己腦海之中劃除，他自信自己的審訊話術，即便是心中再三高估艾斯的理解力進行評估之后，他還是不可能得知并泄密。
至于薩卡斯基，他沒有任何立場、任何利益瓜葛，會讓他向斯凱勒泄密。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羅了，雖然斯凱勒剛剛說了羅跟艾斯不敢說，但是...只是斯凱勒說的而已，她說的就是真相嗎？
一想到這里，黃猿的眼睛就重新睜開了，笑著說道：“斯凱勒醬你是最近才從羅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吧？如果老夫沒猜錯...應該是你們此行返程時”
黃猿話說的十分緩慢，但是他十分的自信，以斯凱勒的城府，不可能憋得住這樣的事情的，這件事絕對是羅今天才跟斯凱勒說的。
說不定，如果他今天不出現在這里，等斯凱勒結束剛剛的會議，就會直接沖下來質問自己，甚至連同薩卡斯基這位元帥一起質問了。
雖說，斯凱勒比起二十幾年前那個連撒謊都不會撒的海軍新兵，已經成長了足夠多，但是想騙過他波魯薩利諾，還早了五百年呢！
斯凱勒見黃猿這么快就將真相給猜測了出來，也是有些驚訝，墨鏡后雙眼也是瞇了瞇，不過很快，她露出了笑容，說道：“是啊，黃猿大將，你說得很對！”
這時，黃猿的笑容卻停頓住了，那雙不大的眼睛，也再次瞇了起來，心中原本已經篤定的想法，此刻也是再起波瀾。
原因很簡單，斯凱勒從來不是一個“大方”的人，不是說她吝嗇，而是...蒙奇家天生的嘴硬，也繼承到了斯凱勒這個無血緣的一員身上。
斯凱勒什么時候這么痛快過？那是哪怕犯了錯，惹了事，也得嘴硬到最后一刻的人，當年誰都知道白胡子隨便就能砍死斯凱勒，但是斯凱勒也不會在言語上讓步。
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個例，而是貫穿了斯凱勒整個海軍生涯的事情。
因此，剛剛黃猿在說出自己的判斷之后，期待的是看斯凱勒狡辯的演出，但是斯凱勒卻痛快的承認了。
或許在此時已經露出懵逼神色的薩卡斯基看來，他和斯凱勒的這一個半言語回合，十分的順暢，但是黃猿可不相信會有這么順暢的事情。
以斯凱勒過往的行為分析，斯凱勒會如此直率的承認他說得對，那么真相就是他猜錯了，而斯凱勒這是喜不自勝下露出的馬腳。
可是，這就說明他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也就是說，他的身邊的確潛伏著斯凱勒的線人，雖說斯凱勒是同僚，算起來還是他的半個門生，但是...
身邊被安插了線人這種事，誰會覺得沒關系啊？！
斯凱勒此時的微笑不改，她剛剛其實也很想嘴硬辯駁的，但是她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話，那就是永不道歉的人，他的第一次道歉總會讓人覺得他滿懷歉意。
斯凱勒也如此，一個從不承認自己被看穿的人，一旦有一天承認了，別人也會覺得異常，或許是欣喜，或許是欣慰。筆蒾樓
但是，當這種情緒，撞上黃猿時，奇特的化學反應就發生了，因為黃猿喜歡否定她所說的一切，所以，他就連斯凱勒說出的真相，也會習慣性的否定。
這是很多聰明人的通病，因為這類人，總習慣給被人貼上標簽，然后將對方的所有行為，都代入標簽之中進行分析。
一旦行為和標簽有了沖突，就會讓他們糾結。
這樣的人，自己是不可能率性而為的，因此他們也不會相信別人會率性而為，不相信有人會因為一時的心血來潮而改變自己的行為。
所以，斯凱勒這一次反常規的行為，被黃猿代入他對斯凱勒常規的標簽定義之后，一切都顯得詭異了起來。
而人一旦預設了立場，那么不管看待什么事物，都會帶上自己的偏見。
比如剛剛，黃猿預設了斯凱勒不可能在他身邊安插線人的立場，所以斯凱勒說出來的話，他會懷疑，因此排除掉了所有干擾選項。
但是此時，這個預設的立場被悄然改變，或者說沒有改變，只是用了“斯凱勒承認自己，等于自己判斷錯誤”的立場。
新的立場，會推翻掉之前的立場，以及所推導的一切，此時黃猿腦海之中，再一次冒出了那些人選，此時，他怎么想，怎么覺得這些人可疑。
兩人都沉默的盯著對方，兩雙眼睛被兩幅鏡片遮擋，但是視線卻倔強的沖破的阻礙，不斷的打量對方，想要找到漏洞。
薩卡斯基此時都急得開始抓耳撓腮了，明明剛剛那么著急的人是黃猿，此時沉默不說話的人又是黃猿，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終于，薩卡斯基在兩個“對決”的當事人還未破局之時，他這個旁觀者倒先繃不住了，咳嗽兩聲說道：
“咳咳，斯凱勒啊，你就跟我透個底，那個羅布·路奇，到底是不是你的臥底？”
他的話語一出，打破了斯凱勒和黃猿相互對決的場面，斯凱勒收回視線，看向薩卡斯基，問道：“這一點對于海軍的發展有什么影響嗎？”
“有啊！”薩卡斯基理所當然的說道：“CP在地下世界的情報網絡建設，是海軍至今還趕不上的，我們的敵人可不僅僅是新世界那邊，地下世界的那些人也是！”
斯凱勒剛想疑惑的說庫贊不是被委此重任了嗎，但是轉念她就想明白了，庫贊離開海軍去地下世界開展工作這件事情，海軍高層所有人都知道。
唯獨薩卡斯基這個海軍元帥不知道，所以在他看來，這地下世界，仍舊是一塊啃不下的骨頭。
不過想到這里，斯凱勒心中也突然想起來了，CP在地下世界建立的情報網絡，而她能調用這些情報，她居然忘記跟庫贊共享了。
恐怕離開了海軍的庫贊，也不知道斯凱勒能夠調用這些情報，只能苦哈哈的自己探尋、自己接觸，自己查明。
心中提醒了一下自己，一定要找個時間，跟庫贊共享一下情報，畢竟她現在也有了庫贊的新聯系方式。
同時，她也想好了話術，那就是跟庫贊說，自己很早就想把這些情報告訴他的，但是因為他離開海軍的時候，沒有留下任何聯系方式。
自己是因為聯系不到他，所以才沒有跟他共享情報的，就是這樣沒錯！
斯凱勒覺得，自己要是對庫贊這么說，他應該不會去想自己為什么不提前告訴他，而是會感激自己，并且懊悔為什么不早點接觸自己！
這樣，既彌補了自己的失誤，又能收獲一波人情，一舉多得！
心情突然好起來的斯凱勒，也不在意黃猿跟薩卡斯基這對老鄉背地里探查自己的事情，而是大大方方的拿出一個電話蟲，問道：
“你們有什么想要問的？！”
雖然斯凱勒沒有正面回答，但是這個動作也證明了，那個CP0的羅布·路奇，就是自己人，起碼...是斯凱勒的自己人。
黃猿心中補了這么一句，他現在還在糾結，自己身邊究竟哪一個也是斯凱勒的“自己人”，甚至...是哪幾個？
薩卡斯基此時這是搓了搓手，想了一下，說道：“這世界會議馬上就要召開了，CP至今還沒有行動，之前沒有長官可以理解，但是現在應該會有一些舉措了吧？
我覺得我們海軍還是得事先了解一下，免得世界會議上出現什么意外。”
黃猿聞言，原本就歪的嘴，此時更是歪得每邊了，好家伙，打電話給CP0的長官，問CP0打算在世界會議上搞什么事情，好讓我們海軍應對？
這種腦回路，也就是薩卡斯基...
“好！”
黃猿還沒腹誹完自己的老鄉，就聽到斯凱勒立刻答應了下來，黃猿整張老臉都在抽搐了，這海軍...怎么一個正常人都沒有啊？！
斯凱勒撥通電話蟲，過了將近一分鐘，就在薩卡斯基都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電話蟲終于被接通，并傳來了一個聲音。
“我是羅布·路奇，請吩咐。”
“那個...你們CP打算在世界會議上搞什么事情針對海軍啊？”
斯凱勒直白的問道，羅布·路奇似乎也沒有詫異，而是在薩卡斯基的期待中，認認真真的回答道：
“沒有針對海軍的安排，不過倒是制定了一個可以提高CP軍費的方案。”
“是什么？”
“是...”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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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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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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