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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在他看來,父皇這突如其來的‘病情’太奇怪了,明顯就是有人害父皇。
加上昨夜五皇兄剛過來炫耀傳位詔書,今日就傳出父皇駕崩的消息,天下怎么可能有這么湊巧的事。
可是懷疑甚至就認定是五皇兄做的又如何,他不僅沒有證據,現在還被囚禁在這里,什么都做不了。
景元衡再沒有比此刻更痛恨自己的無用了,若是太子皇兄還在這,定然不會如他一般,眼睜睜的看著父皇被害卻只能這么窩囊的待著吧。
皇后和景逸可說是年少扶持一路走來的夫妻,自然對景逸的感情要比宮中其他嬪妃深的多,乍聞丈夫駕崩的噩耗,叫她如何去接受?
木然的坐在那,一言不發,好似要坐成一尊木雕人。
“母后,母后?…”見皇后動也不動,眼睛都不眨一下,景元衡急道:“母后,你快醒醒,父皇定然是被奸人所害,我們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奸人得逞嗎?”
聽到這話,皇后眼睫一動,終于有了反應。
也對,現在根本就不是萎靡不振的時候,先不說為陛下報仇一事,光是景元城一旦成功登基,還有他們母子倆的活路嗎?
她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她的孩子考慮,絕不能坐以待斃才是。
只是無論要做什么,首先也得逃出皇宮才可。
看著里殿外殿皆有侍衛層層把守,皇后又犯了難。
除非…
“衡兒,你想不想為你父皇報仇?”
聞言,景元衡重重點頭,自是想的。
“想的話就聽母后的,想辦法從這宮里逃出去,去吳州找你舅舅,再聯合你皇兄,母后相信你們兄弟齊心,定能力挽狂瀾。”
“那母后你呢?”景元衡并不傻,怎么不明白皇后話里的意思。
果不其然,只聽皇后鄭重囑托道:“衡兒,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母后不愿成為你的拖累,相信憑著你自己,一定能逃出去的。”
“母后,這怎么可以?一旦兒臣逃出去,五皇兄必定會第一個拿你開刀。”
皇后早料到景元衡不會輕易同意的了,她生養的兒子她如何不了解。
可是有時候要成大事,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衡兒,母后活了這大半生,也算活夠了,可你還年輕,你五皇兄那個人心胸狹窄,一旦他登位,必不會放過咱們母子,甚至是你舅舅一族還有你皇兄,都會遭難。”
“若犧牲母后一人,能讓大家都平安,你不覺得很值嗎?”
“還有,你父皇沒了,母后已生無可戀,倒不如追隨你父皇而去。”
皇后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景元衡明白母后說的是對的,可他還是接受不了,他們所有人的平安需要用母后的犧牲來交換,為何就不能兩全其美呢?
皇后哪能看不出兒子的糾結猶疑,道:“衡兒,你該明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從小,你就最聽母后的話了,現在母后最后一次命令你,走!你若不走,母后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母后!”
皇后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剪刀抵住了脖子,景元衡想上前去奪,剪刀一把抵的更深了。
“衡兒,你走不走?”說著,剪刀又往里抵了抵。
景元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母后,求您,別逼兒臣好嗎?”
然而,他每猶豫一分,剪刀就會扎進去深二分,眼見著就要扎破動脈。
“好,母后,兒臣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