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流了好,孩子流了才有事說。
他倒要看看他們姓鄭的這一家人,會說些什么?
房間里傳來了哭聲,凄厲的哭聲,是鄭美霞痛失孩子的哭聲。
她一口一個“不”,不敢相信她的孩子就那么沒了。
蘇晚寧在安慰她,鄭奶奶也在安慰她,說孩子總會有,這個孩子是跟她沒有緣分。
可鄭美霞根本聽不進去,眼里淚水滾滾而下。
“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蔣衛國聽得再次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孩子都沒了,還哭有什么用?
找人算賬了,他們兩個現成的人站在外面,怎么就想不起來呢?
蔣衛國聽那哭聲聽的煩了,輕輕的咳嗽一聲,宣示自己的存在感。
果然,鄭美霞的哭聲滯了滯。
蘇晚寧心疼自己女兒,坐在床頭給鄭美霞擦淚。
沒注意到鄭美霞因為蔣衛國的一聲咳嗽,表現出來了些許異樣,只是勸她說:“美霞,快別哭了,孩子沒了,咱們再要就是了,可不能因為這傷了身子!”
“娘,娘……”
鄭美霞凄厲委屈的叫蘇晚寧,叫的蘇晚寧心都化了,連連應:“噯,噯,娘在呢,不哭!”
“嗚嗚嗚……”
鄭美霞伸手抱住了彎腰下來的蘇晚寧。
孩子已經沒了,難道她連疼她愛她的娘也要失去嗎?
“是他們,娘,是他們,他們故意要害我的孩子!”
鄭美霞冷不丁的話,讓蘇晚寧身體僵了僵。
她死死抱著蘇晚寧,哭得泣不成聲。
“我的孩子,是被害的,我可憐的孩子,娘,你要為我,為我的孩子報仇啊……”
蘇晚寧想直起身,奈何鄭美霞抱的是那么緊,“娘,那是你的外孫,是你孫子,我本來生下來,想讓他姓鄭的,我跟靖軒都已經商量好了,可是他沒了,娘……”
蔣衛國在外面“嘖嘖”了一聲,整個人都興奮起來,還跟李靜低聲說了句:“媳婦兒,瞧瞧人這說話方式,咱得學著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外姓,被她這么一說,就成親孫子了,擱誰誰不生氣。”ŴŴŴ.ŚŤЖŚŴ.ČŐM
“聽聽,再聽聽,再聽聽她會說出什么話來!”
“美霞,娘知道,娘都知道,這事,娘會查清楚……”
蘇晚寧知道孩子沒了,鄭美霞情緒激動,雖然被勒的事情,還是溫柔的拍著她,開導她。
“是他們,娘,是他們……”
鄭美霞聲嘶力竭,看上去想要吃嘴里說的人的肉,喝他們的血。
“我的孩子會沒,都是因為他們!娘,你信不信我?信不信我?”
蘇晚寧微微蹙緊眉頭,“美霞,你先放開我,娘答應你,會把這事查清楚的!”
“娘……”
鄭美霞每一聲每一句,都帶著絕望的哭泣哀求,“你幫我為我的孩子報仇啊,我的孩子……”
房間里充斥著這么一下的哀怨,絕望以及仇恨,她猩紅的眼滿滿的都是恨意,甚至手都下意識的收緊,收緊。
蘇晚寧疼的皺起了眉頭,而注意到蘇晚寧被勒的不舒服的鄭興威豁然把鄭興威的手拉開。
“沒聽你娘說放開?”
鄭興威嗓音冷漠,人也冷漠的不像話。
她這個女兒的哭泣完全喚不起他的關愛和同情。
“興威!”
蘇晚寧叫了丈夫一聲,想讓他對女兒和善一點,女兒剛失去了孩子,正是傷心難過的時候,也正是需要關心愛護的時候。
鄭興威卻還是沉著一張臉,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溫度,“想報仇,我給你這個機會!外面那兩個,進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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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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