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語,是冉家的孩子嗎?”
他忍住喉嚨的癢意,慌亂地問道。
“抱歉,西語只是阿慧的孩子,當然,現在是我們秦家的孩子,她自始至終和你們冉家沒有半秒錢的關系!”
“還有,你們冉家人還是再欺負她的話,就別怪我們秦家不客氣了!”
安萃在外人面前,永遠都是溫柔淑靜的形象的。
但是今日,她恨不得把一切惡言惡語都砸給冉祖文。
若不是最后的理智在拉著她的話,估計她會直接沖上去和冉祖文拼命了。
他怎么敢,怎么敢,這樣對自己的親孫女。
雖然安萃沒有證明回答,但是她的這個表現,已經給了冉祖文答案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他低下頭來,不停地搖頭,整個人像是大受刺激一樣。
他這段時間來,傾心照顧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假孫女。
而他百般刁難,還想害死的那人,竟然才是自己的親孫女。
她被拋棄在孤兒院這么多年,已經受盡了苦了。
沒有想到,他還給她添了這么大的苦難。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冉祖文抬頭,他滿眼通紅,整個人狼狽極致,特別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正在渴望得到原諒。
“你們冉家人不是那么喜歡那個簡琳嗎?那你就讓她繼續當你的孫女吧。但是你給我記住,不要讓她喊阿慧為母親,也要不然讓她去給阿慧掃墓,我怕阿慧走了也不能安生。”
安萃丟下這番話之后,就打算帶冉西語出去。
冉祖文這一次,真的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他急到猛的咳嗽起來,捂著嘴巴,低頭一看,發現手掌心里全是鮮血。
“董事長,董事長,您怎么樣了,快去喊醫生。”
他這個樣子,把他身邊的保鏢都給嚇壞了。
但是他卻擺了擺頭,阻止了保鏢。
“不用了,不用麻煩醫生,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什么情況……”
說完,他復雜的眼神落在冉西語的身上,
“孩子,你,你能不能跟爺爺回冉家。爺爺這次真的做錯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簡琳和冉家棟的。”
冉祖文落寞地說道。
他這個苦苦哀求的樣子,顯得非常的卑微。
但是冉西語看到他這個模樣的時候,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動容。
她回頭,看著他,然后勾起一個冷笑的弧度。
“冉董事長,你以為我今天來和你坦白這些,是因為我想回冉家嗎?”
“你……”
冉祖文臉色變了變,他復雜的眼神看著冉西語。
但是冉西語根本就不給他多說什么的機會,她繼續說:“你想錯了,我對你們冉家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我今天和你坦白這些,不過是想提醒你,我的底線很低的,要是你、冉家棟、簡琳,還是所謂的冉冰琪和其他的冉家人再來對我做什么,我就沒有這么客氣了。”
說完,冉西語直接和安萃推開門出去。
和冉祖文說了那么多,已經是冉西語看在原身的份上給的面子了。
若是按照她以前那驕縱的性子,估計這些人都不得善終。
安萃在旁邊,她一開始還擔心冉西語會心軟。
但是沒有想到,她比她料想的還要干凈利落。
“阿慧當年要是有你這么果斷的話,她也不會落到哪個下場了。”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安萃的語氣很是落寞。
“義母,您說的阿慧是……”
“她是你的母親,她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優秀的女人,只是……”
說著說著,安萃已經紅了眼睛。
“不說了,好孩子,你媽媽當年和我是好朋友,以后,我可不能讓你再受苦了。”
她抓起冉西語的手,心疼地說道。
竟然這么巧……
雖然冉西語不是原身,但是安萃的話,還是讓她有些動容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安萃是一個溫柔的人,看起來是很好相處,但是她背后的家世和她的涵養,都無不在表明,能成為她的交心好友,并且讓她銘記了這么多年,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原身的媽媽,應該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吧。
就和她的母妃一樣。
想起自己的母妃,冉西語的眼里就閃過了幾分懷念和歡喜。
“咳咳,母上大人,我尊敬的媽媽,你們都把事情給解決了?”
秦楨和秦侯姍姍來遲,一來到就見到冉西語和安萃站在走廊里。
這個畫面,看起來就像是已經廝殺過了一樣。
果然,他很快就聽到了他母上大人嫌棄的聲音。
“當然是解決好了,還要等你們來,西語都不知道會被欺負成什么樣子了!”
秦楨:“……”
又是被嫌棄的一天。
突然,他看到了裴南州站角落里。
看他這個樣子,就肯定也是沒有進去幫忙。
所以他就忍不住努了努嘴說:“阿裴也不幫忙啊。”
聽到秦楨的話,冉西語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裴南州也在這里。
她轉頭,結果就看到裴南州站在她身后的位置。
他深沉的眼神一追在凝望著她。
“你……”
冉西語張口想說什么,但是裴南州已經走過來了。
“有些氣,只能你自己親自出才好,我插手,你不解氣。”他沉聲說道。
他這話,成功讓冉西語的心觸動了一下。
的確……
她知道裴南州有很大的能耐,要是她對冉家動手,也許冉家很快就出現危了。
但是那樣做,她真的不太景氣。
“老秦,你有沒有覺得,南州這孩子,今晚……話有點多了。”
安萃心里怪異,她忍不住走到秦侯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秦侯也是很認同地點了點頭。
不對勁啊……
見到自己的母上大人和父親大人現在正用一種看賊人的眼神看著裴南州,秦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希望他們知道阿裴和西語妹妹的關系之后,還能保持淡定。
“好了,我們帶西語妹妹回去吧。”
秦楨趕緊出聲,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他們是走了,但是病房里的情況就危急了。
冉祖文先是再咳出了一口血,然后慌忙地說:“快,給我找律師來,我要改遺囑。”
“董事長,你的身體……”那幾個保鏢擔憂地想要阻止。
“馬上去找律師!”冉祖文不容置疑地開口。
“好的,董事長。”那幾個保鏢都點了點頭。
但是就在他們站直身體之后,他們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個針頭,直接扎入冉祖文的脖子里了。
“你,你們……”
察覺到不對勁,冉祖文想要喊人,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被人給捂住嘴巴,而且意識也在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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