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姜北岑要提親,司巧曼覺得剛剛被扇的耳刮子也不疼了。
滿是歡喜地看著他。
結婚的事情她不是沒提過,還提了不止一次。
可每次都被姜北岑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脫。
別人都說她被渣了。
為此她還和那些小姐妹翻了臉。
她相信,姜北岑遲早會被她感動。
果然,她的幸福還是長出了小翅膀,朝她飛來了。
可惜,屬于司巧曼的幸福的小翅膀是被人折斷的,只是她自己視而不見。
司明葉看向司英喆,“爸,他要提親。”
婚姻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又不是司巧曼家長,跟她說沒用。
然后她就帶著沈知然又走了,沒給任何人多余攀談的機會。
莫臨看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久未有波動的眸底增添了一縷色彩。
“莫臨,你看什么呢?”
司巧麗問道。
她從沒叫過莫臨‘老公’,她知道這樣的愛稱暫時不適合他們。
莫臨也未必愛聽。
莫臨目光收回的那一瞬間,眼底的色彩也跟著斂的干干凈凈,仿佛從不曾存在過。
他溫柔淺笑,看著司巧麗的眼神是外露的深情。
“沒什么,只是覺得司家主對沈少真好,形影不離的。”
能讓司明葉如此放松戒備,沈知然,你讓這個游戲越來越好玩兒了。
司巧麗也有同樣想法,扶著莫臨往屋里走,邊走邊道:“沈少住在主屋,房間就在家主隔壁。”
似是隨聲附和,卻又好像在特意提醒著什么。
莫臨依舊在笑,跟著司巧麗一起回了屋。
不是主屋。
司巧麗在司家祖宅是有住處的,跟她姐姐司巧盈一起住在一個小別墅內。
只是位置偏遠了一些。
“這些花開的真艷。”莫臨邊走邊打量著四周的景色,似是被美景沉醉。
司巧麗以前是個假小子,這兩年才束起長發,性子也比較直,不懂得什么風花雪月。
“都是家主讓人種的,我跟你說,晚上可不能亂走,這里很多花都有是有毒的,不小心沾上了連小命兒都得丟。”
他們今天回門,按照規矩是要在司家留宿一夜的,所以司巧麗才特意叮囑了一遍。
莫臨點點頭,“好,多謝夫人提醒。”
司巧麗抬頭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么,只是專心扶著他進屋。
醫生已經在里邊等著了,得給莫臨看看,順便上藥。
練功房里,司明葉正在指導沈知然武技。
“這里出拳太慢。”
“軟綿綿的,你是沒吃飯嗎?”
“下盤不穩,一會兒再扎兩個小時馬步。”
當司明葉開啟師傅模式的時候,是真的很嚴厲。
上輩子她就是這么教司丞恩的,把那小家伙兒折騰的不像話,最后成效也很好。
十幾歲的司丞恩就已經圈子里同輩中修為最高的了,還入圍了武運會決賽。
可惜,還沒來得及拿到冠軍獎牌,就被魏國強那老狗給殺了。
“咳咳!”
司明葉咳了兩下,交代沈知然繼續練,不要偷懶,轉身推門進了另一間房。
關上門的那一刻,她的臉色已經慘白。
緊接著便是一口淤血噴出。
她淡定地擦掉,而后掏出手機給徐德佑打了個電話。
“徐老,我的反噬似乎嚴重了。”
語氣平淡的不像是剛剛吐過血的人。
屋外,沈知然突然眉頭一擰,痛的整個人栽到了地上。
五臟六腑仿佛要移位一般,擰著勁兒的疼。
“唔!”
他很少喊痛。
也許是從小受的疼太多了,身心都麻木了,所以一般的疼痛都不足以讓沈知然皺一下眉。
可是現在,他卻疼的下意識出了聲。
“阿葉。”
沈知然努力睜開眼睛看向司明葉走進的房間。
他想過去,可完全沒有力氣。
經脈好像被撕扯一般,痛到了骨頭里,帶動了神經,將劇痛迅速蔓延至全身。
“阿葉。”
痛到意識模糊,沈知然的口中還是在喚著這兩個字。
阿葉,你也在痛嗎?
別怕,有我在。
沈知然把牙咬出了血,拼著唯一的力氣與信念踉蹌著站了起來,東搖西晃艱難來到房門前。
剛要開門,門開了,臉色有些白的司明葉走了出來。
“你怎么了?”
司明葉下意識接住朝她傾過來的沈知然,這才感覺到他全身不停地顫抖。
與其說是顫抖,不如說是抽搐。
沈知然抓著她的身上,也不管是什么部位,緊張地看著她的臉。
“阿葉,你沒事吧?”
司明葉這才知道,他是因為自己咳嗽了,在擔心。
可是,這副疼的快要掛了的樣子是怎么回事?
司明葉一手扶著沈知然,一手拿出手機,又給徐德佑打了個電話。
“徐老,你到哪兒了?”
電話里徐德佑說了個地址。
司明葉又道:“讓宋汀快點兒開,五分鐘之內必須到。”
掛了電話,司明葉便抱著沈知然回了主屋。
院子里遇上了幾個傭人和司家弟子,他們都看到了沈知然氣若游絲,臉色慘白的樣子。
“家主,沈少這是怎么了?”
“讓開。”
司明葉一路冷著臉,擰著眉,用最快的速度回了主屋。
涼亭里,正在和司英喆探討婚事的姜北岑不由得被吸引了目光,順著司明葉的身影看向了主屋。
司巧曼也看到了,撇撇嘴,把不屑都擺在了臉上。
“一個下賤/貨生的私生子罷了,土得掉渣了居然也當個寶,還是一家之主呢,這么不顧顏面羞恥,被人傳出去讓人怎么想司家,怎么看南茉?”
司巧曼偶爾也是長腦子的,比如現在。
因為姜北岑對剛剛那一幕的過分在意,所以她把這事兒故意往姜家上引。
姜南茉是司明葉的未婚妻,司明葉卻公然帶著小白臉兒住在家里,根本就是在打姜家的臉。
司英喆眉頭微蹙,厲聲斥責,語調卻并不高。
“曼曼,誰教你這么說話的?萬事不可看表面,你如今已經是旁支,用如此污穢之語非議家主,今晚將司家家規抄寫一百遍,明天一早交給我。”
“爸爸?”
司巧曼想撒嬌,可司英喆不吃這一套。
這就是她跟司英喆不親的原因,每次都拿教書育人那一套,動不動就讓抄東西。
她是司家的小公主,金枝玉葉的,那些家規是用來規范別人的,與她何干?
可是這話她現在不敢說。
(本章完)