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監控室里,薛時臣接了一個電話之后,就轉頭笑著對裴南州說:“boss,董峰把簡琳給招了。”
這么輕易就招了?
冉西語在旁邊,她也猜出裴南州他們的計劃了。
所以聽到薛時臣的話之后,她就什么過程都腦補出來了。
“裴南州,你怎么這么堅定董峰會反咬簡琳一口呢?”
冉西語托著小臉,她看著裴南州好奇地問道。
人類真復雜。
董峰剛開始什么都愿意為簡琳做,結果在知道簡琳“舉報”他之后,他就開始瘋狂報復了。
“因為付出的和得到的不成正比,時間久了,人心就會扭曲了。”
裴南州側眸,幽冷的語氣就這樣飄到冉西語的耳中。
聽到裴南州這個語氣,冉西語的汗毛豎起來,為什么她感覺他說話別有所指呢?
就在她還在心里嘀咕的時候,某位裴教授突然推動轉椅,靠到她的身邊。
他微涼的指腹捏了她的軟軟的手掌心,然后才抬眸看著她。
“所以,不要讓我覺得我被辜負了。”他輕聲說道。
冉西語:“……”我懷疑你在警告我,并且準備了證據。
薛時臣:“……”這個時候,我是不是不應該站在這里呢?
思考了一下,薛時臣就非常自覺地轉身離開了,而且他還很貼心地把門給關上。
聽到關門聲,冉西語的心也變得緊張起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后裝作鎮定地說:“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其實也付出很多的。”
這話說著說著,冉西語都有些心虛了。
因為……
她好像真的沒有為裴南州做什么。
“想什么呢?”發現她居然跑神了,某位裴教授非常不高興,他直接上手捏了她的臉。
還真是肉嘟嘟的一坨……
感覺到手指尖的柔軟,某位裴教授眉眼一挑。
像是發現什么好玩的東西一樣,他居然伸出了雙手,開始搓著冉西語的臉蛋。
冉西語滿頭黑線。
“你……你……松開,你太幼稚了。”被搓著臉蛋,冉西語口齒不清地吐槽著。
“不高興?那我讓你揉回來。”
裴南州哼一聲,他松開手,把自己的俊臉給湊過來。
看著他毫無瑕疵的俊臉,冉西語眼神有種無處可躲的感覺。
她趕緊把臉給轉開,然后悶聲說:“我才沒有你那么幼稚呢。”
就在這個時候,冉西語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居然是張鈺發來的短信。
她們前些日子發現她們兩人還是挺有話題的,所以就交換了號碼。
張鈺說樓下來了一個人,非要找她,攔都攔不住。
誰要找她?
冉西語皺了皺眉?
難道是原身認識的人?
不會吧,原身認識的人怎么知道她現在在明川醫院呢?
心里疑惑,冉西語決定要去一看究竟。
所以她就站起來,好奇地問:“我剛才聽薛秘書說,冉氏集團的股東大會在今天下午……”
“嗯,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戲。”裴南州也站起來,語氣平靜地說道。
把別人的爭股份之戰給說成一場好笑的鬧劇,也只有裴南州了。
“好,那我先去一樓。也不知道是誰來找我。”冉西語聳了聳肩,就推門出去。
她才走出去,就見到秦楨迎面走來。
“景隊已經和我說了,一個叫董峰的小混混全招了,他們現在準備抓簡琳了。”秦楨語氣激動地對冉西語說道。
但是早就知道這件事的冉西語就顯得很平靜。
她點了點頭:“是啊,不過下午有股東大會,估計是等股東大會結束再抓人吧。”
下午那場大戲,要是沒有簡琳,還真的演不下去。
秦楨也不知道他們還在謀劃什么,反正他現在心情非常不錯。
他早就想將簡小百花繩之以法了,終于讓他等到這么一天了。
轉頭想說什么,結果就看到了冉西語的臉蛋有些微紅。
“西語妹妹,你的臉怎么了?”秦楨擔憂地問道。
“還能怎么了……捏的唄。”冉西語蹭了蹭鼻子,她哀怨的眼神掃了一下裴南州那個方向。
“捏臉?”秦楨一聽,他心思一動。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爪子給舉起來,然后對冉西語伸出了魔爪。
西語妹妹的臉看起來軟嘟嘟的,捏起來一定很舒服吧。
就在賊心狗膽的秦楨的爪子就要碰到冉西語的臉蛋的時候……
裴南州走了過來,一把把這只企圖肇事的爪子給扣住。
“我,我就是想捏一下,看看西語妹妹的臉到底有多軟。”
秦楨被抓住了,但是他還是抬頭挺胸解釋,一副自己很有道理的模樣。
冉西語嘴角抽了抽,他們一個個的,這是把她的臉給當成海綿了嗎?
見到裴南州的眼神冷得厲害,秦楨癟嘴,他怨氣滿滿地開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也偷偷捏過西語妹妹的臉了。”
他是哥哥,他捏妹妹的臉怎么了,怎么了!
真是越想越炸毛。
“前幾天,兒科的主任接了一個不到兩歲的患者。病因就是因為被捏臉。”裴南州面無表情地說道。
“為什么,是因為細菌嗎?”涉及到醫學的事情,秦楨的求知欲馬上勾起來了。
冉西語好奇的眼神也看過來這邊。
“是因為‘口周皮炎’,在口水刺激下的接觸性皮炎,在唾液增多的時候,外部的源源不斷的刺激,會出現紅色丘疹或者紅斑,甚至有水皰、糜爛或者皸裂。”裴南州的話一句比一句冷漠。
真……
真的嗎?
某只醫學狗聽到裴南州的話之后,開始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
他是學醫的,但是這還真涉及到他的知識盲點了。
他覺得有一點點不可信,但是這些話是出自某位裴教授的嘴,他覺得這是真理也不為過。
他還在心里糾結的時候,裴南州冷幽幽的話語又飄過來了:“如果下一次我再見到你捏她的臉,我打斷你的手。”
秦楨:“!!!”
果然是裴狗,夠狠!
“不是說要去一樓嗎?走吧。”把眼神從秦楨的身上收回來,裴南州對冉西語沉聲說了這么一句。
冉西語趕緊跟上他的步伐,她跟在他的身邊,然后小聲問:“我去一樓,那你……”
“我也順路去一樓。”某位裴教授面色無異地開口。
“順路?你的目的地在哪里?”冉西語弱弱地問道。
難道他是要出醫院,所以才對一樓順路。
“我要去十一樓,去一樓坐電梯一樣是順路。”
某位裴教授這番話變得理直氣壯極了。
冉西語:“……”你這話,讓我無法回答啊。
迷迷糊糊之間,冉西語就跟著裴南州走進電梯了。
結果在她剛站穩腳跟的時候,某位裴教授的手指又伸過來了,然后若無其事地捏了她的臉蛋一把。
“不是說會爛臉嗎?”冉西語炸毛了。
他都說這樣做會爛臉了,為什么他還要捏她的臉?
他是想她爛臉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