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爺爺……”冉西語著急開口想要解釋。
但是那邊,裴清江一聽她這稱呼可就不干了,他故作生氣地開口:“我不是說了嗎?把‘裴’字去掉。”
擔心老人家不開心,所以冉西語趕緊說:“好的,爺爺。”
“哎。”
裴清江語氣輕快地應答了一聲。
雖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不難讓人從他的語氣中猜到他此時是眉飛色舞的。
“爺爺,我沒事,只是剛才不小心嗆到了,不是生病的。”冉西語趕緊解釋。
她真擔心會因為裴爺爺這話,裴南州會直接把她給抓去醫院。
“這樣啊,那為什么會嗆到呢?是不是南州他車子不通風啊,那我是不是要讓人給他換一輛車呢。”
那邊,裴清江因為冉西語的話,開始自言自語地嘀咕起來了。
冉西語滿頭黑線。
就因為她咳嗽一下,他就想讓裴南州換車了?
這也太夸張了吧。
“爺爺,通風只需要開窗就好,不需要換車的。”冉西語趕緊開口。
“那就是南州的錯誤!南州,我們西語丫頭坐你車,你連窗都不會開嗎?”
裴清江生氣地教導裴南州。
冉西語無奈地摁著眉心。
怎么這種事情也能怪裴南州,這裴爺爺也太護著她了吧。
不過,她何德何能,為什么對方這么護著她。
還有,裴南州居然也不反駁!
糾結裴清江為什么要對自己這么好,冉西語都沒有發覺裴清江剛才說的那句話里面,用的是“我們西語丫頭”。
聽到了裴清江的話,裴南州一如既往的平靜,他淡聲回應:“嗯,爺爺,我會改正的。”
“對了,后天我們家的宴會,記得把西語丫頭給帶過來。”裴清江語氣嚴肅,有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嗯。”裴南州又淡淡地應了一聲。
等到電話被掛掉之后,冉西語還在狀況外。
看著裴南州的側臉,冉西語張口,好幾次都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疑問。
而裴南州就像是能秒懂她的疑惑一樣,他回頭,眼神平靜地看著她,然后開口解釋:“我已經快三十歲了,身邊沒有一個異性朋友,只有秦楨他們幾個光棍,爺爺很擔心,所以剛才聽到居然有女生聽我電話,他一高興,就想撮合我們了。”
裴南州直接把某位裴爺爺的心思給說出來。
原來是這樣。
冉西語托著小臉,一臉恍然大悟。
她就說嘛,為什么裴爺爺剛才那個說話的語氣,怎么有種她就是裴家兒媳婦的感覺呢。
原來還是因為裴南州身邊雄性太多了,雌性太少了的緣故。
“那后天的家宴……”冉西語想起這個,繼續問道。
“那個是我們家里的一個小宴會,但是我們家人少,爺爺一直都希望能熱鬧一點,所以非要讓我帶你過去。”
裴南州真的是對冉西語的所有問題都能如流應對。
在她問出問題的時候,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就能相處說辭了。
而且,他也不給冉西語思考的機會,他皺眉,語氣復雜地開口:“我爺爺都一把年紀了,他難得有一個愿望,你該不會是不愿意吧?”
冉西語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因為裴南州的反問,成功改口成:“我,我愿意!”
“好,今晚我讓薛秘書把你的禮服給送過來。”裴南州快速接過她的話,絲毫不給她反悔的機會。
被裴南州這一連續的操作弄下來,冉西語已經忘記問最開始想問的問題了……
裴爺爺怎么知道她存在的?
裴南州把車開回小區。
冉西語跟著他上樓,結果就在門口看到一個精致的盒子。
“是誰的東西錯放在我們家門口了嗎?”
冉西語把盒子抱起來,好奇地問道。
聽到她說話的時候,已經無意識地說出“我們”二人的時候,裴南州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輕輕的弧度。
“這是薛秘書送過來的禮服。”裴南州輕聲解釋。
薛秘書最近的效率真的是越來越高了,值得漲獎金……
某位裴教授這樣在心里想著。
“禮服?”
冉西語抱著盒子走進去屋里,她把蓋子給打開,果然看到里面有一條水藍色的長裙。
她摸了一把裙子的腰圍,發現這和她的腰圍相差無異。
奇怪了,她的腰比較細,這么合身的禮服應該不是現買的,而像是定做的。
“很久之前我就讓人定制了。”裴南州再一次看出冉西語的疑惑,他在她身邊走過的時候,還不忘記解釋。
“為什么?”冉西語好奇地問。
“其實不止這件而已,還有很多件還在定制當中。”裴南州繼續補充。
看著她疑惑的眼神,他停下腳步,側眸看著她。
“你們女孩子,小時候不是很喜歡把芭比娃娃的嗎?然后就會費盡心思把所有好看的衣服都搜集給它。”他沉聲反問道。
芭比娃娃……
冉西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這個樣子的。
人類小孩,尤其是女孩子,對芭比娃娃有非常深的執念,而且還會親手給芭比娃娃做衣服。
因為喜歡,所以想把芭比娃娃給弄成全世界最好看的。
“可是……”
她張口,想問芭比娃娃和她有什么關系。
結果,她還沒有能把話給說完,裴南州就靠過來,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道理是一樣的。”
因為喜歡,所以想把全世界最好看的衣服都送給你。
他說完這話轉身就走了,只留下冉西語自己一個人在傻傻地發呆,許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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