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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 本部的陌生人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17日  作者:柑蕉桔梨籮柚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輕小說 | 柑蕉桔梨籮柚 | 美女劍豪帶著烤肉來了 


除去吃飯的時間,整個會談下來,甚至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這讓準備好用強硬態度表態的托特蘭大臣們有些懵逼。

佩羅斯佩羅看著回到了女王媽媽圣歌號的卡塔庫栗,問道:“談...談完了?不會是談不下去談崩了吧?”

其實佩羅斯佩羅聽到了兩人對話內容,畢竟兩艘船相距最近的地方不到五米,佩羅斯佩羅雖說沒有自己這個弟弟那么強,但是也不弱,自然能清晰的聽到。

但是...這么順利的會談,讓佩羅斯佩羅實在是不敢相信,畢竟平民去買條魚都得劃劃價,這動一動就難以量計的海域,就這么規劃下來了?

雖然作為皇團一員,但是佩羅斯佩羅可不覺得斯凱勒會在乎這個,因此海軍的爽快,讓他此時開始自我懷疑,懷疑剛剛自己聽到的,是不是其實是自己腦補的。

卡塔庫栗看向開始調頭的軍艦,說道:“我們看起來很主動,你覺得呢?”

佩羅斯佩羅點了點頭,卡塔庫栗卻搖頭,說道:“不,這一下子,我們就徹底成了被動了,以后我們與海軍相處,估計是一點彈性空間都沒有了。

要是我們的海域往后挪十海里,那么以后我們還能偶爾來這里逛一逛,但是現在不行了,以后我們敢踏出去一步,海軍就可以不講情面了。

比如商路...以后我們的客戶目標、往來物資,都得是世界政府允許經營范圍內的那些東西了,可不能給海軍借口了。”

哪一方先讓步,讓步得越多,獲得的彈性空間就越多,畢竟即便是以后翻舊賬,讓步的過錯方也可以說我當年多付出了多少多少。

但是現在不行了,斯凱勒沒有讓步,也沒有給卡塔庫栗讓步的機會,雙方的這一份契約十分的生硬,生硬到無法變動一絲一毫。

看到卡塔庫栗憂心忡忡的模樣,佩羅斯佩羅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慰,想了想,他還是站在家庭的角度,說道:“起碼我們已經熬過來了,以后讓弟弟妹妹們懂事一點就行了。”

卡塔庫栗不置可否,只是說道:“先回去吧,最近我覺得半年之內,海軍不會那么快將商路制定出來,將以后無法在銷售的東西...先傾銷吧。”

商路的制定,可不僅僅是在地圖上畫一條線,商路周圍的配置、管控、過往商船中轉站,以及還要接待辦理各種手續,這些海軍都得安排好。

別說現在整個海軍都在忙新元帥人選一事,哪怕還是原來的海軍,想要制定出一條能最大程度有利于己方的航道出來,就至少得半年的時間。

而這些事卡塔庫栗他們的緩沖期,畢竟作為海上皇者,誰手里沒有囤一些違禁的東西?托特蘭也有,而且量不少。

以后這些東西估計是賣不了了,因此必須在這半年內脫手,哪怕少賺一點,甚至...只要不虧,就可以出手了。

斬夜支隊的軍艦上,對于自家長官這種談判節奏,努爾基奇也不熟悉,但是他并沒有驚訝,畢竟...這就是他們的風格。

“長官,報告我已經整理好了,這就發回本部嗎?”

努爾基奇做完報告之后,向斯凱勒問道,畢竟這一份報告,可不僅僅是新世界此行任務結束的報告,更是...赤犬與青雉兩位大將為競選元帥而大戰的發令槍。

這一份報告遞交回去,審批結束之后,赤犬與青雉,就可以放心一戰了。

但是,他們兩人放心,可不代表海軍放心,畢竟努爾基奇已經從斯凱勒那里得知了整個計劃的走向,到時候...敗者出走,戰國元帥真的能夠挽留得住嗎?

斯凱勒看著滿臉擔憂的努爾基奇,揮了揮手,說道:“報告回去啊?還是你們都不想要假期了?”

見斯凱勒還是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努爾基奇臉又苦了幾分,但是隨后也點了點頭,臉上也切換上了無所謂的表情。

他只是一個支隊副官,連將領都不是,操心那么多做什么,他又阻止不了。

報告迅速傳回了本部,戰國與鶴立馬召開了會議,對報告內容進行檢閱,確保這一次行動過程之中,沒有出現缺漏。

審查的過程很順利,畢竟整個任務都是努爾基奇在實際把控,斯凱勒下達的命令...起航時一句,返航時一句,然后...下令抓捕多弗朗明哥時一句。

而努爾基奇幾乎不會犯錯,加上這一次還有博加特這位前輩,以及羅這位新生代參與并調控全局,因此本部復查,也并沒有在紙面上發現任何問題。

但是會議室內的氣氛卻異常的詭異,畢竟...明顯比起一個月之前,要壯了一整圈的赤犬與青雉,提醒著他們,他們的戰斗該開始了。

這兩人在過去的一個月,都在瘋狂的訓練,達到了他們這種程度,一個月的時間,不可能讓他們進步,哪怕有,也是微乎其微。

這一個月的時間,兩人說是在調整狀態更加的合適,而對于兩位還處于壯年的大將,這一個月簡直是綽綽有余了,兩人的狀態都達到了自覺最完美的程度。

而今天一出現,兩人從氣勢上就已經打起來了,如果不是戰國與鶴兩人壓著,此時的會議室氣氛,就不僅僅是詭異,而是劍拔弩張了。

“既然都沒有問題的話,那么...其他人可以離開了,赤犬、青雉,你們暫時留下來,老夫還有些話要對你們說。”

戰國合上報告,對會議室內的十數名將領說道,這些將領大多來自參謀部,幾乎不出外勤,而其他將領大多都在全世界抓捕那些越獄的逃犯,沒回來。

會議室內的氣氛,讓這些參謀部的將領,直接拿上自己的報告跑路了,鶴作為大參謀,則是留了下來。

其他人走后,戰國親自走到了大門處,將會議室的門關上,隨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看了看赤犬,又看了看青雉,問道:

“對了,上周突然來到本部的那個人,身份已經調查過了,身家清白,在家鄉也一直打擊罪惡,你們覺得他實力怎么樣?”

赤犬皺了皺眉,說道:“不是已經有一生先生作為候補了嗎?而且本部還有桃兔、茶豚兩位候補大將,哪怕不從這些人里選,最優先考慮的,也是勸服斯凱勒中將吧?”

青雉摸了下自己左手袖子的袖口,隨后說道:“他的資料我早上看過了,打擊罪惡不假,但是手段太過殘忍,恐怕會對海軍名聲造成影響。”

青雉說著話,突然就感覺到了兩道熾熱得讓他感覺皮膚干燥刺痛的目光,他看向對面的赤犬,扯了扯嘴角。

不是在說那個人嗎?怎么你自己先對號入座了?!不過...青雉承認自己有指桑罵槐的成分,但是他不會在明面上承認。

看著兩人,雖然都不同意那個人成為大將的候補,但是又彼此對抗,戰國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我們不可能拒絕任何一個心懷正義的人,尤其他還這么強大,哪怕不讓他當大將,也得將他們納入海軍的陣營。

等斯凱勒與卡普回來,我們在一同商討一下吧,對了...戰斗...要戰出海軍的風采,你們不是混混,也不是海賊,哪怕再想打敗對方,也得謹記自己背負正義,明白嗎?”

赤犬與青雉點了點頭,其實兩人心中,原本想的就是實實在在的擊敗對方,讓對方敗得心服口服,又怎么會心生什么歪主意呢?

見兩人答應,戰國點了點頭,說道:“好了,回去休息吧,等斯凱勒回來,然后將一切安排好之后,老夫再通知你們,最近幾天...你們還是先不要出面了。”

“嗯,我知道了。”

“是!戰國元帥!”

青雉與赤犬兩人也離開,戰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向沉默不語的鶴,問道:“小鶴,一直沒說話,是有什么不好當面說的嗎?”

聞言,鶴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說道:“戰國,你有沒有試想過,如果赤犬、斯凱勒以及那個叫荒牧的人,成為了下一代海軍的領袖,會是什么局面?”

“老夫當然想過,但是想是沒有用的,如果真是這三人帶領海軍,那么海軍不是清掃六片海域,就是折戟與內部,風險大,但是...回報也大。

更何況,到時候,不是還有黃猿、一生,以及你,來平衡海軍嗎?”

戰國笑呵呵的說著,鶴白了他一眼,說道:“老身還想多活幾年,可不想氣死在辦公室里。”

“往好處想,萬一他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整片大海給肅清了呢?或許你根本就來不及擔憂也不一定啊,相信年輕人吧,鶴!”

“你相信?”

“老夫......老夫退役了。”

次日,海軍大艦隊返回馬林梵多,與一個多月前那種詭譎的氣氛不同,此時在月牙港灣,全都是來為艦隊們慶賀的。

“嘩啦啦”

但是,在他們瘋狂鼓掌與叫好聲之中,一艘軍艦的突然漂移,揚起了數十米的浪花,直接將他們的熱情都給直接澆滅了。

“噠”

幾乎是在軍艦停靠的瞬間,斯凱勒也離開了軍艦,落在馬林梵多港灣重建后堅實的地面上,努爾基奇也出現在她身邊,手里拿著一大摞文件。

雖然已經將報告發回本部,但是他還是需要去述職的,畢竟可能有些事情,不方便用電話蟲溝通,而且,這是工作流程的一部分。

“斯凱勒中將!!!”

突然,一個高瘦的身影,擠開了被海水拎了一身的海軍,朝著斯凱勒跑了過來,努爾基奇一瞇眼,瞬間往前邁了一步,皮膚化作青銅,煙霧也纏繞在他身邊。

“咚”

后方,藍胖子甚平也是直接落下,身后還未平息的水流,此時也疾速震蕩起來,帶著單片鏡的雷瑟也是摸出了那把盤得油光水滑的燧發槍。

艦隊其他軍艦上,也有著不少海軍朝著這邊趕來,羅、艾斯、大和、斯摩格,以及在斯托洛貝里軍艦上借調至今的古伊娜,全都朝著這個方向沖來。

因為此時那個朝著斯凱勒趕來的人,不是海軍,而且...強大到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危險,但斯凱勒卻抬了抬手,制止了其他人。

她打量著眼前這個瘦骨嶙峋,寬大到顯然不正常的衣領處,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肋骨,蓬頭垢面,皮膚也顯得有些臟。

這人嘴唇很厚,但是牙齒很白,此時咧著大嘴,無視了其他人的反應,跑到了斯凱勒面前,笑著說道:“斯凱勒中將,我是你的偶...那個...超級粉絲!”

斯凱勒并沒有回以禮貌的笑容,她又不是明星,不需要對粉絲客氣,畢竟她不靠粉絲吃飯。

說起來,布魯克現在大小也算個明星了,要是粉絲要求他笑一個,他臉都沒了,還能笑得出來嗎?

哪怕眼前是一個能讓努爾基奇、甚平等人都感覺到危險的陌生人,也絲毫不耽誤斯凱勒的思維跑偏,等她回過神來,看向笑得有些尷尬的陌生人,揚了揚斷眉。

她似乎猜到了這個人的身份,斯凱勒問道:“兩位大將的戰斗還沒開始,你就跑過來了?這么著急想當大將?”

聽到斯凱勒這么說,這個陌生人與努爾基奇明顯都愣了一下,努爾基奇愣神,是他聽自己的父親提起過,勞威爾士前幾天去本部大樓逛過,意外聽說了有強者來到馬林梵多的消息,可是...他可沒有和斯凱勒提起。

而陌生人愣住,則是因為...他撓了撓頭,說道:“我都不知道你已經知道我的消息了,畢竟我可不知道有誰給你打了電話蟲,是你的這位副官嗎?他父親聯系他了。”

聞言,努爾基奇吞吐的煙霧量顯然增多了,畢竟他父親說過,戰國他們在討論的時候,就提到過這個人有截斷電話蟲信號的能力,但是沒想到,居然...這么精準。

斯凱勒看向努爾基奇,問道:“有這事?你和我說過嗎?”

努爾基奇輕輕搖頭,斯凱勒則是點了點頭,原來她還沒有得健忘癥,陌生人則更加疑惑了,又問道:“斯凱勒中將,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消息的?”

“兩位大將交戰前夕,一個不亞于大將的人來到馬林梵多,而且沒有被阻止,我沒有猜錯的話,是戰國元帥看中你了。”

斯凱勒娓娓道來,陌生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隨后咧起滿嘴小白牙,朝著斯凱勒伸手,說道:“斯凱勒中將,莪叫荒牧。”

“動物之友嗎?”

“啊?我覺得...植物之友吧?”

荒牧一臉的疑惑,斯凱勒卻看向他伸出的手,下一瞬,兩把黑刀出鞘,被斯凱勒掌控,隨后朝著荒牧揮斬而去。

荒牧臉上的疑惑并沒有消退,只是伸出去的手往上抬了抬,一瞬間,腳下石磚化作藤蔓,在他身前交織成了一面藤蔓盾牌,

“咔”

斯凱勒那連鉆石都可以斬斷的黑刀,居然被卡在了盾牌上,斯凱勒墨鏡后雙眼瞇了瞇,隨后輕松的從盾牌上拔出兩把黑刀,歸鞘。

“實力不錯嘛?哈希拉馬!”

藤蔓散去,斯凱勒也十分給面子的,握上了荒牧那并不算干凈的手,反正她沒有潔癖,況且...戴著手套。

“真是...旺盛到難以想象的生命力,你真是太強大了,斯凱勒中將。”

荒牧沒有在乎斯凱勒明顯故意叫錯自己的名字,而是贊嘆于此時他感受到的斯凱勒那猶如大海般寬闊與深厚的生命力。

在荒牧的見識之中,從未有一個人的生命力,能夠從量與質上超過斯凱勒,哪怕是那些巨人將領,也不例外。

眼前這位還不到自己胸口位置的中將,蘊含著比巨人還要恐怖不知道多少的生命力,旺盛到荒牧都想試試了。

斯凱勒點了點頭,說道:“你也很不錯,不過以后不要說是我的粉絲了,你看起來比我大多了,我覺得我還挺年輕的。”

“為什么你也這么說?”

荒牧有些奇怪,收回手,臉上有些疑惑,斯凱勒好奇的問道:“還有誰這么跟你說過?”

“赤犬大將,不過他倒是沒有說他還年輕。”

“嗯,他不年輕。”

兩人的對話十分意識流,就連努爾基奇都不是很能理解,斯凱勒看向周圍還十分緊張的大艦隊眾人,隨后對荒牧說道:

“我還有事,有空了再聊。”

“你忙你的,我就是來見見面。”

荒牧連忙讓開了路,斯凱勒點了點頭,邁步朝著本部大樓走去,努爾基奇與甚平趕緊跟上,艾斯、羅、古伊娜等人也是緊緊跟在斯凱勒身后。

走出去很遠,都快到達本部大樓,斯凱勒才明顯感覺到身后這些人敢大口喘氣了,她回頭,好奇的說道:“你們怎么了?面對四皇你們都沒有這么緊張吧?”

說著,斯凱勒看向了古伊娜,畢竟...她算是在場最弱的,斯凱勒想聽聽她的看法。

古伊娜點了點頭,皺起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看起來很和善,但是...感覺上,他...”

“很恐怖!”

“對!”

羅幫古伊娜說出這個形容詞,其他人此時也都點頭表示贊成,就連努爾基奇與甚平這兩位見慣風浪的人,也忍不住點頭附和。

“很簡單,只要你們從第一次出手到現在,都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敵人,也能養成他那樣的氣勢,笑容,可掩蓋不了他是個劊子手啊!”

斯凱勒瞇著眼說道,其實她也從綠牛身上感覺到了一點點危險,加上...她同樣熟悉殺戮帶來的改變,因此能推斷得出,荒牧到底是個什么人。

沒想到...這位綠牛大將,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還以為是和青雉或者黃猿那樣的呢。

畢竟黃色加藍色,不就等于綠色嗎?

而聽到斯凱勒的話,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此時對視了幾眼,隨后艾斯疑惑的說道:“可是他笑起來很真誠。”

羅白了艾斯一眼,這是什么鬼形容詞,要他說,那個人的笑容...好吧,的確很真誠。m.Ъmióū.℃óm

“他笑得的確是很真誠,像個二傻子似的,就像你和你弟弟一樣。”

斯凱勒點了點頭,艾斯一愣,隨后委屈的癟著嘴不說話,羅倒是也露出了真誠的笑容,斯凱勒中將的形容真是貼切啊。

斯凱勒此時也接著說道:“他或許是最兇殘的大將?不知道澤法老師愿不愿意接受了。”

其他人此時也都點了點頭,哪怕甚平這個非新兵營出身的海軍,都知道澤法當年不殺大將的外號,讓他承認一個殺心如此重的將領,估計難。

“啊哈哈剛剛試了試,那個家伙可真是了不起啊!”

此時,一個大咧咧的聲音響起,眾人回看,就看到卡普打著哈欠走了過來,卡普這一次也是加入艦隊之中的,不過就是每動手,算是過去壓場子的。

當然,也不能說卡普什么事都沒做,起碼他帶著博加特過去了,沒有博加特的話,艦隊的調度可能會困難一些。

卡普伸著手在嘴巴欠輕輕呼和著,斯凱勒看到了他手肘側邊有著幾個指印,應該是和荒牧握手造成的。

能在卡普身上留下印痕,哪怕是這種不需要多長時間就會消退的紅印,那也確實可以說一聲了不起了,畢竟握手不可能用到太多力氣。

羅此時摸了摸下巴,疑惑的說道:“可是...一生先生不是已經確認會填補大將空缺之位了嗎?難不成這位荒牧先生只是來當中將的?

還是說,到時候大將也得像元帥之位一樣競爭上崗?”

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努爾基奇很會保密,卡普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有時候說話也跟喝了吐真劑一樣,但是該保守秘密時,也是一點不含糊。

他說漏的那些,其實都是他想說的而已,至于斯凱勒...發表有建設性的看法才是她的難點,保密不是。

于是此時三個知道真相的人,都異口同聲的說道:“誰知道呢?”

羅感覺有點奇怪,不過也沒有再問,此時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本部大樓門口,斯凱勒說道:“好了,沒事的人都回去休息吧,預計半個月假期,別浪費了。”

“好嘞!羅!喝酒去!”

已經年滿二十一的艾斯,此時說出這話,十分的理直氣壯,不過說完還是偷偷看了一眼斯凱勒,不過斯凱勒壓根沒在意。

這讓艾斯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有點小失落,畢竟...被人在意、關心,哪怕有點像是管控,也是很美好的事情。

對于艾斯的這一次邀約,羅并沒有拒絕,雖然跟斯凱勒出外勤之后,他對于喝酒是有些抗拒的,但是...酒吧里又不是只有酒,何況那里的氣氛的確很解壓。

“嗯,走吧,多弗朗明哥的手續,我已經讓貝波去處理了,剛好有點時間。”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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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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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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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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