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衛國被剛才進去的李靜包住了臉,包的嚴嚴實實的,只剩下一雙眼。
他沒問為什么要給他包上,任李靜動作著,自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不是他不想動,而是腿傷作祟,動不了了。
受傷的時候危機關頭,還能強撐著爆發潛力去跑,現在沒有危險,整個人都廢了。
蘇晚寧進來看到只露出一雙眼的蔣衛國,突然怔了怔。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怔住,只是看著那雙眼睛,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蘇晚寧覺得熟悉,鄭興威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熟悉感。
看他們進來,蔣衛國還一副死魚一樣的架勢,眉頭緊鎖,眸光冷颼颼的刮著蔣衛國。
蔣衛國卻在笑,雖然他臉被包起來了,揚起笑臉,他們也看不到,不過依然擋不住蔣衛國笑的眉眼彎彎。
他笑著道:“我現在受傷動不了,還請見諒!”
“沒關系,你躺著吧!”
蘇晚寧人還沒反應過來,話已經說出口,并且丟下自己丈夫,走到床頭坐了下來。
看著蔣衛國身上的傷,想碰又不敢碰,鼻子酸的厲害。
“怎么傷的這么嚴重?好孩子,疼不疼?”ŴŴŴ.ŚŤЖŚŴ.ČŐM
好孩子?
蔣衛國聽蘇晚寧把他當孩子一樣對待,笑容有了一絲皸裂。
然而當看到旁邊的鄭興威反應比他還大,眉頭幾乎皺成一團,立刻又笑瞇瞇的回:“不疼!”
那聲音溫柔的,乖巧的,好像自己是蘇晚寧的兒子一般。
“靜靜,你快幫他看看,看看他的傷有沒有大礙,他身上的血怎么還沒處理?這衣服是不是也要換一下?還有他的臉,傷到了嗎?怎么不用紗布包扎?”
“興威,你讓人拿些適合他穿的干凈的衣服,再拿一些傷藥和紗布,你怎么能這樣簡單傷口呢?”
蘇晚寧反常的舉動讓鄭興威和蔣衛國驚訝,知道內情的李靜也少不了驚訝。
她知道,蘇晚寧卻毫不知情什么,怎么她表現的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樣。
“你們怎么都站著不動?興威……”
蘇晚寧語氣中有了些許生氣的念頭,鄭興威這才行動,語氣特別的無奈:“好,我讓人送來!”
蘇晚寧看向李靜時,李靜咳了咳,保持木然的表情。
“傷口已經幫他處理好了,血我也擦過。”
只是擦的沒有那么干凈。
“包扎的東西用的簡陋點沒關系。”
他身上的傷口的確是用紗布包扎的,臉上只是為了遮一下,用什么紗布啊!
蘇晚寧卻不滿意,“傷口需要好好處理,要不然會發炎,到時候就遭了,沒事,等下我來!”
蘇晚寧說著,一臉擔憂的看著蔣衛國,還伸出手想要摸他,那一副老母親擔心的模樣,看的蔣衛國想躲。
“我媳婦兒已經幫我處理好了,不勞煩夫人了,夫人要是沒事,還請便吧!”
這么一副急匆匆趕人的架勢,讓蘇晚寧怔了怔。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舉止多么出格。
見到蔣衛國的傷,她擔憂害怕,就像當初見到自己丈夫受傷,她都忘了眼前的人跟他沒半點關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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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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