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
李偉杰已經把野豬想的夠大了,當看到模模糊糊一個大輪廓,大的架子車差點裝不下時,口水咕咚咕咚咽個不停。
“這么大個,得有多少肉,你小子這是發財了!難怪要偷著來,這要是被村里人發現,非得給你刮分了不可!”
蔣衛國在前面拉,李靜在后面推。
李偉杰看這么大塊肉,眼饞心饞手也饞,想過去摸摸,被蔣衛國踢了一腳,示意他前面帶路。
咋咋呼呼的,真驚動了別人,他非找他算賬不可。
好在村里鬧騰了兩場,村民又困又累,就算狗不停地叫,也沒人出來瞅,順順利利把野豬拉到了李偉杰家。
他那院子是真的大,專門用來殺豬用的,以前還養了不少豬,后來都給了生產隊。
家家戶戶允許養少量的豬,基本上一兩頭,最多不超過四頭,可要上工,哪兒里有空養豬,一家人一合計,不養了,豬圈也閑置了下來。
“嘿,慢點慢點,架子車輾過去,都是車輪印,你這把我家地碾的坑坑洼洼,怎么走?還有外面那車輪印怎么辦,一看就是朝我家來的,想瞞也瞞不住,村里人問起來我怎么說?”
李偉杰是轉彎抹角想要好處。
真有人問,他照實說就是,反正不關他的事,有事找蔣衛國去。
不過該有的封口費還是要有的。
豈料他這邊話音落,旁邊李靜便開口。
“我去平,家里有鐵鍬嗎?”
“靜靜啊……”
李靜好歹是李姓,雖然他們兩家一個東頭一個西頭,不過李偉杰這殺豬的,專門在村里分豬肉,誰不認識?
“剛看你還沒認出來,怎么覺得嫁了人不像了?”
李靜皺了皺眉,“鐵鍬!”
這人真啰嗦!
李偉杰:“……”怎么還變得沒禮貌了,好歹他一個當哥的!
蔣衛國把架子車放下,剛放下,架子車被野豬的重量壓的“嚯”地豎了起來。
他走到李靜身邊,柔聲安撫不耐煩的她,“我去找,水還沒燒好,你休息會兒!”
鐵鍬在哪兒,蔣衛國是知道的,畢竟偷偷摸摸來他家不知道多少回。
他對待李靜輕聲細語,輪到李偉杰,又成了踹,“去,搬張凳子出來!”
這凳子,自然是讓搬給李靜的,走了那么遠的路,她肯定累壞了。
“你這臭小子,這么對待你哥我的!”
李偉杰怒罵了一聲,去屋里搬凳子。
不過想了想,覺得不太對,一出來,就問起不怎么活潑的李靜。
“嘿,靜靜,你們倆這真好上了,我不是在做夢吧?你喜歡的不是那誰誰嗎,這么快變心了?”
李偉杰這人嘴上沒個把門,當然,也是跟蔣衛國熟的原因,不然形容人夫妻倆又好上了,一聽便有挨揍的嫌疑。
聽到李偉杰問話的的蔣衛國停住腳,剛想把他訓一頓,李靜就接了話。
李靜沒有因為李偉杰的話起任何波瀾,原主喜歡別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語氣平淡地說:“是不喜歡了!”
“不對勁兒,我就說不對勁兒!”
李偉杰把凳子往她旁邊一放,沒讓她坐,他自己坐下了。
他那大噸位,壓的不怎么結實的凳子吱呀吱呀響。
“衛國那小子之前可看不上你,一直說你長得丑,怎么娶進門就變了,你不會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吧?”
李偉杰這話,說的不假。。
以前他和蔣衛國玩的好的時候,指著李靜說她是村里一枝花,問他長得漂亮不,這小子是的的確確說人長得丑死了,一度讓李偉杰懷疑他美丑不分。
怎么現在,人就變了,瞧剛才那說話的語氣,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