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沁:、、、、、、、、、
冉西語語結。
她現在開始發現了,裴南州不僅毒舌高冷,他有時候還挺無賴的。
“譯譯去哪里了?”她很無奈地問道。
“不知道,可能在我旁邊吧。”某位裴教授很淡定地解釋。
在說著這話的時候,他還用腳戳了一把床尾的小包子的屁股一下。
嗯,還活著,問題不大。
可能?
冉西語又懵了一下,這個舅舅,怎么好像當得不太稱職啊。
就在他們兩個人都開始沉默下來的時候,他們突然聽到了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
冉西語第一時間就用手指戳了戳裴南州的腰側。
她想問,這人是不是也是他安排的。
裴南州瞬間就知道她想問什么,他快速在她的手掌心里寫下——
“不是我。”
不是他?
那是誰?
醫生護士可不會在這個時間過來的。
所以冉西語和裴南州都屏住呼吸,兩個人都眼神犀利地看著慢慢靠過來。
看對方的身型,應該是兩個男人。
冉西語的心開始懸起來。
那兩個人也只是在冉西語的床邊走了一趟。
而冉西語的床太大了,而且也沒有什么光線,所以他們并沒有發現床上還多了一個裴南州和一只小包子。
“你小心一點,別弄醒她了。”其中一個男人壓低聲音說道。
“知道了,趕緊把東西給放好我們就走。”另外一個男聲回答道。
東西給放好?
放什么東西?
冉西語的耳朵豎起來。
很快,她就聽到了各種細微的東西。
那兩個人好像打開了柜子,推開了沙發,甚至連浴室都去了。
他們到底想做什么呢?
就在他們布置好一切,準備離開的時候。
突然,裴南州輕輕地用指腹敲了敲冉西語的手背,讓她不要害怕,然后非常快速地把燈給打開了。
在燈被打開的那一瞬間,那兩個男人瞬間驚到眼睛瞪大。
他們震驚回頭,看著裴南州,想不明白為什么冉西語的床上還多了一個人。
裴南州看著這兩個男人,他們身上穿著白色大褂,戴著口罩,看不清楚面容。
“你們是誰?”裴南州站起來,冷漠地開口問道。
“我們原本是打算冉小姐復查的,但是看到她睡著了,怕打擾到她,所以就想出去了。不好意思,我們現在就走。”
那兩個人強裝淡定,就打算推開門出去。
但是在他們手碰到門把手的時候,卻發現這個門怎么都打不開。
他們拿出了房卡來試,都沒有辦法。
明川醫院所有病房的門都是用房卡來開的,除了病人自己有房卡,剩下的就是主治醫生才有。
當然,醫院的管理部門也會有萬能卡。
所以,這兩個男人是什么人呢?
他們發現門打不開之后,遲疑著回頭,結果看到裴南州手里拿了一個遙控器。
他們醫院還給每個病房配備了一個遙控器,可以方便病人,讓他們不用到門口就能把門給關上、反鎖,這對那些行動不便的病人便利最大,沒有想到,現在被裴南州用起來也是很順手的。
“我才是她的主治醫生,我怎么不記得,我還讓別的醫生來照顧她了。”裴南州冷幽幽的眼神睨著這兩個男人。
這兩個男人瞬間冒冷汗。
他們剛才因為緊張不敢細看,但是現在細看之后,他們算是認出來了。
這是裴南州。
完了,他們這是踢到鐵板上了。
但是事已至此,他們只能是硬著頭皮解釋:“我們都是主動請纓來的。”
“主動請纓,什么時候明川醫院這么沒有規矩了,醫生都能隨便亂看病人了?你們是哪個部門的,叫什么名字?”
裴南州連續的三個質問,直接把他們都給問得膽戰心驚。
他們支支吾吾,也沒有能說出個所以來。
而冉西語這個時候已經掀開被子下床了。
她憑借自己剛才聽到的動靜,把柜子給打開。
里面放著很多個布偶,這都是醫院的小護士放在這里的,為了給客人解悶的。
她一眼掃過去,滿滿當當的布偶……
但是她很快就逮到了兩只不一樣的。
“雖然是同種類的,但是我記得,早上我開柜子的時候,可是沒有這兩只的。”冉西語輕聲說道。
雖然音量小,但是足以讓身后那兩個男人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見到冉西語拿出來那兩個布偶的時候,他們臉“蹭”的一下就變得蒼白無比。
因為這兩個,的確是他們剛放進去的。
為了不被發現,他們還特意把這兩只布偶給塞到最里面。
和這二十多個布偶混在一起,還是同種類的,冉西語居然還能發現。
他們的心里開始有些不安了。
冉西語拎著那兩只布偶走到了裴南州的身邊,遞給了他。
然后她又開始推開了沙發,結果就在沙發地下找到了幾塊木板。
這木板和沙發是同樣的色系,看起來就像是為了墊高沙發才放在這里的。
但是冉西語很清楚,這一定是這兩個男人放的。
因為放在下面這么久的木板,不可能一點灰塵都沒有。
所以,這必定是剛剛放下去的。
她又打開了廁所的門,然后從里面拿出了各種各樣的小雜物。
這些東西,全都是這兩個男人剛才放進去的。
見到冉西語居然能這樣精準無誤地找到他們放的東西,這兩個眼神越來越慌張。
他們現在就祈禱,冉西語和裴南州不要發現這其中的意圖才好。
“我,我們就是想給冉小姐的病房布置一下而已。”
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居然還想隱瞞。
“裴南州,你發現什么了嗎?”冉西語好奇地看著裴南州。
結果裴南州的眸色瞬間就冷下來了。
他快步走到冉西語的身邊,把那些東西都從她的手中那出來,然后丟到地上。
他臉色凝重地說:“這些東西,都有很濃重甲醛味。”
什么?
甲醛?
雖然冉西語一開始就能猜到這絕對不會是什么好東西,但是現在聽到裴南州說是甲醛,她的心里還是燃燒起怒火了。
甲醛對身體危害這么大。
而且,這些病房都有濃重的藥味和酒精味,時常還會有花香味,這期間若是混入了有甲醛的東西,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
更何況,這兩個人心思還這么縝密,把有甲醛氣味的東西給藏起來了,更不可能會被發現了。
那她在這里住久一點,豈不是還有可能會入別的病房了,患上其他的病了,更嚴重的一點,她是不是會直接掛掉了。
對上冉西語冷冰冰的眼睛,那兩個人眉頭緊皺。
沒有想到,他們還是被發現了。
裴南州這個時候拿出了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帶上你的同事,快點到醫院。”
那兩個男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裴南州這個電話打給的是誰。
但是冉西語卻很清楚,他這是打給秦楨了。
“我去開窗。”冉西語快步走到窗戶前面,把所有的窗戶都給打開。
風吹進來的涼意把某只小包子都給弄醒了。
他在床尾滾了一圈,然后揉著眼睛爬起來了。
“漂釀姐姐,發生森么事情了?嗯,怎么舅舅也在這里,還有兩個叔叔?”
他迷迷糊糊地問道。
但是冉西語根本就沒有心思回答他的問題,她和裴南州對視了一眼,裴南州就快步走到了小包子的面前,一把把他給抱起來。
然后朝著門口大步走去。
“嗯?漂釀姐姐,到底腫么了呀?”小包子繼續好奇地問道。
冉西語趕緊拍著他的后背,輕聲安撫他:“別緊張,我們只是換個房間睡覺而已。乖,現在先別呼吸。”
裴南州無視那兩個男人,他快速用遙控器把門給打開。
然后就一邊手抱著包子,一邊手牽著冉西語,就出去了。
那兩個男人見狀,也想跟著跑出去。
但是他們的腳才邁到門口,就被裴南州直接踹回去了。
裴南州面無表情地把門給關上,然后從外面把門給鎖上了,任由他們兩個人在里面怎么喊著都沒用。
“咳咳咳,嗆死譯譯了。”某只小包子終于可以大口呼吸了,他一邊咳嗽一邊說道。
“沒事了沒事了。”冉西語語氣溫柔地說道。
還好今晚有裴南州,要不然她帶著一只包子,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boss,發生什么事情了?”
他們這里的動靜,驚擾到了在樓上休息的薛時臣。
冉西語見到薛時臣已經換好了西裝,還穿上了皮鞋的樣子,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妥協和睡意,神情很是怪異。
薛秘書……敬業到休息的時候都不換衣服的嗎?
某位薛秘書看了一眼冉西語臉上的疑惑,自然很容易就能猜到她心里想什么。
他當然不可能是穿著睡意睡覺的。
但是多年來的職業習慣,已經讓他能在三分鐘之內快速換好衣服,保證自己出現在人前的時候,絕對是衣冠楚楚的……咳,不對,應該是精神的。
不過,這個真相他可不會和冉小姐解釋。
他要讓她覺得他非常敬業,到時候還可以在boss身邊說說,給他加工資呢。
“有兩個人,假冒明川醫院的醫生,把有甲醛氣體的東西放在西語的病房里。”裴南州看了一眼薛時臣,冷聲說道。
什么?
薛時臣也被裴南州的話給嚇了一跳。
把有甲醛氣體的東西放在病房里。
明川醫院的病房雖然豪華,但是面積定然是比不上一個家的。
再加上樓層高,風大,病房里一般不會大開窗戶來通風的。
甲醛氣體一旦多的話……
薛時臣都不敢把這個后果細想下去。
“到底是什么人,這么歹毒。”他咬著牙說道。
“那兩個人已經被我關在里面了。”裴南州冷漠開口。
“boss,我明白怎么做了。”
薛時臣對裴南州點了點頭。
然后,他就從裴南州的手里拿過了遙控器。
打開了門的那一瞬間,那里面的兩個男人像是難民一樣掏出來。
但是他們的步伐才跨出來,下一秒,薛時臣的拳頭就狠狠落在了他們的臉上。
被打了。
他們條件反射一般,就揮手踢腿,想要攻擊薛時臣。
見到對方這個舉動,薛時臣的眼睛微微瞇起來。
“職業保鏢嗎?有點意思。”
話音落下,他歪了歪脖子,很輕松就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他揉了揉拳頭,然后就狠狠一拳打在對方的肚子上,疼得那個人踉蹌了幾步,差點就摔倒了。
“想不到薛秘書文質彬彬,但是打起架來也這么厲害。”
冉西語在旁邊看著,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看到這個場景,要不是因為自己身上有傷,她也想加入去揍人了。
聽到冉西語的話之后,某位裴教授的臉色微沉。
他冷哼一聲,然后冷漠地說:“都是花架子,出拳的速度太慢,拳頭不夠狠,躲閃的速度也一般,要是遇上了國際上的那批狠角色,估計還得找人給他收尸。”
薛時臣:“???”
boss,我還在這里給您賣命,幫您打架呢,您老人家就不能說句好話嗎?
就在薛時臣在心里嗷嗷叫,很是委屈的時候,突然下一秒,他就因為走神,被人狠狠給打在了一圈在鼻梁上。
鼻血都流了出來了。
裴南州:“我只是提出你的問題,沒讓你給我演示一次。”
薛時臣:“……”
這兩個魯莽的家伙!
薛時臣從西裝外套里拿出了手帕,很優雅地幫自己把鼻血都給擦干凈,這才開始用冷幽幽的眼神睨著那兩個男人。
下一秒,他就扣住其中一個人的手,“咔嚓”一聲,直接把人家的手給弄折了。
整蹭走廊都是殺豬般的叫聲。
另外一個男人想跑過來,但是都被他給放倒了。
狠狠教訓了一頓這兩個人,他拍了拍自己西裝上的褶皺,然后冷聲音開口:“說吧,誰讓你們來的,或者說,你們是誰的保鏢。”
“你,你在說什么,我們聽不懂,我們就是看不慣冉西語,我們都是她的黑粉,所以就想給她點教訓。”
那兩個男人像是早就想好了說辭一樣,他們艱難地抬頭,語氣很是囂張。
“拿下他們的口罩吧。”
這個時候,裴南州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薛時臣趕緊俯身,一把把這兩個男人的口罩給扯開。
露出了兩張很是陌生的臉,薛時臣還想著打電話讓人去查。
但是誰知道,裴南州這個時候卻開口了。
“是冉家的保鏢,嚴格來說,應該是冉老爺子的私人保鏢。”他語氣略帶復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