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柄在接到電話后，第一時間便前往了精神病院，也看見了劉芳口中的覺醒者。
眼下何天在劉芳的安慰下精神了許多，但劉芳囿于自己彌勒佛的影響，很多話和承諾都不可以說出口，而對于何天的處理，需要李軍柄來主導。
而李軍柄剛來到，便聽見了何天的詢問：
“你好......我叫何天，這世界上，不只有我一個人這樣是嗎？”
或許最讓何天痛苦的不只是自己的變異，還有自己無處安放的孤獨感。
而面對這種情況，李軍柄深諳其道，有些時候，不在乎是對一個人最大的安慰。
“你是指你的能力嗎？確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現在這種我們稱之為覺醒者，待會更詳細的會跟你講清楚。”
“其他方面......你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并沒有什么不同。”
“你的那些副作用不用擔心，是不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的，你也不會做傻事，就像你那些傻話一樣。”
“你先收拾東西，等下出院，跟我們去基地接受檢查。”
何天看著李軍柄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一下子不知道自己的情緒該往哪擱，有一種自己不該這么傷心的感覺。
撓了撓頭，又擦掉了十七歲的眼淚，何天卻是久違的有了活力，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趁著這段時間，李軍柄看向了劉芳。
沒想到劉芳在精神病院都還能發現覺醒者，只是不知道她自己的狀態怎么樣了？
“不用問了，還是老樣子，只是習慣了而已。”
看得出李軍柄的疑惑，劉芳直接出聲解釋，她還有更想了解的事情。
“真的有其他覺醒者出現了？”
“真的有。”
李軍柄組織了一下語言，將近期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劉芳。
“這不是發城的第一位覺醒者了，這段時間發城組織掃除迷信的活動，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還發現了一位女生。”
“女生名叫張惠，職業是上班族，一天發現自己的頭發長的特別快，剪完的第二天就猛長，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還好及時被我們發現，不然她自己也要被逼瘋了，最后判定可能是頭發覺醒。”
劉芳打開本子記錄著新的信息，還一邊問道：
“覺醒者出現的條件有限制嗎？比如說一定要和鬼接觸，一定要做某些事情？”
李軍柄搖搖頭，說出了近期觀察的結果：
“都沒有。”
“事實上，其他城市也出現了一些覺醒者，根據數據統計，他們之間并沒有一定要達成的目標，比如和鬼接觸。”
“就拿張惠舉例，她就是很莫名其妙的頭發變長，沒什么征兆。”
“有些人可能就是單純的睡個覺，甚至看個電影就會覺醒。”
“雖然還沒有得出確切的結果，但是我們警察內部的分析是可能是與最近鬼的頻頻出現有關，很可能是鬼......在帶動人類的變異。”
這是李軍柄的猜測，但同樣也是劉芳的心中所想。
直播鬼的整場戰斗焦點幾乎完全集中在兩名覺醒者身上，而這也將覺醒者引入了政府的視線之中。
鬼在殺人，但不代表鬼只在殺人。
就像一場角逐，血腥又殘酷，有些人是祭品，有些人是重生。
這個世界真是混蛋。
完全不用懷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覺醒者都會成為對抗厲鬼的主流，只是......還需要成長而已。
“不過局勢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這么樂觀，覺醒者的出現并不代表了我們與鬼有一戰之力。”
在這個時候，李軍柄卻一盆冷水澆在劉芳的腦袋上。
“因為......我們發現，單個覺醒者的力量其實并不強大。”
李軍柄嘆氣，很顯然，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單個覺醒者掌控的力量并不強大，同時還會有一定的副作用，在面對厲鬼的作戰中，能做到的內容頂了天是消除厲鬼的影響，比如從纏發鬼的領域中逃出，或者在直播中活下來這些舉動，但是要直接消滅這些鬼，卻還不現實。”
“那現在軍方有什么想法，打算放著現在這些厲鬼先不管是嗎？”
劉芳的語氣中沒有任何的輕蔑，她很清楚，這是一個無奈之舉，盡管每一天都奔波在救人之中，但收效甚微。
但很顯然，警方并沒有如此。
“天無絕人之路，從孔青和周薇的事例中，我們發現了一條新路，通過不同覺醒者的搭配進行戰斗。”
“搭配......是打算通過小隊作戰，從而消滅厲鬼嗎？”
劉芳聽的出聯邦的打算，這個想法很新穎。
“對，或許不同的組合技之間能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不求說蛻變，但起碼得發揮出一加一大于二的能力。”
“我......我收拾好了。”
何天出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聊天，而聊到這里也差不多了。
“那我先帶著何天走了......你在這里好好養病，爭取早日歸隊。”
“放心，不會太久的。”
劉芳揮了揮手，能看得出她眼中的堅定。
而李軍柄向劉芳敬禮，隨后就帶著何天上了車。
從精神病院中走出，何天現在的心情也可謂是大起大落，一會以為自己是怪物，一會又是精神病，現在又變成了覺醒者。
只是他現在很清醒，很亢奮，或許是心態上的變化，也可能是生理上的變化。
第一次坐上警車，何天東張西望，旋即詢問李軍柄：
“隊......隊長，我們現在要去哪啊？”
“去基地，我們發城設置了覺醒者觀察所，放心......你們和普通人一樣，可以隨意進出。”
覺醒者除了有異能和副作用外，和常人并沒有什么不同，而如果和常人區別對待，反倒讓他們的心理產生變化，這反倒催發他們成為反叛分子。
眼下只需要跟緊觀察就可以了。
“鈴鈴鈴。”
電話突然響起，何天聽著電話里的內容，神色一變，似乎是在思考，隨后李軍柄掛斷了電話。
“何天，現在還餓嗎？”
“餓......餓。”
“那好。”
“計劃有變，我們先不回基地了。”
“我們先去測試。”
“看看你究竟能吃些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