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娘。”
蔣衛國去的時候,趙慧已經被折騰的要招了。
這個年代的人雖然艱苦,不過還算勤勞樸實,對于派出所,以及公職人員有種天然的畏懼。
趙慧剛被押過來的時候,又哭又鬧,怕的差點暈過去,好不容易適應過來,又被派出所的同志一番審問,折騰的精疲力竭。
此時此刻的趙慧精神狀態極差,是最脆弱的時候。
蔣衛國一看到趙慧,就親熱地叫起來,好像看到她特別高興。
被扣在椅子上的趙慧動了動眼皮,看過去,狀態極差的她看到蔣衛國,激動地直接哭了出來。
“衛國啊……”
“哎喲,嬸嬸,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還哭了?”
蔣衛國扯著臉皮在笑,明明是朝著趙慧走過去的,然而,臨到跟前,腳一轉,走到了之前審訊趙慧的人坐的位置。
坐下,腳往桌子上一伸,坐姿慵懶而隨意。
“嬸娘,這地方看著挺不錯的,不僅干凈,還有地方坐,有地方躺,你怎么好像待的不樂意?”
趙慧愣了愣,反應過來,連人帶椅子都摔在了地上,“你,你……”
蔣衛國依然安安穩穩的在椅子上斜靠著,似乎完全沒有看到趙慧的慌亂,噙著笑繼續歡快地叫“嬸娘”。
“嬸娘對弟弟就是好,寧愿自己待兒在這里,也不愿讓弟弟來受苦受罪,跟我娘一樣一樣的,我娘就特別疼弟弟,他有一點受委屈的,那都像天塌了一樣。”
趙慧瞪大了眼,口里“呼嚕呼嚕”響,想說什么說不出來。
蔣衛國也不在意,托著下巴,繼續道。
“娘疼小兒子也就罷了,我這個大兒子難道就不是兒子,怎么娘對待弟弟和我的態度就天差地別?弟弟在她手心里捧著,不用受一點苦一點累,而我這個大兒子,餓的連偷吃一個豆子都要挨打?嬸娘,你說這樣公平嗎?”
趙慧已經情不自禁地咬緊了牙關,牙齒被她咬得咯咯作響。
蔣衛國見趙慧一句話不說,揚了揚唇,笑的有些張揚。
“嬸娘,你怎么都不說話,你不說話只聽我一個人說,不無聊嗎?還是說你在這里聽派出所的同志說的多了,不想聽我說了?”
趙慧搖頭,使勁兒搖頭,“衛,衛國,嬸娘,嬸娘不舒服,你快帶嬸娘離開,好不好?”
“這個嘛……”
蔣衛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俊美的側臉,這張臉是真的俊美,也就膚色稍微黑了一些,把他襯得整個人陽剛了不少,可其實,他這模樣,活脫脫一享福的公子哥。
他也跟著搖搖頭,“恐怕是不行,嬸娘,你可別怪衛國不救你出去,這偷竊的事還沒查清楚呢,就算你心里面疼弟弟,也不能自己扛啊,還是說是你打算把這件事按到我頭上?”
“不,不是!”
趙慧用力吞了吞口水,以緩解了干渴。
她在這里是真的受苦,又累又餓又渴又害怕。
如果不是派出所同志突然走出去,她已經招了。
趙慧趴在地上,沖蔣衛國哭訴,“衛國,嬸娘知道是誰,這事,是你弟弟衛民干的,是他,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