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教授,西語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我剛才見到她非常匆忙地離開劇組,臉色也不太好……”
歐晴一股腦地說道。
但是她把話給說完之后,許久都沒有等到回復。
她拿起手機到眼前一看,結果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裴南州那邊,他聽到歐晴的話,馬上把電話給掛了,然后給冉西語打電話。
把車開到下一個路口的時候,他快速掉頭,然后加速,趕回去。
可是,連續打了幾個,冉西語都是關機的狀態。
他的臉色更加凝重了,抓著方向盤的手指也在死死地用力。
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這邊,冉西語拿出手機也想給裴南州打電話。
結果發現,自己手機沒電了。
好吧,昨晚喝醉,她都沒有能給手機充電。
“師傅。”
她只好在招了路邊的一輛出租車。
“去明川醫院。”一上車,她就把目的地給說出來。
公司的員工都被放假了,那裴南州應該不是回公司的。
而且今天是周六,學校也不上課,所以裴南州應該是去醫院,冉西語這樣在心里分析著。
“師傅,你有充電寶嗎?”冉西語看著自己黑屏的手機,她怕裴南州聯系不上她會擔心。
“不好意思,沒有呢。”司機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好吧……
冉西語嘆了一口氣,然后郁悶地托著小臉。
等見到裴南州,她一定問清楚他昨晚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把什么秘密給說出來了。
她不想他不開心,如果有誤會,她一定要解釋清楚。
冉西語心心念著要到明川醫院去找裴南州。
卻不知道,裴南州已經掉頭了。
在同一座大橋上,他們背道而馳。
到底是不小心說出了什么秘密呢……
是父王叮囑她的話嗎?
想到這里,冉西語的心情更加壓抑了。
沒錯,她是騙了裴南州。
父王根本就不愿意她留在這里,但是抵不過她的哀求,所以給了她期限。
時間到了,她也該回去了。
只是她怕裴南州難過,所以在那次剛回來的時候,她就騙了他。
要是裴南州知道這個秘密……
他應該會很難過。
也會因為她的欺騙,感到無比失望吧。
想著想著,冉西語的眼睛都紅了,整個人全身上下都籠罩著悲傷的情緒。
低著頭悲傷的她,根本就沒有發現,司機在車開下橋之后,往郊區的方向去了,那個方向……和明川醫院是相反的路。
等到冉西語反應過來,車已經開很遠了。
她臉色驟冷,她警惕地盯著司機的后腦勺,然后說:“師傅,您是不是開錯路了。”
“沒有開錯路,冉小姐,我們先生想見你。”
剛才還渾身憨厚氣息的司機,此時說話的氣場都變了。
冉西語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他下頜的位置居然還有一個不太明顯的刀疤,她的心微微一沉。
又是誰盯上了她。
“哦,那他什么時候才來,他讓你把我送到什么地方?”
冉西語一秒鐘恢復平靜,她通過后視鏡,和對方面無表情地對視著。
司機見到冉西語這么淡定,他的神情也微微一僵。
她難道都不害怕的嗎?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開口回答了:“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了。你放心,我家先生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他只是想和你聊聊。”
呵,連假出租車司機都安排上了,對方這么的能耐,估計是謀劃已久了,這叫只是想和她聊聊而已?
好啊。
那她就等著,她倒是想看看,是誰想和她聊聊,又聊什么!
這邊,裴南州都快把車給開到劇組那邊了,但是冉西語的電話還是關機的狀態,他一顆心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而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眸色一喜,以為是冉西語的電話。
但是誰知道是薛時臣打來的。
眸色沉下來,最后他還是接聽了這個電話。
“什么事?”他語氣嚴肅地開口問。
“boss,剛才我幫陸總去給譯譯送衣服的時候,幼兒園的老師說,譯譯被人給帶走了。”薛時臣語氣凝重。
“什么?誰帶走的?”裴南州的語氣冷下來。
“幼兒園老師說,是……譯譯的舅舅。”薛時臣話語頓了一下,最后還是把完整的話給說出來。
譯譯只有兩個親舅舅。
但是boss今天是不可能有空去把譯譯接走的,那么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是他嗎?”裴南州語氣晦澀地問了一句,他拿著手機的手背,青筋已經不自覺浮起。
“嗯,我剛才看了監控確認,是他。boss,需要通知陸總或者是大小姐嗎?”
薛時臣嚴肅地開口問。
boss是不屑于理會那個人。
而陸總和大小姐則是不喜歡那個人。
所以薛時臣覺得,那個人突然把譯譯給帶走,他有必要把這件事給通知到位。
裴季為什么要把譯譯給帶走。
他明明……
也不想和他們有交集的不是嗎?
突然,腦海中閃過什么。
裴南州一個急剎,車差點就要撞在欄桿上了。
他拳頭握緊,金絲邊眼睛之下,黑眸風起云涌。
他快速拿出另外一個手機,撥通了秦楨的電話。
秦楨剛結束一個案子,整個人累死了。
結果一出來,就發現手機震動了。
這不是阿裴那個很少用的號碼嗎?
怎么打到這里來了?
雖然疑惑,但是他還是很快就接聽了。
“幫我查一下,裴凱在哪里?”裴南州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裴凱?
秦楨臉色微變。
阿裴不是在當年那件事之后,就不愿意提起裴凱的名字了嗎?
現在怎么突然要調查裴凱?
腦袋里全是疑問,但是秦楨的手腳卻是很快,他快速找到一臺電腦,然后開始調查。
沒過一會兒,他就給裴南州匯報:“他現在在郊區的墓園,就,就是你母親安葬的那個地方。”
說起這個情況的時候,秦楨的語氣也是很猶豫的。
因為提起姚文煙阿姨,就和提起阿裴那段灰暗的過往一樣。
“今日不是忌日,為何要去目的……”裴南州冷聲低喃。
意識到什么,他猛然抬頭。
聲音里全是恨意,“他現在,是又要傷害另外一個我在意的人嗎?”
傷害另外一個在意的人?
這是什么意思?
秦楨有些迷糊,但是薛時臣很快就反應過來。
他著急地問:“boss,難道裴季把譯譯給帶走是為了引開我們的注意力,他們真正的目標,是夫人是嗎?”
夫人?
秦楨腦袋也晃神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今天的熱搜。
夫人就是西語妹妹啊。
“你們的意思是,裴凱帶走西語了嗎?”他著急地問道。
“薛時臣,給陸聿打電話,讓他去把譯譯找回來。”裴南州馬上叮囑薛時臣。
“那boss你呢?”
“我去接我夫人。”
裴南州話音落下,腳就踩油門,車像離弦的箭一樣開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