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皺寒，此話一出，就連這靈異手機都頓了頓，旋即彈出了一條新的信息，上面只寫了兩個字——
魔鬼。
這是說的什么話！！！
汪淼頓了頓，想要說些什么，但又后知后覺的緊張害怕，走到了門邊，眺望向周圍，確定隔墻無耳后，將門關起，拉起了簾子。
“你在說什么！！！”
“陳威，我......我懂你的意思。”
汪淼吞咽口水，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他擺了擺手，說道：
“但是，這是不是操之過急了，眼下我們哪里有這樣的條件，超凡材料雖然已經很多了，但大多數都是無用的道具，而且還很危險，人命關天......”
“人命真的關天嗎？”
陳威一頓，用冰冷的語氣說道，當之無愧靈異手機的那兩個形容詞。
汪淼再吶吶念叨了一遍......人命真的關天嗎？
“那些拐賣婦女兒童的人販子人命關天嗎？那些殺人越貨的搶劫犯人命關天嗎？那些販賣毒品，囚禁兒童的毒販關天嗎？那些割孩子舌頭，讓他們去乞討的變態關天嗎？”
陳威頓了頓，用平靜的眼神看著木訥的汪淼，用輕微的聲音說道：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被保護。”
“人對于人千差萬別，但人對于鬼都是一樣的，不過是虐殺的對象而已。”
“你懂我的意思嗎？”
汪淼搖頭，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到此刻，他徹底明悟了陳威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你想開啟對鬼的研究？”
“用一些不那么重要的性命......那和人體實驗有什么差別？？我們這是違背公序良俗的，違背道德的，這世界上不會有人同意的！！！！”
汪淼還在做最后的掙扎，但作為一名科學家，他很清楚的知道，這樣一個動作是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飛速跨越的科技，意味著靈異科技對大多數人類的保護。
但汪淼還是保守了，這個內容還不是陳威的想法。
看著汪淼，陳威用嚴肅的聲音說道：
“汪淼，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研究，也不是科技。”
“而是最直接的應用。”
“換句話說......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覺得的方向。”
陳威頓了頓，走到了籠子面前，看著這只斷手，漏出了瞇瞇笑容，還伸出手，敲了敲玻璃，完全沒在怕的。
就這幅做派，活脫脫是一個殺人狂魔，讓汪淼禁不住懷疑自己，怎么是跟這種人是一個隊伍里的人了。
現在還只是開胃菜，陳威下一句的話，還是讓汪淼徹徹底底的懷疑自己的初衷。
“我覺得，要讓聯邦掌握屬于自己的普通人的力量。”
“只有養鬼，而且是長期的養鬼。”
“啪嗒。”
手機摔在地上，靈異手機發出好幾條“好痛”的消息，言語里全是身為女朋友的矯揉造作，但現在卻已經無法引起汪淼的所有注意了，壓根沒空去理會這臺手機有沒有壞，只在想陳威的腦子有沒有壞。
“不......不行不行。”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汪淼轉身，拼命的搖頭，這有違背他的初衷，當初加入厲鬼研究小組，想的就是要對抗鬼，消滅鬼。
眼下卻是養鬼？
“你是真不知道養虎為患嗎？”
“現在的情況是養虎為患的問題嗎？”
陳威搖頭，現在解釋再多，也只是一場沒有結果的辯論賽而已，反而讓汪淼下意識的反駁，他不想這么混亂。
他現在只需要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日后他們......遲早會認可的。
形勢所迫，陳威有信心將現在的聯邦引上這樣的道路。
“我知道你現在在顧及些什么問題，一個是倫理問題，一個是效率問題。”
“第一個很簡單，就是你認為死刑犯終究是有限的，將死刑犯喂養完了，會不會輪到民眾？這個有風險，但只要控制好鬼的品質，挑選到合適的鬼，我認為是足夠的。”
“第二個問題，就是喂養死刑犯打造的鬼，到底能不能充當核武器般的效果面對厲鬼？一錘定音？”
陳威頓了頓，緊接著說道：
“我們可以看到，鬼在某種程度上，能力上是遠超人類的，所以才會經常出現厲鬼單方面的屠殺，想要只要厲鬼不斷變強，他的能力，絕對是遠超于正常的覺醒者。”
“如果我們圈養了龍王般實力的厲鬼，那我們還會害怕龍王嗎？”
不要去懷疑鬼的能力，眼下只用擔心能不能喂飽它，而不是擔心它不夠厲害。
這世上的鬼這么多，總有一只合適的鬼，能滿足聯邦的需求。
汪淼很想離開這個房間，聽到了這個消息他需要冷靜冷靜，但是陳威的話卻又帶著某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他忍不住聽一聽他的想法。
頓了頓，汪淼還是主動問道：
“那你覺得什么樣的鬼適合聯邦圈養？總不可能我白喂吧，現在我見識到的很多鬼都不怎么厲害。”
“這樣......”
陳威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理想型。
“我希望的是，發城覺醒者機構只圈養一只鬼，必須滿足殺人周期較長，能夠在面對小中大事件的時候都有效果，能讓普通人也掌握解決厲鬼的力量，并且不危險。”
“這去哪找？”
汪淼覺得陳威在做夢，如果真的有這樣的鬼，那么他也愿意養著，一本萬利的事情，誰不想做呢？
“會有的。”
陳威很肯定，當然他不能說自己已經感悟到了，整個世界的鬼都在他的察覺之下。
他只是用一種對鬼無限遐想的想法，半引導式的說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現在的時代更適合這句話。”
“希望能找到一只鬼，能將聯邦從上到下的串聯，從而形成一個整體，形成真正的機構。”
“我相信，會有這樣一只鬼存在的，而且就在不久之后。”
陳威點點頭，肯定的說道，旋即他沒有再糾纏下去，說到這已經差不多了，該表達都已經表達完了。
他還得再了解一下整體聯邦的研究進度與實力狀況，了解一下現在龍王的進度。
如果還有下一次召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