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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涼婼和顧玄朝也不急,邊喝著茶邊耐心等待著,直到一聲粗噶的嗓音響起。
“現下已無人阻止王爺,王爺又何必著急這一時半會呢?”
這位應該就是景元城口中那位先生了。
然而,這顯然并沒有安撫到景元城,只聽他語氣略顯焦躁道:“先生有所不知,本王近來總有不安,就怕是夜長夢多。”
對面又是一靜,粗噶的聲音才又傳來:“王爺放心,最快這兩三日我就可以讓宮里那位名正言順傳位于你。”
“可是父皇他…真會甘愿就此寫下傳位詔書嗎?”景元城明顯是沒有信心的,他很清楚父皇中意的皇位人選當中從來就沒有過他,否則他也不會被逼走到這一步。
“王爺若是不信我,那請另尋高明吧。”
一聽對方語氣不對,景元城急忙賠罪:“先生別生氣,本王只是有些疑慮,并不是不信任先生。”
開玩笑,他好不容易感受了幾天掌控權力所帶來的快感,怎么可能現在半道得罪這位幫他促成一切的人,萬一把人氣走了,去找別人了咋辦。
他可沒信心跟這種神秘莫測之人對上。
談話到此為止,確定隔壁沒再有聲音傳來,姬涼婼手指點著茶水在桌上寫了幾字,顧玄朝看后一頓,終還是決定服從命令。
不多久,隔壁傳來人離開的聲響,隨后,姬涼婼也慢悠悠的起身,出了包廂。
雖然方才景元城和那位神秘的先生談話中并沒有多少有用的內容,但她大概能確定景元城是不清楚景伯父中蠱一事的,可不代表那位先生不知情。
否則對方又如何那么篤定,景伯父一定會心甘情愿寫下傳位詔書呢。
除非那人本就知道景伯父中了傀儡蠱,又或者他就與給景伯父種蠱之人有關。
所以她才會叫顧玄朝先回去,自己親自去跟蹤此人。
此人大白天還戴著斗篷帷帽,也不走大路,光在小巷里繞來繞去,可見其謹慎。
繞了有半晌,姬涼婼便見對方進了一處小院,這小院位于貧民區,很是破落,倒也算個隱蔽的藏身之所。
某女一直跟著進了小院,那人似乎是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后,才小心的揭下了頭上的帷帽。
那張臉瞬時暴露在眼前,那是張怎樣的臉,半邊臉爬滿了猶如蛛網一樣的紅色紋路,另半邊臉像是被某種東西咬了般,坑坑洼洼,可說是慘不忍睹。
就是姬涼婼這種見慣大場面的人看了,都免不了給驚住,這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人間煉獄,才會把一張臉造成這樣啊。
雖然此人這張臉毀的根本看不出本來面目,但隱隱的她覺得這人貌似是熟人,那眼神她定然是認識的。
就在姬涼婼在腦中篩選著對的上的人時,又有一人從屋內走了出來。
看到那人,她總算是知道這位毀容的是誰了。
呵呵,竟是…她!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本以為要尋到種蠱之人真得費一番精力呢,誰知有時候就是這么巧,隨便就給她碰上了。
既然種蠱之人已經找到,趁這功夫姬涼婼又去了一趟皇宮,再次出手壓制了一番蠱蟲,隨后才去了映泉宮。
離著上一次見景元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姬涼婼發現景元泓與她第一次見時相比,可說是發生了質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