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兒!”
一聲厲喝,打斷了沈知然的話。
沈知然應聲倒地,捂著小腹,痛苦低吟。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看懵了莫臨。
怎么感覺他被演了呢?
警惕心讓莫臨做出了跳窗遁走的動作,可惜,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后來的這個人隔空封了他的穴道。
莫臨就這樣右腳抬起,踩著窗臺,雙手頓于半空,保持著這詭異的姿勢。
身后腳步聲徐徐靠近。
腳步很輕,也很慢。
卻無端給莫臨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這世上能讓他產生危機感的人并不多。
腳步停,聲音起。
“你們倆怎么會在這兒?”
是司明葉!
這回莫臨聽出來了。
地上的沈知然突然吐了一口血。
月光斜照進來,顯得他的臉色愈發慘白。
在這夜里,像鬼。
莫臨用余光看的真真的,心頭突生不好的預感。
“怎么了?”
司明葉蹲下身,把沈知然半抱在懷里,先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探了探他的脈。
司明葉不懂醫,可又不是完全不懂。
畢竟生在司家,祖宗傳下來的技能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沈知然的脈象很弱,散而無力。
這是元氣潰散的現象。
司明葉擰著眉從兜里取出一瓶藥,倒出一粒,塞進沈知然嘴里。
“不是讓你老老實實睡覺,別瞎蹦跶嗎?”
沈知然咽下那顆藥,委屈巴巴扒著司明葉的手。
“我身上疼,睡不著,就想出來轉轉,誰知看到有道人影鉆到這里來,八成是賊,你又不在家,我就跟了過來。”
莫臨被封了穴道,不能說話,只能在心中哀嘆一聲。
要完!
司明葉一只手把沈知然扶了起來,讓他靠墻站好,然后走到窗邊。
來到莫臨面前,她才終于看清了那張臉。
“呵呵。”
司明葉解開了他的穴道,也不怕莫臨會跑。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回門夜不守著你老婆,來這兒做什么?”
莫臨腦瓜子轉的賊快。
畢竟也四十多歲了,司明葉和沈知然在他面前就是小孩子。
和他們斗智斗勇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
“我和沈少一樣,看到有可疑人進了這里,懷疑是賊,所以跟來看看。”
沈知然突然一聲訝異,無意地低喃著,“奇怪,可是我看到那影子是從麗麗姐的別墅里竄出來的啊,也許是我看錯了吧。”
莫臨也想呵呵了。
他出來的時候絕對沒有人看到。
沈知然果然是在演他!
果然,司明葉看他的眼神瞬間多了抹凌厲。
“你打的他?”
剛剛沈知然吐血了。
莫臨也聽到了。
他能否認嗎?
畢竟他剛剛確實打過沈知然,可完全沒挨到他身,連衣服都沒碰到。
半夜兩點十五,司家主屋燈火輝煌。
司明葉坐在長沙發的左邊,旁邊躺著剛剛吐過血,臉色還蒼白著的沈知然。
他的頭枕在司明葉的腿上,這是他用兩滴痛到極致的眼淚換來的。
冷硬心腸的司明葉每次到了他這兒都會心軟,也就由著他了。
三米外站著幾個男人,歲數從三十多到四十多不等。
全部都立正站好,并耷拉著腦袋。
事兒鬧的挺大,吵醒了司英喆。
他在睡衣外面披了件毛衣,踩著拖鞋走了進來。
“這是怎么了?明葉,你不是出去有事?怎么這么快回來?”
話落,他的視線又落到了沈知然身上。
先是被他們這略曖昧的姿勢弄的一怔,隨后才走過去。
“小然的臉色怎么比晚飯時候還差了?”
司明葉:“讓人打了。”
“司伯伯。”
沈知然想要起來,卻被司英喆給按了回去。
“不舒服就不要起來了,在家里沒那么多禮節。”
司英喆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小然被打了?誰打的?他出去過?”
畢竟在家里的話,怎么可能挨打?
司明葉目光轉向站在那幾個護衛旁邊的莫臨。
他倒是腰板挺的直,認錯態度十分不好。
司英喆順著司明葉視線望了過去,“莫臨?是你打的小然?”
莫臨沒說話。
他算是看出來了,司明葉父子倆都被沈知然給洗了腦,他說什么人家都不會相信的。
管家樂財從外面走進來。
先是恭敬地對司英喆問好,而后才看向司明葉。
“家主,老太爺那邊只有書房被人翻動過,電腦也被打開過,至于是否遺失了什么,還得需要專業人士查證,保險箱被打開了,里面的現金和金條還在,我在里面發現了這個盒子,里面的東西已經不見了。”
樂財雙手呈上來一個木制的匣子,上面刻著復雜的花紋,比b5紙大那么一點兒,大約兩寸厚。
“爸,你知道爺爺的保險箱里都有什么嗎?”司明葉問道。
司英喆搖頭,“不清楚,他很少提起這些。”
就算提也不會跟他說。
司明葉把那空木匣子放在一旁,抬頭,銳利的眸光掃過。
“你們幾個,自己去領罰。”
幾個護衛松了口氣,看來工作是保住了。
“多謝家主。”
明明是受罰了,可幾個人卻似乎很慶幸,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不方便他們知道,連忙轉身就走了。
“咳咳咳……”
沈知然咳了兩聲,臉色更白了。
司明葉拿起旁邊的茶杯,“起來喝點水。”
沈知然單臂支撐著身體坐起來,另一只手把茶杯接過。
“謝謝阿葉。”
可是他的手太抖了,一整杯茶直接灑在了身上。
茶是剛煮好的,很燙,沈知然又穿的很薄。
司明葉把他的衣服撩起來,白皙的肌膚被燙紅了一大片。
褲子也濕了,沈知然有點兒害羞,生怕司明葉把他褲子也扒了,慌忙用手捂著。
“阿葉,我,我還是回房間換衣服吧。”
司明葉不讓,“先上藥。”
燙傷耽誤不得。
樂財很有眼力見,早已經把藥箱拎過來了。
莫臨還記著剛剛沈知然演他的事兒,總得還回來。
“司家主,秋夜寒涼,衣裳濕了還是盡快換掉的好,不如讓樂伯去幫沈少拿了干凈褲子下來,反正這里都是男的,換條褲子而已,也不影響什么。”
司茂典的書房只有沈知然進去過,出來就和他碰到,當時沈知然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做別的事情,既然有東西丟了,那就肯定還在他身上。
敲黑板:木匣子里丟的東西很重要,很重要,非常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