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李靜漆黑的雙眸仿佛直戳人心，看的李萍避開她的視線，伸手將凌亂的發絲掛在耳后。
“靜靜，說句掏心窩兒的話，喜兒也算你一手帶大的，她是什么樣的孩子你還不清楚嗎？她可從來沒說過謊話！而且小丫跟她那么親，她怎么可能傷害她？你可以說我這個當娘的向著自己女兒，只是你能否認我說的話？”
對于李萍的頑固，李靜嗤笑了聲，懶懶道：“是不是她，你可以再看看！”
“小丫，告訴娘，手手疼不疼？”
小丫癟著小嘴巴，停頓了片刻，才吧唧著嘴答：“疼！”
李靜再問：“是誰弄疼的手手？”
蔣小丫再次把手指向了喜兒。
李萍攬著喜兒的手收緊，喜兒臉變得慘白一片，口里還不停喃喃：“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她，還能有誰？
李靜挑了下眉頭，不愿意在這里多浪費時間，道：“要是覺得自己冤，不妨去派出所說說，讓他們查查清楚！”
又轉向臉色陰沉的蔣慶志，說了一句：“隊長，這事還是交給你處理吧，小丫，等著你給她一個交代！”
“靜姐姐！”
喜兒崩潰了一樣大喊大叫，“你不喜歡我了嗎？你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這樣對我？你明明說過最喜歡我的！嗚嗚嗚，不是我，為什么冤枉我？”
李靜打心里覺得這句話可笑，“李靜”也曾質問過喜兒不是說最喜歡她，彼時，怎么好像情況反過來了？
她懶得理，抱著蔣小丫走出了讓她不喜的衛生所。
蔣孝新紅著眼盯著喜兒看了好一會兒，被蔣孝文拉著出了門。
沒走遠的幾個人還能聽到招弟娘“嘖嘖”的聲音，以及蔣慶志嚴厲到極致的質問，“喜兒，到底是不是你，給我說清楚！”
“真的是喜兒嗎？”
蔣孝新手里拿著那兩根棍，問走在他旁邊的哥哥，直到現在，他還是不肯相信，或者說，心里有太多疑問。
“她為什么傷害小丫？她是不是不是故意的？”
蔣孝文回頭看了眼自己單純的弟弟，“不管怎么樣，她傷害小丫是事實，隱瞞也是事實，做錯了事，總要付出代價！”
他回的簡單，說完，松開蔣孝新，迅速追上李靜。
不放心地問：“娘，小丫的手？”
“骨頭接好了，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李靜說的太輕松，太簡單，簡單到蔣孝文不怎么敢相信。
“可是，剛才李醫生說小丫的手可能……”
“庸醫！”
李靜不吝嗇對李東軍的評價。
自學的李東軍是個半吊子水平，偏偏他心高氣傲，霸道狂妄，再加上天生嚴重的潔癖，醫學很難有大的進度。
蔣孝文免不了張了張嘴。
李東軍是附近村唯一的醫生，并且經過村人認可，醫術怎么可能不高？
娘的醫術難道很好，就跟柳爺爺一樣？
“娘……會醫？”
蔣孝文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有些麻木了。
到底還有什么是娘不會的？
李靜免不了又敷衍，“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